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東洋國的人黑袍人已經揮出手裡的刺刀在身上刻繪起圖案來,那鮮血淋漓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這些人卻又能忍住這種痛。
這和之前類似,在極度的痛苦之後,獲得的好處也是巨大的,那戰鬥力直接暴漲,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像是一把鋒利冰冷的刺刀,幾乎是瞬間就朝著我們這邊幾人衝殺過來。
“快躲開!”身後的四大爺喊著。
一個黑袍人揮舞著泛著寒光的刺刀,猛地就朝劉汝香的身上刺了過來。
劉汝香也不是束手就擒的兔子,這時候翻手掏出那被燒得通紅的短劍,橫著就擋住了那人的進攻。
但,終究那趕屍人的力氣還是要比劉汝香勝上一籌,這麼猛攻之下,煮飯婆連著就後退了兩步。
“找死!”這時候,卻是陳光戈衝了過來,翻手揮出一張黃符紙,直接貼在了那襲擊劉汝香的黑袍人身上。
一陣低沉的咒語從陳光戈的口中默默唸出,兩眼綻放精芒,那張符紙卻是猛地出現一道道漆黑色紋路,幾乎是瞬間,那黑袍人的一身神力就好似洩了氣的皮球,連腿都要站不穩了。
“東洋狗賊。”劉汝香見著好幾回了,當然不肯放過,咬牙往前一衝,那短劍此時任然冒著紅光,在煮飯婆的手裡挽了一個劍花,直刺黑袍人面門。
“噗!”
一陣輕微的聲音過後,劉汝香手中散發著紅芒的短劍直接扎進了黑袍人的天靈蓋之中。
一身秘術法力散去,那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又如何能以肉身硬生生抗住這短劍的攻擊?直接擊碎了那頭蓋骨,短劍上面的高溫炙烤著那臉上的面板,黑袍人即刻就倒了下去。
死!
這兇威赫赫的黑袍人,幾個照面就被殺了。
好在剛剛是有陳光戈合力幫忙,那黃符紙也頗為神異,不知是什麼法術什麼原理,竟然能直接卸去那黑袍人的一身秘法,這才好讓劉汝香搶佔了好時機,否則還不能一擊斃命呢。
一下子死去一人,那剩下的兩個黑袍人紛紛暴怒,聯手朝著劉汝香和陳光戈這裡衝過來。
“往後退!”劉汝香口中親親嘀咕,估計也是害怕我被那兩個黑袍人傷到,從而耽誤了她的事情。
我這邊只好遵命,口中高唱請神詞,輕輕敲打腰間的羊皮鼓。
“殺死這人!”那邊的黑袍人大喊,已經有了幾分癲狂的樣子。
“還敢!”陳光戈怒聲大喝,卻是從身後的揹包裡猛地掏出一個漆黑的棍子。
“我看你找死!”陳光戈這邊罵著,猛地就舉起手中的棍子朝那黑袍人捅了上去。
我看得不明不白,立刻就覺得陳光戈要危險了。
卻沒想到就在下一瞬間,那漆黑得棍子碰到了那黑袍人手中的刺刀上,憑空炸出來一團電弧。
“啊!!”那黑袍人手上的刺刀立刻掉在了地上,渾身一陣痙攣,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啊啊——”
陳光戈手中的短棍繼續往下搗,直戳在那黑袍人的手上。
就見黑袍人渾身發抖,再也沒有了反抗能力,口中不斷說出東洋鳥語,叫聲格外悽慘。
那另外一個黑袍人立刻就停下了腳步,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招制服,心中駭然,此時形勢已經頃刻間逆轉,那些殭屍已經皆倒了下去,三人中一死一倒,能繼續斗的只有他一人了。
而在看我們這邊,陳光戈、陳玉林、我和劉汝香以及另外的師公在一條陣線,那操持陰兵的和算卦的、測字的、紅蓮法教的幾人又是一條戰線,一邊壓制著倒在地上的殭屍,現在另有餘力可以騰出手來繼續對付他!
猛虎難敵群狼,況且這黑袍人也不是隻落單的鬣狗罷了,如何能繼續同我們這麼多人鬥?
“八嘎,八嘎!”那東洋國的黑袍人口中怒罵著,這時候扭頭就要跑。
“站住!”那紅蓮法教的一名弟子大喝一聲,三步做兩步就衝了上去要追他。
那黑袍人心中駭然,腳下快要生風了,一邊慌亂著一邊撥動手中的那隻手弩。
“去死!”那紅蓮法教的弟子多半也是個兇人,身上帶著一種匪氣和狠厲,剛剛在那些殭屍和這些人面前吃了虧,這時候就想要記者找回場子,趁著請了祖師爺身上還有法力,蹦出去後就要繼續打。
黑袍人一咬牙,當機立斷地轉過身去,拿著那手弩就猛地朝身後的紅蓮法教弟子射去。
“嗖!”
