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懶得搭理她把風扇搬了出去,接下來把黑白電視也搬了出去,然後又折返回來,將放在桌子上的糕點盒子拿走,
“你個挨千刀的!等衛東回來......“
“等他回來,你先嚐嘗這個。“陸知夏摸出給老太煎藥的砂鍋,把攢了半年的苦丁茶渣全倒進去熬。
上輩子這老虔婆總說“良藥苦口“,如今輪到她自己品了。
“陸知夏!你這是要幹什麼!把我的東西還回來!”
“你這個瘋女人!”
“我要讓東子跟你離婚!”
“陸知夏,你不孝順!你不得好死!”
曹桂芬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小,她底氣不足了,心裡不由的檢討,是不是平時折騰的太狠了?
老實人發起狠了也是要命的。
陸知夏再次回來並沒有靠近床,而是保持了一定距離,
“老太婆,我鄭重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要幹什麼?”曹桂芬顫抖的聲音問。
“幹什麼?”陸知夏笑了起來,“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你要對我大不敬,我讓我兒子跟你離婚!把你掃地出門!”
曹桂芬指著她說,“離婚的女人沒人要,你就等著餓死在街頭吧!”
惡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惡種?
對老太婆一直忍著,只因為宋衛東每天下班回來會笑臉相迎安慰她,她覺得男人辛苦,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承擔了一切。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假象,全家沒一個好東西,包括自己生的那個孩子!
“你笑什麼!”曹桂芬覺得慎得慌。
陸知夏沒有再說話,而是快速走過去,拿起一旁的枕頭對著老太太的臉捂了下去。
曹桂芬瞪大了眼睛,手不停的反抗,但是沒什麼用很快她感覺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掉的時候,枕頭被挪開了,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她大口喘氣。望著陸知夏感受到了恐懼,那種馬上要死掉的感覺!
曹桂芬渾身抽搐著栽回床板,枕巾被陸知夏隨手扔進痰盂。
這個曾逼她跪著擦尿漬的惡婆婆,此刻像條脫水的老鯰魚般撲騰:“我要讓東子...啊!“
看著老太太驚恐的眼神,“感覺怎麼樣?”
“你滾,你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
曹桂芬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兒媳婦,而是被外面惡鬼上身了。
之前老實的像個鵪鶉全是裝的!
她要等兒子回來揭穿陸知夏的真面目!
陸知夏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去如果自己忍不住把人殺了,豈不是又便宜了他們?
老太婆是個累贅接下來就讓他們自己伺候!
回到客廳把21寸黑白電視接好,小風扇擺在自己旁邊,一邊吹著風,嗑著瓜子看著電視。
她在等人回來!
小品演到高潮的時候她大笑起來,眼角夾雜著淚水活著的感覺真好。
宋玲玲用鑰匙開啟門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被嫂子看出端疑。
當看到地上的狼藉一片,然後嫂子還把腿放到了凳子上,電視擺在櫃子上,旁邊的風扇還在吹著。
這電視風扇不是擺在媽媽房間嗎?怎麼被這個女人拿出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憑什麼把我媽屋裡東西拿出來用!”
陸知夏放下手裡的瓜子,看著眼神閃躲的小姑子,她的脖子上有草莓印用紗巾遮擋了,但也一眼看出來,曾經做過了什麼。
自己回來的時間真是剛剛好,小姑的早戀就是在這個時候,處的物件是街邊的小混子,人長得還湊合,但是沒什麼錢,整天招搖撞騙。
上輩子因為她的干預,小姑子最後還是考上了大學,後來努力考上了律師證,當上了律師。
“我問你話,你耳朵沒有聽見嗎?”宋玲玲大聲質問。
屋子裡傳來嗚咽的聲音,媽媽怎麼哭了,宋玲玲手裡的書包都沒有放下來,急忙開啟門進了屋。
看到媽媽委屈巴拉的哭,屋子裡惡臭撲鼻,簡直不忍直視。
“陸知夏欺負我!我要讓你哥跟她離婚!你趕緊去告訴他!”曹桂芬哆哆嗦嗦的跟女兒訴說,她被欺負了!
宋玲玲雙手捂著臉不敢靠近一步,平時收拾大小便都是嫂子,她根本沒有伺候過,這場面又臭又噁心,她快吐了。
轉身跑了出去在門口大口喘氣,等味道淡了一點了,這才抬頭看陸知夏說,
“你為什麼不給我媽收拾大便?”
“那是你媽!你為什麼不收拾?”陸知夏拍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身站了起來。
“你不收拾要你何用?”
“那你有什麼用?長這麼大飯都不會做,衣服不會洗,這個月的考試是不是又墊底,給你花錢都白費了!”
“我廢了你!”
宋玲玲學著街邊的小混混打架方式,拎起書包朝嫂子砸過去,她早就想打這個女人,動不動跟哥哥打報告,然後哥哥老是說她!
陸知夏早就有所防範,在書包砸過來的時候,抬腿踹到小姑子肚子,瞬間她整個人栽倒在地臉朝地趴著。
宋玲玲嘴裡的牙被磕掉一顆了疼的齜牙咧嘴,手摸了一把嘴手上全都是血。
“沒意思!就這兩下還打人!”陸知夏現在身體是健康的,常年幹體力活,力氣自然不小,她抬腳邁過小姑子的身體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把你哥留的地址告訴我。”
宋玲玲從地上爬起來,望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她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是真的。
嘴裡的血還在流,又鹹又熱,疼痛感逐漸襲來,她委屈哭了,“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讓他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