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理解,畢竟這首歌感觸確實很大,而且又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
舒可本身也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記得那時候英語老師組織我們看了一部《泰坦尼克號》,舒可全程哭得稀里嘩啦,後來還被班上同學笑話了許久。
我沒有打擾她,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抬頭望著沒有星星卻被霓虹點亮的夜空。
好一陣失神後,舒可忽然開口道:“多想再回到那個時候啊,真美好。”
我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你現在一切都那麼好,怎麼還想著回到那個時候呢?”
“好什麼好啊,別人看見的知識我光鮮亮麗的一面,可是好累呀!真的好累……”
“我之前在書上看過一句話,說人之所以會感覺累,是因為慾望太大了,得不到滿足才會覺得累。”
舒可淡然一笑道:“的確如此,我現在雖然還是助理醫師,可真是一點也不輕鬆,同時還在讀博,太累了。”
“可以適當讓自己歇一歇。”
“歇不了,我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那就必須給自己施加壓力,不然到時候真站上手術檯了,我卻無從下刀。”
“你當初為什麼選擇這個行業?”
舒可稍稍沉默後說道:“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學醫,可能是因為我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吧。”
舒可說得沒錯,像我們這種普通家庭的孩子,要麼選擇學醫,要麼選擇師範出來當老師,要麼考警校,要麼選擇漢語言專業出來考編制。
我當初就是不聽勸,跟風選擇了市場營銷。
那個時候這個專業確實很吃香,正是貿易盛行的時候,後來網購漸漸成為主流,這個專業也漸漸被埋沒。
不是說學這個不好,而是如果你自己家裡不是做生意的,或者有這方面的社會關係,選擇這個專業是絕對可以的。
當然自己選擇的,即使跪著也要走完。
在我的沉默中,舒可站起身來說道:“好了,走吧。”
我隨她一起站了起來,她又向我問道:“咱們還是從剛才那裡出去嗎?”
“那不用了,咱們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當我和舒可來到剛才的門崗亭時,剛才攔我的那位保安還有點驚訝的看著我。
我衝他打了聲招呼,訕笑著說:“大哥,你看我們還是進來了,都說了我們是這學校的學生,你還不信。”
“你倆咋進去的?我怎麼沒看見你們進去。”
我笑笑道:“大哥,學校又不只有這個門,我們從大門進的。”
在保安匪夷所思的表情中,我和舒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回到車上後,她硬要送我回去,我也難以拒絕,只好跟著上了車。
她知道我家住哪,不用問就直接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她又對我說道:“高暢,今天能遇到你特別開心,以後有機會來成都,找我帶你玩。”
“嗯,有機會的。”
她又笑了笑道:“咱們這麼久沒聯絡了,可不能生疏了,就算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但也好歹做了三年的同學。”
“嗯,忘不了。”
“那就行,另外結婚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到。”
我苦笑道:“那還早,我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緣分這個東西不好講的,我一個大學同學也一直跟我說這輩子只想一個人,可轉個揹她就告訴我要結婚了。”
“閃婚啊!”
“可不嘛,太閃了,她說跟那男的認識不到一個月。”
“這……奉子成婚?”
“不是,我開始也以為她們肯定沒什麼感情,可是兩年過去了,他們比誰都恩愛。”
我呵呵一笑,不是不信,而是我覺得她說的對,緣分這東西真不好講。
我們一路繼續聊著,一直到我住處的衚衕口。
停下車後,她又對我說道:“對了,你媽媽如果需要來華西的話,也可以聯絡我,雖然我能力有限,但也會盡最大力幫你。”
“好,謝謝。”
“客氣了,那我走了,回見。”
“好,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下車後,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漸漸消失,心中忽然有些五味雜陳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態,總覺得自己對她很虧欠。
如果我是她,可能現在都不會理我了,可她儘管變化很大,可性格真是一點沒變。
獨自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我媽的情況。
我爸告訴我我媽已經睡了,讓我別擔心,醫生說明天沒問題就可以回來了。
掛掉電話時,我才看見唐建給我發了好幾條微信,其中還有兩個未接電話。
“暢哥,你趕緊來酒吧,臥槽,今天突然來了好多人,都說找你的。”
“收到資訊沒?你咋回事啊?趕緊來啊!我都忙不過來了,都說要聽你唱歌。”
“別跟我裝死啊!趕緊來聽見沒,今天的收入跟你平分行吧?”
“田潔這臭丫頭都來了,你怎麼回事?”
接著便是兩個未接的語音通話,接著他又說道:“你媽媽腦溢血昏倒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那你好好在醫院照顧咱媽,明天一早我就去醫院看咱媽。”
我這才給他回覆道:“還沒忙完吧?我媽沒事了,你不用去醫院,明天可能就出院了。另外我今天晚上確實有點事情,明天晚上來。”
他估計還在忙,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我,我這才放下手機去洗漱。
走進洗手間,正準備脫衣服,忽然聽見隔壁傳來“啊”的一聲驚叫。
我差點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想起隔壁住的是溪月。
這大晚上的她叫個什麼鬼?
剛才那聲叫明顯是受到驚嚇的叫,接著便是一陣摔打聲,同時伴著一些怪叫聲。
啥情況?
她家裡進賊了?
我感到不妙,急忙又穿上衣服,走出院子向隔壁院子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她屋子裡是亮著燈的,還能聽見“咚咚咚”的一些聲響。
我試探性的朝她喊了一聲:“溪月,你咋回事?”
沒有回應,我心下一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翻進了隔壁的院子,走了進去。
聲音是從樓上傳下來的,有很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打擊聲。
難道真的進賊了?
我跑去廚房抓起一把菜刀便衝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