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挑,這個話題硬是繞不過了嗎?
我看著她,無奈一笑說:“我說了,那你是不是也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你先說。”
“用……用手唄。”有點尷尬,但我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
溪月繼而一臉噁心的看著我,我連忙又說道:“你非要我說的,而且這不是很正常麼,你至於這麼噁心嗎?”
“沒找過其她女人?比如小姐?”
“沒有,真心沒有。”
她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比較滿意還是讚許,但我覺得這是一個人起碼的品格。
且不說唐建這個人怎麼花心,我也相信絕大多數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
我可能是個例外,因為這三年一直有何歡這個精神支柱,一旦我有那些想法,這些支柱就會將我拉回來。
“該你說了。”
“說啥?”她開始裝傻。
我白了她一眼道:“別裝,你剛才說這輩子不想要男人了,我問你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她盯著油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道:“這牛肉串估計好了吧?”
“喂,別岔開話題,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她還是不正面回答我,拿起幾根牛肉串向我遞了過來:“來,你先試下好了沒?”
“快回答我,我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
“你一大男人為什麼這麼八卦呢?”
“因為剛才講好的,我說了你就說,你這分明就是耍賴。”
她很嘚瑟的朝我吐出那粉粉的舌頭,說道:“就不說,就不說,我是女的有權利耍賴。”
我真氣得不輕,怎麼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沒錯,我又想到了何歡,想起她在我面前也是這樣一副可愛的模樣。
我沒有再逼問她了,暗自一笑,開始吃東西。
一邊吃著,溪月又一邊向我問道:“喂,今天來病房裡那個女醫生,我聽你媽說是你高中同學啊?”
“是,她叫舒可。”
“還挺漂亮哈,氣質也蠻好。”
“你想說什麼?”
“我看她好像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我無語道:“你是不是覺得隨便哪個女人看我都不對勁啊?哥們兒魅力就這麼大唄。”
“少往臉上貼金了,我猜你跟她一定有一段故事,是你初戀嗎?”
“不是。”
“你眼神有點飄忽,你沒說實話。”
我倍感無語道:“我說溪總,咱能不能別這麼八卦,你還說我八卦呢,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了嗎?”
“這不是替你媽擔心麼,你媽一直想讓你找個媳婦,你怎麼無動於衷的啊!”
“關你何事了?”
“才說了,我替你媽擔心。”
我一邊吃著,一邊苦笑道:“你可別擔心了,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要真成黃臉婆了,那真沒人要了。”
“沒人要算了,我不稀罕。”
“那我也不稀罕。”
溪月冷哼一聲道:“你跟我能比嗎?實話告訴你,即便我現在不用工作了,每天到處玩到處消費,我也不用愁……你能跟我比嗎?”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啊!”
“所以,你跟我比不了,要麼安頓家庭過著大多數人的生活,要麼發憤圖強走上人生巔峰。”
說完,她又損道:“不過我覺得你很難走上人生巔峰。”
我哼聲道:“你是不是不懟人就不會說話了?”
“實話,我承認你有點能力,但高暢你也不小了,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它是非常現實的,沒有強大的背景和人脈圈子,你就算再優秀也不過是一顆比較重要的螺絲釘而已。”
溪月這話雖然聽著很難聽,但不得不說這是實話。
現在這年頭幾乎沒有可能白手起家走上人生巔峰,因為各行各業幾乎都飽和了,除非你真的特別優秀,而且還要有人指路,否則別無可能。
我沒再說話了,因為她的確打擊到我的自信心了。
溪月又拿起一根牛肉串,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你也不要灰心,至少你比很多人好很多,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工資也還算不錯,現在也有房了,就差買車了。”
“用不著這麼不痛不癢的安慰。”
“你還不樂意了。”
我笑了笑道:“我承認你打擊到我了,不過我這人就是不怕打擊。不過我倒是挺想知道,你這麼年輕怎麼成為永豐集團高層的?”
“我有能力啊。”
“我不信這個社會上有能力就行了,何況你剛才自己也說了,這個社會上有能力的人太多了……關鍵是你還這麼年輕,就是永豐的高層,不簡單啊!”
“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爸是永豐的股東。”
這次真打擊到我了,徹底無言以對了。
溪月笑道:“你看,我本來不想說的,你偏要知道。”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溪月比我笑得更歡:“就喜歡看你這沒好氣的樣子,你不是很嘚瑟麼?”
“別,溪總可別損我了,我哪兒能跟你比呀。”
“別陰陽怪氣的,我告訴你,我有今天雖然靠了我爸的關係,但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我自己也努力了。”
我相信,因為如果她沒有能力,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安穩無憂,更不可能讓她來負責這邊的房地產專案。
我還是不想聊這些打擊我自信心的事了,轉而問道:“你哪兒人啊?我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算半個重慶的,我媽是重慶的,我爸是杭州的,我也在杭州出生長大。”
“難怪你會說重慶話,還有你的車牌號為什麼也是渝字開頭的?你戶口在這邊?”
“對,我雖然出生在杭州,但戶口是上的我媽這邊的。”
“怎麼回事啊?這……能行嗎?”
“我媽生我的時候,她還沒跟我爸結婚,就不能上我爸那邊的戶口,明白了麼?”
“那這麼說你爸媽還很年輕哦?”
溪月沒有不耐煩,回道:“我媽比我爸小七歲,她跟我爸生我的時候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我們就這麼邊吃邊閒聊著,時間好像忽然過得特別快,一晃眼就要到晚上九點了。
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叫來服務員結了賬。
我打算回醫院,一邊向溪月問道:“你明天回去吧?”
“嗯,等明天早上走了。”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溪月點了點頭道:“你媽媽手術後給我打個電話。”
“好,拜拜。”
我們就在串串店門口,分道揚鑣。
她這樣一個女人,真是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儘管她穿得很普通也沒有怎麼打扮,依然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