一陣破空聲劃過,便看那箭矢就像是子彈一般朝著紅蓮弟子身上打去。
剛剛礙於觀察,他並未察覺的這人手中還有手弩箭矢,這下子遭遇反擊,瞳孔猛地一縮,立刻伸出胳膊放在身上擋住,那兩拳立刻攥緊,一時間青筋暴起,身體裡血氣流淌,那面板卻散發著一股金鐵的光澤。
“噗!”
精鋼箭矢帶著破空聲直接扎進了紅蓮弟子的胳膊上,幸好那祖師法力還未散去,仍然有幾分刀槍不入的神功威力在,只箭頭沒入肌肉中,流出幾滴血,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好!”另外的一名紅蓮弟子剛剛是在後面打掩護,本來瞅見同門的師兄要遇險,沒想到卻能化險為夷,心神忍不住激動起來高聲叫好。
此時便輪到東洋國的黑袍人瞳孔地震了,這時候哪裡還敢繼續反擊,見那紅蓮弟子中了箭之後兩眼血紅,猶如臨死反撲的餓狼,早已經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調轉方向,扭頭就朝前面的地窟伸出衝了過去。
那紅蓮弟子還想去追,此時卻覺得痛覺湧上心頭,一齜牙,腳步忍不住停下了。
黑袍人貼著洞窟地邊緣走,沒過多久就已看不清身影。
“莫要追了!”陳光戈出言相勸。
那紅蓮弟子齜牙咧嘴:“祖師法力走了,快要疼死我了。”
我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止疼藥遞過去,直接被他空口嚥下去一小把。
大家這時就看著身邊的戰場,已經是一片狼藉,四處倒著那腐朽地屍體,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還以為到了哪裡的亂葬崗,和地獄都有幾分相似。
那一位黑袍人被劉汝香一間刺死,此時一動不動,另外的一人被陳光戈手中的傢伙給打昏了,口吐白沫,一動不動,恐怕也是死了,躺在一隻腐朽的殭屍懷裡,兩眼緊閉。
“陳大師好本事!”劉汝香這時候緩過勁來,說話聲有些不對勁,喉嚨稍顯沙啞。
陳光戈仍然是一臉凝重的樣子:“過譽了,不過是我臨行前準備充分,佔了便宜,如果不是我手上有這電棍,剛剛只怕我二人要擋不住了。”
劉汝香點頭附和。
我心中卻是一陣思量,劉汝香恐怕是因為之前的吞火劍傷了嘴巴,我心裡擔憂,忍不住就去問道:“師父,你的嘴……”
劉汝香搖了搖頭,咳出一口痰抱在紙巾裡,卻是看不到是否有血。
“不礙事,鬥法之時過於倉促,受那些殭屍干擾。”
說著,劉汝香一臉擔憂的往四大爺那邊走。
“四大伯,被傷到了哪裡?”劉汝香上前問道。
四大爺擺擺手:“還好,血流的不多。”
“沒想到那人手中還有這種暗器,我一時間大意,沒來得及運起功夫,否則也就是破了皮的傷。”
劉汝香一拔掀開四大爺的褂子,就能看到四大爺後背的肩胛骨上紮了一根箭頭,沒入進去大約三四公分,還好此處不是什麼要緊的內臟,不然怕是老命都要丟了
大家休整一會兒,那算卦的先生卻是心狠手辣,拿著一把匕首對準那被電暈的猛地捅了好幾刀。
“噗嗤噗嗤噗嗤……”血液飛濺,那算卦先生穿了好幾口氣,看著這地上的屍體痙攣幾下,臉色漸漸平和。
“還沒有死透,我們的手段都要做的果決一些。”
這一瞬間,就殺了兩個人了,我看著那一大灘血,心中驚懼。
又殺人了,又殺人了……
算卦先生的說法我比較認同,是要殺的,可要是讓我動手,我怕是沒那個膽子,只得把人給綁了,按倒水裡悄無聲息地悶死。
這樣血液飛濺,越看月讓人心驚膽戰。
“殺這種東陽狗賊,不算殺人。距離百年前的那場劫難已經過去了很久,如今又想侵吞我中原大地,豈能如他所願,來一個殺一個,來十個就也要殺了。”算卦先生自顧自說道。
“我中原氣運便如同那長江,奔騰不絕,又如同一輪皓月,那周邊的小勢力心思不純,等七星圍月的異象降臨之後,我中原氣運衰弱,只需將我中原大地上的玄門傳承盡數拔起,從此便可鯨吞牛飲般分食氣運,我中原大國將再無崛起之日。”
這算卦先生恐怕對命理天象之道也有研究,這一番話確實讓我醍醐灌頂。
如此看來,那周邊的小勢力要想發展,就必須要把我中原地區的氣運分食,而我等的玄門傳承也會跟著斷絕。
“好狠毒的心思,越是這樣,我們就越不能如他們願了。”陳光戈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