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子輕輕皺眉。
“嗯……”趙靈兒有些支支吾吾,因為他也不知道林驚蟄是怎麼想的。
“那便別怪師……”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腹部傳來一股巨力,那股巨力直接把他推飛,撞在了護體陣法上。
“轟!”
一聲巨響,男子狂吐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師妹,你什麼意思?”男子深呼了一口氣,他甚至有點不相信,一個築基修士的屍奴能傷了自己。
“不是我的意思呀。”趙靈兒想要解釋,可男子已經跳將起來,揮掌朝著她拍來。
他速度快,林驚蟄速度更快。
“轟!”
他再次倒退出來,口吐鮮血,“怎麼可能,你只是築基……”
“師弟,你這是怎麼回事,連個築基修士都對付不了……”
另外一個結丹弟子剛開啟了陣法,便覺得眼中一閃,一股巨力擊中了腹部,飛了出去。
他口吐鮮血的同時,便要從納物戒內召出自己的屍奴。
可他卻連這一步也做不到,直接被林驚蟄又是一拳砸飛。
他們雖然都是結丹修士,可肉身弱的只有築基一樣,若是被近身,跟肉包子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林驚蟄繼續乘勢追擊,揮出重拳砸暈了這人,然後拖回了陣法之中。
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驚蟄的舉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應過來之後,他這才讓自己屍奴攻上林驚蟄。
可林驚蟄一個晃身又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左勾拳,直接砸暈了他。
那具屍奴失去了主人控制之後,便也停止了行動,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林驚蟄直接把他屍奴收進了納物戒內。
“不好意思,這些血池對我還有用,所以只能出此策略了。”林驚蟄抱歉的看著趙靈兒,之前他還說不想麻煩她,可是事到如此,一切並不如願了。
趙靈兒沒有說話,事到至此,也不知道說什麼。
林驚蟄見他這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會盡量把事態壓下去,不會給你招惹太多麻煩。”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待我突破結丹之後,我會想辦法抹除他們剛剛那段記憶的。”
趙靈兒吃驚,“你要在這裡*藉助這血池力量突破結丹?”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道:“我只有這次機會了,恐怕以後不會再回到天屍宗了。”
趙靈兒有些失落,“那你要去哪裡。”
“還不知道。”林驚蟄搖頭。
“如果等下有人巡邏到此,怎麼辦?”趙靈兒忽然問道。
“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們兩個。”林驚蟄指了指地上兩人,然後說道:“到時候我要挾你,你說是屍奴反噬。”
趙靈兒沒有應答,她也不知道此舉有沒有用。
林驚蟄望著她,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她說話。
過了一陣兒,趙靈兒這才開口:“如果此舉瞞不過眾人呢?”
林驚蟄說道:“那你要跟我走還是?”
“沒得選擇了嗎?”趙靈兒苦笑道。
“對不住,只能連累你。”
趙靈兒忽然像似放開了一般,說道,“沒事,我這條命若不是你救的,我恐怕早已經死了。”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沒有說話。
“你去修煉吧,我替你把守。”
說完,她便從納物戒內拿出了繩子,著手把地上兩個*結丹弟子綁了起來,她知道普通繩子對他們沒有用,而他這麼做的目的是,讓林驚蟄看到的。
林驚蟄自然也知道他此舉何意,只是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一個偌大的血池邊,然後抬腳走進裡面,便坐了下來。
他本來想佈下一套遮掩身份的陣法,可是發現身上沒有帶有那陣法的材料,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他施展鴻蒙混沌陰陽極,閉上雙眼,瘋狂的吸取血池中的力量。
萬法之體也實在太過霸道,不管吸取了多大的力量,都不會撐爆身體,但它卻是看一個人的痛苦折磨的忍耐度。
如果這折磨般的痛苦撐不住,那便是半途而廢了,導致靈力逆轉,爆體而死。
林驚蟄現在是築基後期,他若想突破築基巔峰,只是半步之遙。
若他突破築基巔峰之後,他還能撐得住,便能一舉突破結丹,否則的話,個人忍耐度不夠,撐不住折磨,便會身死道消。
所以,他從來沒有嘗試過一舉突破兩個層次,但這次是被迫無奈。
隨著他閉上雙眼之後,識海之中觀想著天地,運轉鴻蒙混沌陰陽極觀想法時,血池中的能量隨著他身上各個毛孔,蜂擁而至。
隨著能量的湧來,修為與氣息正在一步步的上漲。
半個時辰過後,他感覺離築基巔峰修為只差了一張膜,只要開啟這張膜之後,便能真正一舉成為築基巔峰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眨眼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這時,他忽然感覺渾身劇痛,像是整個身子要被撕裂一般,同一時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氣息正在拔升,離那築基巔峰修為越來越近,可是渾身傳來的劇痛,也要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起來,因為這樣,似乎可以分散掉十分之一的痛苦。
陣陣痛苦呻吟聲傳至趙玲兒耳中時,她踮起腳尖,望向血池中。
血池裡的林驚蟄此時面目扭曲,肌肉抽搐,神情猙獰可怖,她本想上前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但還是不敢邁開那一步來,只得輕輕呼喊:“大哥哥,你不要緊吧。”
林驚蟄沒有回她,也沒聽到她的聲音,他現在已經到了最主要的關頭,正在強行捅破那一張築基巔峰的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眨眼又是過去了半個時辰,他一鼓作氣,強忍著巨大的疼痛,硬生生的突破了築基巔峰。
隨著築基巔峰的突破,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凝實,越發的深邃。
他長長的深呼一口氣之後,繼續閉眼,施展鴻蒙混沌陰陽極觀想法,繼續吸收著血水裡面的能量。
半個時辰過後,他所坐的那個不大不小的血池裡面的血水變淡了許多。
這時,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