我沒讓舒宏遠看,自己看了一眼後,便笑了一下,然後扔出一塊一百的籌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到此時已經全部看牌再走了。
舒宏遠一臉疑惑的向我問道:“你啥牌呀?外面有五家來起的,你還來?”
“你別問,好好看著我操作就行了。”
六家沒扣牌,證明一定有大牌,有兩家直接就扣牌了。
那小平頭還來著,又扔了一百塊,我也跟著繼續扔了一百塊。
到目前為止,已經拿出四百塊的籌碼了。
小平頭也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並不著急,玩嘛,玩的就是心跳。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扔出一百塊說要看我的牌。
他拿起我的牌看後,表情一下就僵硬了,愣了一下後直接就給我扔進了廢牌中。
舒宏遠急了:“不是,你到底啥牌呀?我都沒看一眼,他就給你扔了。”
我這才湊到舒宏遠耳邊說道:“我J大。”
舒宏遠那表情簡直就像吃了屎一樣,他恨鐵不成鋼似的抱怨道:“你到底會不會玩?不會起來讓我來,興許還能給你回本。”
“不著急,我這裡不是還有六百塊的籌碼麼。”
“你小子可真是鐵頭啊!你以為唬得住人家啊!我都跟你說了,這些人都是玩牌的老手了。”
我沒再說話,等著這把結束後,終於不再是小平頭贏了。
我發現了,他之前之所以贏,就是因為一直在悶牌。
哪怕外面有好幾家來著的,他也一直悶,悶到最後,就是賭運氣了。
新的一局又開始了,前面發言過來,到我這兒又是五十了。
和上一局一樣,我直接悶了兩圈,這次我打死不看牌了。
一直到悶到還剩最後一百塊錢了,終於就還剩我和那小平頭,還有一個看牌來著的兄弟。
舒宏遠滿臉失望的看著我,他已經徹底沒有語言了。
那小平頭見我沒什麼錢了,繼續給我悶著,我沒辦法只好拿出五十看他的牌了。
這次我的牌還行,A大,可是他卻是對八。
這運氣,我也是服了。
不過這次小平頭也沒贏,那方來著的是QKA的順子。
最後五十了,我對舒宏遠說道:“叔,你去把老闆叫過來,我再換一千塊的籌碼?”
舒宏遠卻開始勸說我道:“小子,別玩了,我覺得你完全不會,真當錢不是錢嗎?”
“最後一把,如果再輸,換你來。”
舒宏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幫我把老闆叫了過來,我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又兌換了一千塊的籌碼。
繼續悶著走,那小平頭終於開口對我說道:“小兄弟,看你有點臉生啊!你不是我們這城中村裡的吧?”
“不是,我來找老舒的。”
小平頭冷笑一聲說:“看來你和老舒都一樣,不會玩就不要玩了嘛,沒這必要。”
“沒事,玩玩嘛,高興。”
小平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
這次我只悶了兩圈,便看牌了,還是沒讓舒宏遠看。
我就直接走了一百塊,陸續有人看牌,有人扣牌,也有人繼續悶著。
繼續走了兩圈,又剩下最後三個人了,我和小平頭又戰鬥到了最後。
不過小平頭還是悶著的,他完全不怕,因為贏著的。
這次舒宏遠好像挺有信心的,對我說道:“不要怕,他是悶著的,那家看牌的,我覺得應該也不大。”
“我也覺得。”
於是我再跟了一百塊,那看牌的一方也跟著走了好幾手了,終於忍不了看我牌了。
不過他顯然沒有自信,看了我的牌,臉色一變,自己乖乖地扣下了。
那小平頭見狀也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兄弟,手氣到你那兒啊!”
“那你還悶嗎?”我看著他道。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也在打鼓,因為我的牌並不大。
剛剛那一方之所以扣了,是因為他比我還小,從他的表情都能看出來。
而小平頭是悶著的,這也不好說,他的手氣挺好的。
他也看著我,遲疑了片刻,終於拿起牌看了起來。
看完後,他用餘光瞟了我一眼,轉而笑了笑道:“兄弟,你說我要不要扔一百塊給你看了?”
“隨你咯。”
他又笑了笑,說道:“算了吧,你也輸了這麼多了,讓你贏一點。”
說完,他就要扣牌。
我叫住了他:“等等,哥,什麼叫讓我贏一點?你這讓我贏得有點沒有尊嚴啊?要不你還是給我看了吧!”
舒宏遠也在旁邊起鬨:“就是,看牌。”
其實我巴不得他不看我牌,因為這次我只是一對小三。
可是旁邊人都開始起鬨,讓小平頭看牌。
小平頭笑了笑,只好扔出一百塊的籌碼,向我問道:“你啥牌?”
“你啥牌?”我向他問道。
小平頭直接將牌翻轉了,一對二。
我瞬間笑了起來,這特麼也太戲劇性了,我居然只比他大一點點。
當我將牌翻過來時,周圍頓時發出一陣唏噓聲。
小平頭也傻眼了,他愣看著我道:“兄弟,你就這牌?跟著走了那麼多圈?”
“這牌咋了?不小啊!是我拿到的最大的牌了。”
其中一個大哥頓時一聲“臥槽”,“老子對K都扣牌了,我擦!”
另一個兄弟高呼道:“你這算啥?我還678的順子呢。”
人群頓時沸騰了,這一局確實玩得膽戰心驚,我也是膽子大,一對三敢硬著頭皮走到最後。
這下所有人都服氣了,這就是炸金花,賭的就是膽子大,就是心狠。
當然,前提是要讓對手以為你的牌不小,這也得益於我前幾局的鋪墊。
這下把剛才輸得全贏回來了,不僅回本了,還小贏了一點。
舒宏遠一下就樂了,豎起大拇指對我說:“小子,你這他孃的是個人才啊!這牌你也敢來,服氣。”
“所以讓你彆著急,好戲還在後面。”
“可以收手了,你看你也回本了,還小贏了一點。”
“慌什麼?這不手氣來了麼,擱你,你會不來了麼?”
“我不一樣,我本身就是個賭徒,你跟我不一樣的。”
“我覺得一樣。”
我又繼續來,我就是故意的,而且後面我就是故意在輸,將剛才贏的全輸了。
舒宏遠就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怎麼樣?我都跟你說了別來了,你不聽我的撒,現在好了吧?”
“嗯,我真該聽你的。”
“都給你說了,你那一招用一次可以,用多了就不行了。”
將最後籌碼全部輸光後,我就不來了,這兩千塊完全就是用來輸的,我就是故意輸給舒宏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