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與趙靈兒兩人暗鬆了一口氣,穿過了這個空間之後,出現在一條暗弄上,迎著這條暗弄走了些許,前方出現了幾條岔道。
趙靈兒帶著他走在中間那個岔道上,半個時辰過後,終於見到前方出現的血池。
這些血池大大小小有十多個,其中,中間那個血池極大,裡面血湧翻滾,冒出陣陣的血色濃煙。
血池外,站著兩個把守血池的結丹修士。
本來,照看這裡血池的人是元嬰長老的,但是那些長老都被調到上面阻擋天策教的入侵,所以現在只能輪到這些弟子照看了。
“師妹,且止步,這裡是天屍宗禁地,切勿向前了。”
趙靈兒趕緊從納物戒內拿出了一包靈石,走向前面,說道:“這些靈石我以為得到的,拿來孝敬一下兩位師兄。”
兩人互望了一眼,每人各拿了一半,收進了納物戒裡。
“師妹,來此所謂何事?”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收人好處,給人方便,這是在哪都行得通的門路。
這些靈石自然是林驚蟄交給趙靈兒,用來收買這兩個結丹弟子。
雖然靈石相對於他們天屍宗來說,是不能直接拿來修煉的,但可以拿來購買其他物資呀。
趙靈兒恭敬的道:“回兩位師兄,我想帶著本命屍奴來泡血池。”
“泡血池?”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可知道血池之地沒有長老允許,是不能進入裡面的。”
“師妹知道,可是你看看我的屍奴,因為一次操作不當,毀去全身血肉了。”說完,趙靈兒直接把林驚蟄身上的衣服拉起,露出了一大面的創傷來。
兩人望了一眼,還是擺了擺手,說道:“沒有長老的手令,我們是不敢開啟此處陣法,否則……”
“師妹知道,所以不會讓你們難做的。”說完,趙玲兒又拿出一包靈石,說道:“這是最後的,麻煩你們通融通融一下。”
兩人互望了一眼,隨即識趣的每人分了一半,收進了納物戒子內。
“行吧,我給你們在陣法之中開出一扇門來。”說完,其中一個男子拿出一塊令牌,朝著前方透明陣法之中打出了一道光芒,隨即,那透明陣法之中光芒閃動,一道隱形的門被開啟了。
“進去吧,但是半個時辰過後,一定要出來,不然我們不好交代。”
“謝謝。”趙靈兒道了一聲,直接帶著林驚蟄從那扇透明的門,走了*進去。
隨著兩人走進裡面,那些在四周巡邏的骷髏人也發現他們,只是這些骷髏人望了他們一眼之後,並沒有上來阻攔。
林驚蟄與趙靈兒暗鬆了一口氣,便朝著血池的位置走去。
這時,外面有個弟子提醒他們一聲,“就在旁邊這個血池洗禮吧,不要跑得太遠了。”
趙靈兒回應了他們一聲,並未走遠,這其實也是林驚蟄的主意。
因為他此時身上全是創傷,而他擔心的是,當自己碰到太多粘稠的血水之後,帶來那股鑽心骨痛時,會忍不住痛哼出來。
所以,他才選擇一塊比較小的血池,先恢復身體的創傷再說。
林驚蟄並未脫掉衣裳來浸泡,因為趙靈兒便在他的身邊。
趙靈兒也只是脫掉一件外衣,放在岸邊,然後抬腳往血池邊走去。
當足下碰到血池裡面的血水時,一股鑽心的骨痛立即遍佈全身,讓林驚蟄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痛哼出來,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他不想半途而廢,也不想立即引來兩個結丹修士過來巡查。
因為,死人是不怕痛的,所以有多痛,也要先強忍住。
趙靈兒也見到他額頭上的冷汗,小聲說道:“大哥哥,你沒事吧。”
林驚蟄搖了搖頭,咬崩的牙齒蹦出了兩個字“無事。”
隨即,他便坐在了血池正中央,直接施展了“鴻蒙混沌陰陽極”進入了打坐中。
隨著鴻蒙混沌陰陽極施展起來,血水中無數的能量朝著他蜂擁而至,以肉眼可見,他身上那些腐肉創傷在一點一滴的褪去,然後又一點點的重生,生機。
這種過程很慢,也很痛,那種痛入骨髓,錐心刺痛,但林驚蟄一點點的忍住了,他不想半途而廢。
半個時辰過後,那些血水變得黯淡了許多,蔓延的血紅色煙霧,也漸漸散去。
而且,他身上的創傷與腐肉也褪去了許多,換上了許多的新型肌膚。
“師妹,時間到了。”兩個守衛催促聲陣陣傳來。
“知道了,知道了。”趙靈兒敷衍了一聲,望向了林驚蟄。
林驚蟄依舊沉浸在識海修煉中,沒有睜眼。
“師妹,別讓我們難做。”這時,外面的催促再次響起。
“知道了。”趙靈兒回覆了一聲,她繼續望向林驚蟄。
林驚蟄依舊雙眼緊閉,沒有回應她。
些許,再次傳來兩個師兄的聲音,“師妹,如果你讓我們難做,我們可也不會客氣了。”
趙靈兒不禁心頭一緊。
守衛兩人見他們沒出來,交頭接耳了一遍,便有一人開啟了陣法,走了進來。
“師妹,出去吧,別讓我們難做。”男子又婆薩心腸的勸解了一番。
“師兄,還能等等嗎?我的屍奴還在修煉?”
“不行,師妹,我們剛剛可是說好的。”
“就在等等。”趙靈兒說道。
這時,林驚蟄緩緩的從血池裡面站了起來,轉頭望向了趙靈兒這邊。
“好了,你的屍奴修煉好了,出來吧。”男子望了一眼林驚蟄,又低頭望了一眼他足下的血水,心中微微錯愕,那本來血紅色濃稠的血水好像變淡了許多。
怎麼可能,他憑靠一人之體,竟然把血水中的能量吸收乾淨,而且他身上的創傷以及氣息都在恢復和提升。
正在思緒之間,林驚蟄已經出現在他身旁,冷冷的望著他。
“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男子一愣,謹慎的望著眼前毫無活人氣息的林驚蟄。
“我,我也不知道……”趙靈兒嘀咕著,她其實也不知道林驚蟄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