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溪月的名字從謝冬青嘴裡說出來時,我真的又被嚇一跳,我確實沒想到謝冬青竟然會喜歡上溪月。
不過他喜歡誰,也與我無關,更何況我也覺得他挺適合溪月的,他們倆都屬於那種對工作比較認真負責的。
但我還是很意外,以至於半晌沒說話。
唐建在一旁開口道:“你們都認識,我怎麼不認識,有照片嗎?給我瞅瞅。”
於是謝冬青拿出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將手機遞給了唐建。
唐建接過手機一看,本來還挺興奮的一張臉頓時僵硬下來。
唐建也見過溪月,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已。
他看著溪月的照片,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這不是那個上等美女嗎?”
“上等美女?”謝冬青倍感疑惑的看著唐建。
我這才急忙開口說:“他想表達的是溪月長得好看,確實,我也這麼認為。”
“不是,她之前……”
唐建還要繼續說,我趕緊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轉而,我又向謝冬青問道:“你怎麼會喜歡她呀?”
“我覺得她挺好啊,人又漂亮,關鍵是對待工作一絲不苟,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就感覺蠻好的。”
我僵硬的笑了笑,點頭道:“那你跟她說過沒?”
謝冬青搖搖頭道:“沒有,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啊。”
說完,他又看著唐建說道:“唐兄,你在這方面比較擅長,要不你給我支個招。”
唐建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乾咳兩聲說:“這……你可把我難住了,我泡的妞兒都是普普通通的,你這個大美女我還真搞不定,要不問問暢哥的意見?”
這小子平時對追女人很有心得,可這時候卻說不出話了,反而把問題拋給我。
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唐建知道我和溪月也認識,所以很多話他不好說。
於是謝冬青便又轉頭看向我,我摸著下巴,故作沉思了一會兒,才說:“要不回頭我找她聊聊你的事,看看她的反應?”
謝冬青似乎遲疑了一會兒,點頭道:“也行,這樣挺好,這樣我就能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態度了。”
“嗯,那回頭我就幫你試探試探。”我只能這麼回答了。
我還是很吃驚,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我趕緊讓自己想一些別的事情,又繼續寒暄了一會兒後,謝冬青要回去照顧他爸,就只好走了。
謝冬青前腳一離開,唐建就對我說道:“暢哥,剛剛謝冬青給我看的那個女的不就是上次來酒吧那個上等美女麼?”
“是她。”我點頭說。
“不是,這怎麼一回事啊?謝冬青怎麼會認識她呢?”
“我們有個專案是一起合作的,謝冬青最近和她接觸比較多,當然認識了。”
“那你呢?你跟那個上等美女就沒進展了嗎?”
我苦笑一聲道:“你想啥呢,我從來沒想過跟她有什麼進展。”
唐建失望的嘆口氣,又伸手拍著我的大腿說:“暢哥,可惜了啊!那上等美女真是難得一見啊!我一直以為你會跟她有個什麼發展。”
“你想多了。”我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酒。
唐建還是一臉失望的看著我,還想說點什麼時,有客人來了,他只好起身去招呼客人了。
這時,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朝他喊了一聲:“有個叫娟娟的給你打電話了。”
“幫我接一下,就說我現在在忙,晚點兒給她回電話。”
這孫子。
我只好幫他接通了電話,手機那頭立刻傳來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親愛的,我想你了。”
這一聲“我想你了。”真是讓我從頭酥到了腳。
我吸了口氣,才回道:“那個,我是唐建朋友,他現在在忙,讓我告訴你,晚點兒給你回電話。”
“哦,好,好的,謝謝啊!”這妹子還挺客氣,不過這聲音我咋這麼熟呢?
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我硬是想不起來在我認識的人中哪個叫娟娟的?
可又感覺這聲音很熟悉,我確定在哪兒聽見過。
等唐建招呼完客人回來後,我便立刻向他問道:“賤人,剛剛給你打電話這個娟娟,這又是何方神聖?”
“你認識。”
“我又認識了?”
“謝清清的閨蜜,王娟啊!”
“我靠,你……你怎麼跟她搞上了?”
唐建橫我一眼,還滿眼不屑的說:“什麼叫跟她搞上了,是她一直來纏著我好不,甩都甩不掉,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鄙視他一眼,說:“禽獸啊!人家閨蜜都不放過。”
他一臉委屈:“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其實我也不想吃啊,可關鍵是草它不這麼想啊,給誰吃不是吃,為什麼不給臉熟的吃,你說是不是?”
我無言以對。
今天晚上一個謝冬青,一個唐建,他們真的讓我的三觀都扭曲了。
我不禁向他問道:“你跟她搞上了,謝清清不知道嗎?”
“關我何事,”唐建大手一揮,“她知道就知道唄,反正已經分手了,她管我跟誰好。”
“那倒也是。”
我無奈一笑,又正色說:“唐兄,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覺得,上的女人越多,能說話的就越少?”
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在酒吧裡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明顯。
然後,他輕輕嘆氣說:“暢哥,有些心裡話,也真的只能和你說說了。你知道的,這些年我身邊有過不少女人,可我心裡始終還是空空的,一到夜晚就感覺到寂寞深入骨髓。”
“你這是無病呻-吟。”
唐建自嘲似的笑著:“也許吧,對於那些女人,我的心裡也一直有一種負罪感,我知道這樣不道德,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心裡也很矛盾,可我跟那些女人都是兩廂情願,始終這樣惡性迴圈著……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呀!”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送你一句話: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在流浪。”
唐建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問道:“啥意思嘛?”
“自個琢磨去吧,啥時候琢磨透了,你就明白了。”
唐建甩了我一個白眼:“能不能別文縐縐的,說白話不行嗎?”
“意思就是你需要有個家了,早點結婚吧,或許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了。”
他又嘆了口氣說:“誰又不想呢,可,可我找誰結婚呢?”
“那是你的事了。”我攤了攤手道。
正和唐建聊著時,我的眼睛就被人從後面矇住了,隨之一陣香氣飄入我的鼻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