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劉汝香這下子估計是真動了怒,那一大把鋼籤都被他全扔了出去。
這一手襲擊的速度極快,差點兒就出乎了那灰袍老者的意料。
灰袍老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猛地伸出手朝著那鋼籤子抓去。
但是,劉汝香本來就是想到了他會伸手來抓,所以才扔出去這麼一大把,灰袍老者只用手抓住了飛向自己身上的兩根,剩下的幾根全部都帶著一股勁風直接打在了那個姓覃的狗賊身上。
“啊!”那狗賊自然是是痛叫聲連連,立刻抱著身體倒了下去。
他上半身中了兩根鋼籤,一根紮在胸口,一根紮在肚子上,下半身的左邊大腿上也被紮了一根。劉汝香這含恨一擊,估計就是奔著要奪他性命的目標去的,哪怕因為害怕被這灰袍老者給伸手攔住而扔出一大把,也無濟於事了。
那人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往外咳著血,無力的呻吟著,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不知道是牽動了傷口還是如何,又重重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另外有一個站在他邊上的黑袍人東洋人也被鋼籤打中了胳膊,咬著嘴巴,不停地“嘶啊嘶啊”的叫著。
那灰袍老者這時候竟惱羞成怒了,抬起他手裡的刺刀,揮舞著就朝劉汝香刺了過來。
劉汝香瞪大眼睛,即刻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短劍,拿起來就去攔那柺杖。
然而令人驚懼的一幕發生了,我以為那老者手中的刺刀和劉汝香手裡的短劍對砍一下,估計是旗鼓相當的實力,誰能想到,在那老者的刺刀下,劉汝香手裡的那一把短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嘭!”一聲,那柄短劍直接被攔腰斬斷。
一時間,金屬摩擦產生的火花四射,那灰袍老者重新舉起刺刀,繼續就要朝著劉汝香劈砍過來。
“師父小心!”此時此刻,我的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上。
劉汝香來不及從身上繼續拔出短劍了,只好用那短劍斷掉的劍柄去攔。
“啪!”
好在那老者的力道也是盡了,這一刀終究是沒能劈斷劍柄,劉汝香這時再把劍柄當作暗器一樣向著老者的面門投擲出去,然後腳下迅速後退,還沒過去幾秒鐘就已經後退了兩三步。
那老者見劉汝香敢跑,高高舉起手裡的刺刀,重新落下就要來刺向她的上半身。
劉汝香咬牙切齒,這時候手無寸鐵,就猶如一支待宰羔羊。
“小象!”四大爺這時候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然後就看見,劉汝香竟然伸出了那一雙白皙的玉手,猛地往前這麼一捉,就好像是在水裡掐黃鱔,又好似是在河裡抓泥鰍,這麼一捏,正好就捏住了那刺刀的兩邊刃口。
東洋國的灰袍老頭這時候也瞪大了眼睛,恐怕是東洋國沒有這個招式,他沒見過,現在這時候反應過來,猛地一扭寶劍,然後就要使勁把自己的寶劍給拽出來。
可劉汝香那空手奪白刃的功夫當然也不是白練的,再加上學成了金身法,一運功的時候渾身力量湧動,那力氣打的出奇。
當然,這東洋國的灰袍老者顯然也不是好招惹的,見到拔不出來,又猛地往前推了一把。
刺刀迅速往前推,劉汝香卻是沒想到會使出這麼一招,就見那刺刀的刀刃在自己的指頭中連連打滑,那鋒利的刃口一端就直接朝著劉汝香的胸膛直直刺了過去。
我看的心一緊,就想著,劉汝香一定有辦法化險為夷。
那刺刀迅速朝著劉汝香刺來,這時候才終於防守,臉色一白,伸開手一把閃開。
但見那白皙的手指上,流淌著幾滴殷紅的血珠,緩緩低落之後,忍不住皺著眉頭。
“師父!”我心裡一緊。
“無妨,你們趕緊走!”劉汝香迅速朝著我們靠攏。
“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阻擋我刺刀的鋒芒!”那黑袍老者繼續用刺刀朝著我們這裡攻擊。
離他最近的就是那兩個紅蓮法教的弟子,這時候趕忙從身邊抽出長劍,慌忙抵擋。
“當!當!當!”幾下猛烈地硬碰硬之後,那兩個紅蓮法教的弟子手中的長劍也是毫無懸念的應聲斷成了幾截。
那揮袍得老者手中的刺刀閃耀著寒光,殺伐氣息逼人。
真是一把格外鋒利的武器呀,一百年前,這灰袍老者的父親就拿著這把刺刀踏上我們中原大地,硬生生的砍死了那位姓覃的英雄。
那見光上好似流動著一絲絲冤魂的氣息。
此時大家顧不得什麼先後順序,齊齊出手。
“今日定要將這老畜生斬於此地。”陳光戈大喊一聲,揮舞著手中漆黑的棍子,猛地就朝那灰袍老者刺了過去。
陳光戈手中的電棍比較短,這一下卻是被灰袍老者猛地刺中了,正中手掌心,那右手立刻就被捅穿了,一時間噴出許多濃郁且鮮紅的血液。
陳光戈這麼一聲慘叫,那另一隻手卻是緊緊抓著那隻電棍不放,咬著牙硬生生抗住那刺刀地貫穿傷害猛地把手中的電棍捅到了那老賊的身上。
然而傳來的卻是一陣沉悶的響聲,那灰袍老者拿著手中的刺刀這麼一攔,直接把那電棍攔截在了胸口前,距離他身上也只有一寸之遙。
然而就是這一寸的距離,讓成了這老賊繼續囂張的資本。
“看刀!”灰袍老人繼續揮出手中刺刀,這一下,幾乎對準了陳光戈的脖子。
不出意外的話,陳光戈即將人頭滾落。
然而四大爺這時候卻是打破了那幾個黑衣弟子的封鎖,直接拿著那黑曜石短刀頂了上去。
“嘭!”
