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寧宮,朱祁鈺對一眾大臣說道:“大家都別走,有勞陳閣老派人去將陳鎰、楊善叫來。咱們再商量一下明天出使瓦剌的細節。”
陳循忙答應了,胡濙卻好奇地問道:“明天使團就要出發?”
朱祁鈺好奇地反問道:“不然呢,還等什麼?皇兄被陷在敵營,你們都不心急?”
胡濙這一個口誤便被朱祁鈺佔據了道德制高點:反正我這做弟弟的是急壞了,你們這些做大臣的,不急也行。反正誰不心急誰就是奸臣。
胡濙被朱祁鈺一個反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往回找補:“老臣的意思是,如何談判,都能答應哪些條件,需要朝議之後,再作出定論。
而且還要組織精幹官吏,組成使團;還要等太后、皇后那邊準備好帶給陛下的衣食。
這些事情辦下來,明天出發恐怕來不及。”
朱祁鈺笑道:“大宗伯勿憂,有些事,你催得急,他就辦得快。你催得不急,他就辦得慢。
使團這些事情,只要有足夠的緊迫感,兩三個時辰足夠完成準備了。”
胡濙聞言,點點頭,不再繼續爭論。
一行人來到本仁殿,叫來了陳鎰、楊善。眾人聚在一起,議定了和談的細節。
最後,朱祁鈺又囑咐道:“和談不太可能一次就成功,我們最終還是要先和瓦剌打一仗的。
陳御史、楊侍郎你們務必要告誡也先,我們已經調來了十萬勤王大軍,如今京城守軍有二十萬之多。若是也先執意攻城,我大明一定讓他來得去不得。
你們兩個明天一早先去慈寧宮拜見太后,然後便帶著使團立即出發。”
陳鎰與楊善忙答應了。
朱祁鈺又對陳循等人說道:“寡人最近正養病呢,也不能天天來值班。政事軍務,伱們內閣和六部尚書一起商量著辦吧。
若是有急事,可以到我府上來。不過得通知你們一下,在郕王府你們是找不到我的。我現在住在漢王府裡,你們有事,派人去那裡找我。”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雖然在奉天門朝會的時候,朱祁鈺大聲嚷嚷著,要軍國大事,一言而決。
但實際上,朱祁鈺還真沒興趣管這麼多。有那扯皮的功夫,回家騎馬她不香嗎。
等大臣們反應過來,想勸的時候,朱祁鈺早走了。
出了午門,朱祁鈺帶上親衛,得勝回府。
朱祁鈺興沖沖地就要回房睡覺,不料卻被四位丫環攔住。
只見林仙兒笑道:“殿下,香湯早就備好了,奴婢先服侍您沐浴更衣,用些茶飯,然後您再御幸王妃也不遲。”
朱祁鈺點點頭:“有道理,確實應該好好洗洗,不然一會把佳人的身體弄髒了,那就不美了。
林仙兒便拉著朱祁鈺的手,進了側廳。
朱祁鈺吩咐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林仙兒笑道:“那怎麼行,王妃可是吩咐了,奴婢四人要把殿下洗的乾乾淨淨的,殿下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享受奴婢四人的侍候就行了。”
朱祁鈺笑道:“我實在不習慣別人給我洗啊,再說你們以後還得嫁人呢。”
林仙兒笑道:“王妃說了,以後奴婢四人也都是殿下的女人。”
朱祁鈺聞言,以手撫額,抱怨道:“這都什麼人啊,我一個勁地把女人往外送,她倒一個勁地往我被窩裡劃拉女人。反了反了,事情都反過來了。”
林仙兒勸道:“殿下還是早點認清形勢吧。您乖乖張開雙臂,讓奴婢為您寬衣,好好的配合,不要逼奴婢用強。”
朱祁鈺只得伸開雙臂,任由四位侍婢擺弄。
待朱祁鈺入浴之後,剛重重地舒口氣,準備好好放鬆一下。卻見朝雲、暮雨、仙兒也寬了衣,一起進入浴盆之中,朝雲、暮雨一左一右倚著朱祁鈺的臂膀,用青蔥玉指在朱祁鈺全身來回滑動。
而仙兒則雙臂環著朱祁鈺的脖子,溫溫柔柔地貼在朱祁鈺胸口。
場面如此香豔刺激,朱祁鈺頓時有了反應,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別告訴我,這也是王妃的安排?”
林仙兒笑道:“當然了,奴婢怎麼可能擅自獻身。是王妃命奴婢四人將殿下撩撥得欲罷不能,卻不幫殿下解脫。
等殿下情慾高漲,心急如焚的時候,再將殿下送到王妃身邊,讓您好好地發洩發洩。”
“你們可真會玩。”
朱祁鈺認命似地閉上眼,忍受著三位侍婢一波一波的折磨。
好容易沐浴完,披了件長袍,朱祁鈺便急急忙忙回房,一邊走還一邊抱怨道:“明明是我要御幸王妃,怎麼反而我還要沐浴薰香,這到底是誰給誰侍寢呢。”
待見入內室,來到床邊,卻見林香玉正不著寸縷地趴在床上,真可謂是玉體橫陳,任君採擷。
朱祁鈺早顧不得再閒話,直接便欺身上前。
……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朱祁鈺早早便醒了。
一邊喊累喊餓,一邊要求林香玉給自己準備素淨的衣服。
林香玉好奇地問道:“殿下要素淨的衣服做什麼,可是昨天被奴家整怕了,想齋戒修道,逃避人生?”
朱祁鈺反駁道:“逃避啥啊,也不知道昨晚哭成淚人的是誰。“
林香玉笑道:“那又怎樣,也有殿下哭的時候呢。”
朱祁鈺聞言,悽然一笑:“嗨,你這烏鴉嘴,還真讓你說著了。今天我是要去英國公府,明天還得去成國公府,依此類推,這幾天我得挨家挨戶哭去。”
“殿下您這監國親王當的也太苦了吧,怎麼還要到處去哭鼻子啊。”
朱祁鈺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也不能光殺人啊。你趕緊去給我準備衣服吧,英國公府那幫大爺可不好伺候了,回來你趕緊再給我燉個人參烏雞湯,讓我好好補補。”
說罷朱祁鈺又補充道:“另外再給我備上乾糧和酒水,那英國公府可是鐵桿的帝黨,我怕他們想不開,萬一出來個虎子想餵我吃絕育藥,那一不小心非得著了道不可,還是防著點吧。”
林香玉笑道:“哪裡就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朱祁鈺一臉嚴肅得強調道:“你是不知道朝堂鬥爭有多殘忍。太后、以及太后與皇帝的親信,肯定早就已經開始考慮餵我吃藥了,他們付諸行動只是早晚的事情。”
林香玉聞言,轉身從床角取出一本冊子,對朱祁鈺笑道:“殿下可有興趣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