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娟!”我輕輕喊了一聲,欣喜若狂。
“韋林娟,我在這裡,你,你怎麼樣了?”
我一路快步往前跑著。
我在黑暗之中張開雙臂,我想要迎面抱住韋林娟,但是不知道為何,我一連衝了好久,都沒有摸到韋林娟的人。
“韋林娟,你,你在哪兒?”
剛剛韋林娟的聲音只交了兩次,然後立刻就消失了,就連我問她,她也沒有回答我。
整個走廊裡一片純黑,彷彿就是眼睛閉上的樣子,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我在黑暗之中摸索,焦急地呼喚著。
知直到我感覺額頭和鼻子遭到了撞擊,感覺到了一股痛感,我往前一摸,這時候才發現,我的前面赫然是一面牆壁。
“韋林娟?”我再嘗試著問了一下,久久沒有人回應我。
彷彿剛剛那幾聲呼喚是我的幻聽一樣。
我心裡先是產生質疑,隨後就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感覺。
我非常清楚韋林娟,她可能會有些沉悶害羞,但在這種情況下,估計早就已經哭出聲了,不可能我問她,她連我的話都不回。
“這是什麼鬼。”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重新伏在了地上,一點一點的在走廊的地上摸索著。
我的心裡不停胡思亂想,甚至,我害怕剛剛可能真的有人在叫我,只不過與我擦肩而過。我不敢想,如果馬上摸到了一雙冰涼的腳該如何?
就在這時候,千不該萬不該,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我在前面。”
短短的四個字,猛然間在我身邊響起!
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越發的感覺到,這個聲音絕對不是韋林娟!
一秒、兩秒,冷汗已經打溼了我額頭的頭髮。
我穿著粗氣,張開嘴,欲言又止。
每一秒鐘彷彿都比外界的一個小時還要煎熬。
就這樣一直僵持了一分多鐘,我累的趴在了地上,我咬著牙,心裡憋著一口氣,慢慢往前挪動。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點一點,我的左手猛然間摸到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
嚇得我立刻縮了回來。
那是什麼?
那個東西好像並不會動,觸感,也不太想是人的面板。
重新伸出手,我終於摸到了那個東西。
臉色一沉,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一隻橡膠底帆布鞋,剛剛我的手碰到的就是鞋底。
鞋子的底部,尚有不少潮溼的泥沙。
只是瞬間我就想起來了,這是韋林娟今天穿得鞋子,可是,她的鞋子怎麼會在這裡?
我皺起了眉頭,更多的是對於剛剛那幾聲及其相像的聲音感到了迷惑。
韋林娟的鞋子在這裡,這是否能證明,這聲音真是她的?
我沉默了,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而韋林娟的鞋子放在這裡,這時候證明她曾經經過這裡,她後面又去了哪裡呢?
我在周圍的黑暗之中下尋找摸索,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裡有一扇可以開啟的門。
在開啟門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在這房間裡,竟然有一絲輕微的氣流在湧動。
這至少說明,這個房間裡面有一個暗道。
我重新蹲在了地下,伸著手一點點摸索。
很快,我就找到了一個在樓板裡面的大缺口,而就在這裡,赫然有著一個鐵板和鋼筋搭成的樓梯,一直延伸到了樓下。
這樓梯上,尚且有著一些潮溼的泥沙。
我心裡浮現各種猜想。這是韋林娟專門留給我的提示?
我抱著那隻帆布鞋,在黑暗之中摸索著,一點點往下面走。
……
此時,夜已經深了,外面的天氣完全黑得透透的。
此刻,玉門鎮劉家村。
劉汝香從太師椅上睜開了眼睛。
“這個混小子,怎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都幾點了?”
劉汝香扭頭一看,此時已經快到八點了。
“他就是去同學家玩一會兒,也不知道這麼磨蹭吧?”
劉汝香自言自語,總覺得可能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從屋裡面拿出來一對符茭,口中你,唸叨起了生辰八字、人名什麼的,然後就把手裡的符茭扔在了地上。
竹質的符茭在地上滾動了兩圈,然後停了下來。
一曲一平,而這不一樣。
此乃凶兆。
劉汝香臉色不為所動,畢竟符茭占卜只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手段,扔一次的話準確率確實不高。
很快,她又撿起了符茭,扔起了第二次、第三次。
無一不是一個曲面一個平面,全是凶兆。
劉汝香臉色鐵青。
凶兆也分程度,如果是小兇也還好,大凶就是要命的事情,就能算作是劫難了!
“這個小畜生,就知道亂跑,到底去了哪兒,又給我惹麻煩。”劉汝香氣惱著,挽起了袖子,然後轉身出了門,來到房子的後院,從雞圈裡面抓上來一隻老公雞。
這隻老公雞渾身毛色鮮豔,活蹦亂跳,即使被捆上了也在不停地掙扎著。
這隻雞的雞冠格外鮮豔厚大,算是一隻非常漂亮的大公雞。
劉汝香拿起這隻雞快速的把供桌收拾了一下,整理好之後就放在了神畫像前唱起了師公經文。
幾段話唱完,便好了。
劉汝香拿著雞來到院子裡,一手拿雞,一手拿著菜刀,直接砍開了了公雞的腦袋。
公雞很快就沒了生命,放完血之後沒有清洗,直接把公雞身體丟盡了鍋裡,倒上滾燙的開水煮了起來。
幾分鐘後,劉汝香看見雞腿雞腳已經變色,便把煮熟的雞盛出來放到神畫像前,再次祭拜。
此番祭拜完成,劉汝香便用刀把雞腿上的皮肉給剔下來,單獨拽出來兩根雞腿骨。
雞腿骨上面還滲著血絲,劉汝香翻起了一本卦書,對著雞骨頭看了起來。
這叫做雞卜,從古至今便有這種手段,我們壯家師公的法子變化甚至沒有多大。
宋朝周去非《嶺外代答》曰:“南人以雞卜,其法以小雄雞未孽尾者,執其兩足,焚香禱所佔……”
劉汝香對著雞腿骨觀察,很快臉上就出現了一些陰霾。
她立刻掏出電話,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