鋼鐵的硬度在黑曜石面前還是低了一籌,這一下子就把那刺刀給崩的碎了一個口子,不管是四大爺還是那老狗賊,都齊齊退了兩步。
這下雖說沒能打傷老狗賊,不過卻是把陳光戈給救了出來,就見這陳大師立刻就捂著那隻受傷的手,一邊咬著牙一邊退到了後排。
“找死!”四大爺這時候渾身都來了勁。
我以前從劉家村的長輩們交談中知道,四大爺年輕的時候也是當過兵的,所以就有這種殺敵情節,再加上一身高超的功夫,自然沒有認慫的道理。
四大爺估計也是運起了修習的功夫,那出手的速度猛然間暴增。
“嘭!嘭!嘭!”
四大爺揮舞著那短小的黑曜石短劍,連連格擋住灰袍老者的刺刀攻擊,就趁著這老狗不注意,猛然間一腳踹了出去。
“噗!”
灰袍老者的身影不穩,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可他身邊的那幾個黑衣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看見自己師父落入了下風,這時候竟然心中發狠,把身上的黑袍給掀了,開拿出那之前就早已準備好的匕首,迅速就劃出了幾道鮮紅的血痕。
“好狗不擋道,你們要是敢阻攔我們逃出去,今天大不了就拼了。”這時候那剛剛被劉如香的鋼籤子打在地上的那個姓覃的黑袍趕屍人卻是憤怒地叫著。
聽著他說的這話,簡直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我心裡惱火,也不願在一旁幹看著,正好腳底就有幾塊堅硬的花崗岩石頭,彎腰撿在手裡,猛地就朝著它扔了過去。
那傢伙也是倒黴,再加上因為他臉被劉汝香的鋼籤子給打到了,一直痛的在地上嚎叫,雖然被身邊的幾個同伴給護著,但是眼睛一直都是微微閉著,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這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就被那兩塊堅硬的花崗岩打破了腦袋,鮮血汩汩直流。
看到他這慘不忍睹的樣子,我真是渾身舒爽。
這種人就該天打雷劈般地死掉,我越發地怒了,看著身邊的人都在和那些人對打,我也忍不住,只感覺身體裡熱血沸騰,抽出腰間的短劍,迅速朝著那一個黑袍人刺了出去。
這些人黑袍人手中都拿著刺刀,但好在我對付的這位有一個紅蓮教弟子的牽扯,我這麼猛地一出手,卻是出乎意料,直接戳中了他的胳膊。
我手中的短劍雖說是師公做法所用,但也是開了鋒的,平日裡也多有打磨和擦洗,雖說砍不過那灰袍老者手中的刺刀,但戳到人的身體上卻是實打實的一個血洞。
原本,他這吃我一劍之後不說當場倒下,那也是要哀嚎這一陣的,可就是因為那自殘一般的秘術,這時候渾身都變成了那種殭屍一般不人不鬼的東西,似乎連痛覺都消失了,那一雙眼睛變得血紅。
就因為看見我在他旁邊偷襲,這時候也不管那個紅蓮教的弟子了,就像是拼了命一般的揮舞的手中的刺刀朝我劈砍過來。
頃刻間我渾身的汗毛我都要豎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後退幾步,他手中的那刺刀距離我最近不過兩拳的距離,差一點就要沒有過躲過去。
好在那紅蓮法教的弟子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立刻揮舞出了手中的砍刀:“給我死!”
這人年紀輕輕,正是氣勢如虹的階段,腰部猛地發力,一刀就劈在了那黑袍人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