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看誰家還能把女兒嫁給你。呵呵呵。”柳嫂子話語裡充滿著強勢的氣息,我這舅舅根本就講不過她。
這舅舅忒可憐了些,竟然直接拉著柳嫂子的胳膊,差一點就要下跪。
也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面一陣熙熙攘攘,傳來一陣動靜。
我那個舅媽帶著他們家兒子過來了。
這個哥哥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個子,也是一百大幾十斤的體重,像是一座小塔一般佇立在那裡。看到自己老婆和父親吵架,針鋒相對的場面,臉上出現了衣服糾結的樣子。
“你爸帶我來看這個先生,說讓她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生孩子,這個女先生說了,我沒問題,現在生不出孩子到底是誰的問題,就一目瞭然了吧?”柳嫂子反問自己這個丈夫,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起來就惹人憐愛。
那個哥哥滿臉苦惱的神色:“是我的問題,可,可到底該怎麼辦呢,我們,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
他提出來的建議立刻就被柳嫂子給否定了。
“老公,我也想這樣,可是我爸媽說了,絕對不能去領養孩子,那不就等於給別人養娃娃嗎?他們明確說了,如果我要是生不出孩子就趁早離婚,不能耽誤你了,而且他們老人家也想抱外孫子呢。”柳嫂子一臉幽怨的解釋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問題撇乾淨了,一副依依不捨的目光看著我那大哥。這副模樣,和剛剛簡直是判若兩人。
舅媽看見自己這忙碌大半輩子娶進門的媳婦要跑了衣服欲哭無淚的樣子,整張臉煞白。
柳嫂子趁熱打鐵:“誰能想到會這樣呢?我爸說了,如果生不出孩子,就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這父命難違呀。”
柳嫂子嚶嚀地啜泣幾聲,光打雷也沒見到下雨。
那哥哥腦子感覺不怎麼靈光,臉上悔恨交加,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老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你相信我,我們時間長一點,到時候總會懷上的。”那哥哥咬著牙,模樣窘迫極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
“兒子啊,要不你也去檢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舅媽提著建議。
那哥哥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柳嫂子勸說道:“那到時候檢查結果一出來,那可就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面對未知的事情,人總會害怕。就像是很多老人不敢去醫院檢查身體一樣,怕查出來什麼病又要花錢。那哥哥恐怕也是這麼想的,搪塞到:“那等一段時間再說吧。我想,我們再試試應該還有希望。”
柳嫂子卻是一副苦瓜臉:“那都多少次了,我爸爸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要不這樣,你再湊個兩萬塊錢讓我爸寬容一下吧,不然這事情我也沒辦法。”
柳嫂子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喜悅的光。
舅舅一家人現場合計著商量了一下,只能勒緊褲腰帶湊出一萬五,過兩天就送給老丈人去。
這邊商量好了,正打算回去。舅舅對劉汝香說了聲謝謝,愁眉不展地就要走。
劉汝香這時候眯著眼睛微微一笑,說道:“柳嫂子先回去吧,你們其他人留下來。”
柳嫂子一臉愕然,感覺好像是我師父有什麼事情要瞞著她,有些不高興。
“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為啥只趕我一個人走?”
劉汝香的臉立刻就耷拉下來了。
“既然你不走,那可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
冷冷一笑過後,師父終於從太師椅上起身了。
“我是說過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但是——
劉汝香話鋒一轉,厲聲大喝道:“但這不代表你這個女人不會去耍其他的小心眼,故意吃藥,刻意讓自己懷不上孩子,這樣不論再怎麼努力,又怎麼可能懷上呢?”
劉汝香這麼一反問,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吃藥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我和我老公相親相愛。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
“而且,你說了可不算,不如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到時候到底誰有問題,一目瞭然。”柳嫂子咬著牙,瞪著劉汝香說道。
煮飯婆似乎早就看穿了她這種小把戲。
“呵呵,我就料想到你會說這句話。我這哥哥對你百依百順,你要什麼就給什麼,不帶這麼欺負老實人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去醫院檢查肯定也會有問題,因為你早就提前對他下毒,給他的身體弄壞了。”
劉汝香面色平靜,走到柳嫂子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
“剛剛讓你去脫衣服檢查身體,其實只是個幌子,我從你手上的掌紋中發現了端倪。你的子母宮上面末端突出,這說明你這個人在姻緣情感上不忠貞。我想,這便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麼多年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應該騙了不少人了吧?”
