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我爸媽都還沒睡,我媽見我一個人回來的,就問我溪月呢?
我笑了笑說:“媽,你就想著她幹啥啊?都這麼晚了,難不成人家跟我一塊來醫院?”
“這丫頭也怪好心的,這麼遠還來看我,還買這麼多東西來,是個好姑娘啊。”
我一臉無奈的說:“你該不會又對她有什麼想法了吧?媽,我勸你別想了,我跟她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不是一個世界的,難不成還是兩個世界的?”
我點頭道:“還真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身世可了不得,總之我跟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又怎麼了,只要喜歡就有去追求的權利,關鍵還看你喜不喜歡人家。”
我苦笑道:“我喜不喜歡有用嗎?人家未必喜歡我啊!”
我媽對我這些事情就很上心,一說到這些事就沒完了。
“不過舒可這丫頭也不錯,這兩天只要有空就來病房看我,這孩子真不錯。”
我向我我媽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的媽啊!你能不能別給你兒子我增加壓力了,你一會兒溪月一會兒舒可的,可人家未必瞧得上我啊!”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啊!改掉你身上那些臭毛病,反正這倆姑娘我都中意,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實在有點無語,還好我爸從來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摻和,要不真頭疼。
我嘆了口氣說:“行了媽,你早點睡吧,明天上午手術呢。”
“你睡哪?”
“管我幹啥,我去醫院外面隨便找個賓館就行了。”
“也行,那你也早點去休息。”
為了不打擾我媽休息,我就沒有再和她聊了,跟我爸說了兩句後,我就離開了醫院。
醫院外面有很多賓館,價格也不貴,我隨便找了一個80塊一個晚上的賓館。
這個價位在醫院附近能找到一間賓館還是不錯的,不過房間裡就有點難以入目了,狹小的房間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床上用品看著也挺髒的,洗手間更是還有一股臭味。
沒辦法,條件有限只能將就住了。
正準備去洗漱,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田潔發來的語音通話,隨即接通了。
“暢哥,今天我沒去酒吧,一直忙著搬家,我看你沒在家,你是去酒吧了吧?”
“臥槽,你真搬回去了?”
“這麼驚訝幹什麼,不都跟你說了嗎,未必說著玩啊!”
我實在有點無語,乾笑兩聲說:“你有意思嗎?你那屋都多久沒住人了,不知道多髒,怎麼住?”
“我今天找了保潔公司來打掃了,換了乾淨的床單被套,挺舒服的。”
“我真的服了你了,至於嗎?”
“至於,那個美女就住你隔壁,你們這天天都能碰見,被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知道幾個成語別亂用,什麼捷足先登,你腦子裡成天想啥啊!”
“想你啊!”
我無言以對。
她又對我說道:“今天有點累了,本想著跟你連線直播的,你在直播沒?”
“沒,我也沒去酒吧。”
“那你哪兒去了?”
“醫院,我媽明天手術。”
“我去,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這有啥好說的,就一個普通手術而已,你別這麼激動。”
田潔頓時有些不高興似的,說道:“你怎麼這樣呢?是想故意遠離我是吧?”
不等我回話,她又說道:“我告訴你沒門,就算你故意躲著我,我也要纏著你,不許嫌我煩。”
我無語道:“真沒躲你,而且真的就是一場普通手術,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
“那我明天來成都,華西的是吧?”
“不用來。”
“要來,我現在就最早的票。”
我知道這臭丫頭的性格,不管我怎麼說都沒用,索性隨她去吧。
見我預設了,她又說道:“好了,不打擾你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肯定有你忙的。”
我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將手機充上電,簡單洗漱了一下,便穿著衣服躺上了床,這床上用品我可不敢脫衣服睡。
關掉燈,房間裡瞬間暗了下來,窗簾不怎麼遮光,而且這房間也不怎麼隔音,還能聽見隔壁說話的聲音。
說著說著,那女的就開始叫了,這叫聲讓我心亂如麻。
我索性用被子將頭全矇住,可隱約的還是能聽見,這讓我十分惱火。
早知道真應該多花幾十塊選一個好點的賓館了,因為這真的有點折磨。
好在沒持續多久,我還聽到那女的說:“每次都這麼快,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笑了。
可笑著笑著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反觀自己,哪有資格笑別人啊,我特麼連女朋友都沒有。
特別是這種時候,我真的好想有一個女人躺在我旁邊,哪怕不做什麼,就抱著也挺好。
我似乎都已經忘了抱著何歡的感覺了,也記不清和她那無數個纏綿的夜晚,以及她在我耳邊的耳磨私語。
我確實該開始一段新戀情了,也真的老大不小了,總不至於真的報著回憶過日子。
可是,我又該找誰呢?
想想我身邊的異性,她們的確都很優秀,一個溪月,一個田潔,還有舒可,不得不承認她們都很漂亮。
特別是溪月,她最特別。
可她們仨我誰都愛不起,先不說溪月我配不配得上她,就算配得上,人家也不一定喜歡我啊。
再說田潔,我知道只要我點頭,我們就能順利結婚,而且婚後日子應該很不錯。可是我真的對她下不了手啊!
最後是舒可,我覺得她還真出現得挺是時候的,不過也不知道她對我怎麼看的,好像追她的人挺多的。
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終於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便在鬧鐘聲醒來,洗漱後就去退了房,然後又在樓下早餐店隨便吃了點。
去醫院的路上,田潔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到醫院了。
我一看時間,現在才早上七點半。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我有點吃驚道。
“都說了嘛,最早的高鐵,我凌晨四點就起來了。”
我挺無奈的,也只好對她說道:“我馬上到醫院,你在哪裡?”
“就在醫院大門口,我等你?”
“行,我幾分鐘就到。”
掛了電話,我快步走到醫院門口,果然看見她就站在醫院門口邊上一個賣烤紅薯的攤位前,手裡正捧著一個烤紅薯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