劉汝香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寒。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簡單。
舅舅一家人全都目瞪口呆,此時大腦嗡嗡叫,簡直不敢相信劉汝香說的話。
“你這個女騙子,分明就是在信口開河。枉我剛剛信任你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說我下毒,你拿出來證據啊,說什麼看手相,盡是瞎扯,搞這種封建迷信,誰信。我還說你印堂發黑,明天就要出事呢!”柳嫂子忽然被戳破真相。
就好像是個化妝高手被噴了一身卸妝水,原形畢露,又驚恐又憤恨。
劉汝香倒也不避諱,扭著頭問起那個哥哥。
“石頭哥,我問你,之前你和這女人結婚之出,行房如何,是剛猛強勁,還是綿軟無力?”
我臉紅紅的看著這個哥哥。
石頭哥嚥了口唾沫:“自然是,是前者,能弄到半夜,很久。”
劉汝香接著問:“那現在又如何,是否和當時判若兩人?”
石頭哥低頭頭,黝黑的臉漸漸發紅。
“嗯。”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兩個月吧,我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前弄完之後我大汗淋漓,渾身舒暢。現在都沒啥想法,有時候想起來就弄了一會兒,還沒結束就覺得這事沒意思了,拿出來之後就埋頭就睡。”
石頭哥解釋的化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和蚊子的叫聲一樣,聽不見了。
“你這個賤女人,我老劉家花那麼多錢給你娶回來,好吃好喝供著,你竟然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那個舅舅剛剛急的是火燒眉毛,現在聽劉汝香說了真相,大動肝火,兩眼通紅,衝上來就要去打那個柳嫂子。
“啊——老公——”柳嫂子這時候往石頭哥背後一跑,就撒嬌纏著他護著自己。
“你聽我說呀,爸,我怎麼會做這種事?石頭是我老公,我又是他女人,我恨不得他越厲害越好呀。他身體不行肯定是其他原因,總不能牛累壞了,還要怪我這塊田吧?說不定休息幾天就好了呢。”柳嫂子狡辯著。
劉汝香這時候掏出電話打了出去,彷彿置邊上的爭吵於無物。
“喂,你快點幫我查一個人,就是我前面對門大哥家的兒媳……對,就叫這個名字,馬上把她的訊息彙報給我。”劉汝香放下手機,冷冷地看著柳嫂子。
“你,你要幹什麼?”柳嫂子剛剛聽到電話聲,立刻急得瞪大了眼睛。
沒過多久,不到5分鐘,煮飯婆的電話就響了。
那邊的人說了一堆,劉汝香聽了之後跟著點頭,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三年前在江北省生下來一個女兒,她多大了,現在叫什麼名字?你五年前還是在江北省,因為聚眾賭錢被抓進去,當時被一個叫做王什麼的婦女劃傷了胳膊,是不是?怎麼現在看不到疤痕了?”
劉汝香越說,柳嫂子臉上的冷汗就冒出來更多了。
“啊,小柳有一個女兒?”舅媽一臉震驚。
“不是的,我老婆身上沒有疤痕。”石頭哥這個龜男還在為老婆辯解著,只怕是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哼哼,身上沒有疤痕,那不就說明她用的是假身份?你自己想想,她為什麼要用別人的假身份來跟你結婚?”
劉汝香平靜說道:“你既然還想垂死掙扎,那我就徹底揭穿你的謊言。走,去你家。”
煮飯婆一手捧著青花瓷的陰兵養兵罐,另一手抓著一隻令牌,帶頭朝舅舅家走去。
路上她的嘴皮子就在輕輕動著,不時拍一拍養兵罐。
柳嫂子這時候已經攥住了拳頭,額頭上冒出了很多細汗。
她此時只覺得。腳下的路彷彿是獨木橋,一般一招不慎就會摔得個粉身碎骨。
“不過,那又能怎樣?難道還要老孃退錢給他們嗎?”
很快,到了舅舅家,劉汝香行事格外果斷,直接就朝著柳嫂子他們夫妻倆的臥室裡走去。
柳嫂子的心這時候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千萬不能發現!
劉汝香閉上眼,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陰兵引路一般,她直接來到了床頭櫃邊上。
“找到了。”
劉汝香說著,伸手就從櫃子裡摸出來一個小白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