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雲澤將她放至榻上,手指在她唇上揉捏,直到將那唇揉得紅腫。
他曾經將她視若珍寶,不敢觸碰她半分,就連親吻都是蜻蜓點水,點到即止。
可她如今卻要為陸成則生孩子了?
一想到她的身子會被人觸碰,他便抑制不住地想殺人,他眼眸赤紅,眼底燃著強烈的欲-念。
她上次說讓他自重,她是他的妻姐。
呵。他偏不。
他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盡情地蹂-躪那貪戀已久的甜-膩。
榮安郡主正好來求見陛下,可卻被小太監擋在了外面。
“殿下有政事要議,郡主請留步。”
榮安郡主心想,她來之前打探過了,今日陛下並沒有翻牌子寵幸妃子,而且也沒什麼大臣在。
一定是什麼小賤人勾住了陛下!
她望眼欲穿,可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轉身便打算離開了,這時,有個婢女卻從旁撿起了一個帕子,她將帕子獻給榮安郡主。
榮安郡主攥著帕子,上面繡著一個“箏”字。
她眼眸一暗。
這小賤人,可別讓她抓到了。
【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阮流箏醒來時是在小御膳房,沒想到自己竟睡了那麼久,可唇上怎麼破了皮,又腫又痛。
許是被蚊蟲叮咬了,她便沒去在意。
她重新回到長寧殿,裡頭已經結束了。
她伺候阮瑩瑩的時候,阮瑩瑩在她耳邊道:“本宮滑胎之事竟讓你躲了過去,你可真狠心啊,裡面可是你的小侄女。”
“皇后娘娘才是真的狠心。”
“總之,你一定要為我的孩子付出代價。”
這口鍋就這麼砸她腦袋上了,阮流箏知道跟她爭論沒用,她便沒再說話。
不過好在阮瑩瑩沒有失約,這次回陸府,青葉也跟著一起。
阮流箏對她道:“你先在府上當婢女,屆時我會幫你。”
青葉有些不屑:“陸夫人自己都沒讓陸大人喜歡,還幫我?真可笑。”
“這麼說,你不需要我幫忙了?”
“奴婢哪敢啊,陸夫人。”
“下去吧。”
阮流箏不想與她計較太多,她反正是要離開陸府的。
她回房之後便立馬將帕子取出來,她為了包藥渣子多帶了幾張帕子,卻發現好像少了一張,想來是掉在哪裡了。
她沒有在意,而是將藥渣子都拿給如煙。
“你替我拿去給趙郎中看看這藥渣子。記住,莫讓人發現了。”
如煙道:“是,少夫人。”
等如煙走了之後,她才坐下來歇息了一會。
想到今日看到的儲雲澤,她的心便忍不住發痛。
她將塵封已久的琴取了出來。
這是儲雲澤親手為她做的,自從她回了陸府,便沒有再彈過。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去觸控那把琴
這一幕落在陸成則眼裡,他便覺得怒不可遏,一股醋意湧了上來。
本來怕她難過,是來安慰她的,結果她對著一個死物在那裡懷念旁人。
他自然知道這把琴是誰送給她的。
果然她時至今日,都不曾忘過儲雲澤!
她眼底的眷戀令他覺得心裡發堵,他走過去一把奪過琴,而後重重的地摔到了地上。
阮流箏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耳邊是琴被摔爛的聲音,她下意識跑過去搶過那把琴,手指卻被琴絃割爛。
鮮血自她指尖噴湧而出,陸成則不可置通道:“就為了這把琴,你連手都不要了?”
阮流箏是才女,不論是琴棋書畫,彈琴跳舞,她都不在話下,所以她這雙手從小矜貴著,每日都要用羊奶浸泡,她曾說過她的手就是她的命。
可這把琴竟比她的命還重要?
她到底有多愛那個男人?
“你又想做什麼?陸成則,你能不能去死啊?”
“為了一把琴你咒我去死?阮流箏,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你算勞什子夫君?你不過是皇后娘娘養的一個面首罷了。少來噁心我了。”
“面首”一詞徹底激怒了陸成則,他伸手拽住她頭髮,硬生生將她提到院子外面的池子邊。
阮流箏痛得頭皮發麻,似是猜到他要做什麼,心裡咯噔一下。
她害怕地道:“陸成則,不行,我害怕……”
陸成則看著她這副樣子,卻勾唇冷笑。
“是你自作自受。”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踹下池子裡,任由她在裡面掙扎。
阮流箏平生最怕水,她曾經求他教自己游水。
他說什麼,他說“箏箏不用學,日後你若落水了,阿兄自會救你。”
可如今他卻抓住她的弱點來肆意傷害她!
阮流箏在水裡掙扎著,她根本沒辦法呼吸,口鼻皆進了水,岸上的人簡直就是惡鬼一般的存在。
她好恨他!恨不得將他殺了。
陸成則欣賞了一會她痛苦不堪的樣子,這才慢悠悠地跳下去將她抱了起來。
阮流箏在他懷裡不停地咳著嗽,她手指的傷口還在血流不止。
陸成則道:“我都說了,讓你別惹我生氣,為什麼總是不聽呢?”
阮流箏朝他狠狠打了一巴掌,道:“你真是個畜生。”
陸成則猝不及防受了這一巴掌,他眼底帶著怒意。
“你竟敢打我。”
他抬手接連扇了她兩巴掌,他的力氣可想而知,阮流箏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阮流箏一口咬在他波脖頸處,似要咬出一塊肉來,血腥味在口腔溢位。
她這一口咬得很深,牙齒都發酸了,陸成則叫人將她拖走才掙脫開來。
青葉一直在旁邊看戲,她轉身便朝陸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陸夫人的位置,她勢在必得。
至於阮流箏,她是死是活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阮流箏一身狼狽地回了房,如煙取來藥膏給她擦藥。
“趙郎中聽說少夫人落水了,還開了藥方子,等會奴婢就去熬。”
“嗯,你同我跟他道謝。”
“趙郎中說了,那藥渣子還要多兩日才查的出來具體是什麼。”
“好。如煙,你幫我將那琴取來。”
那琴已經破爛不堪,看不出原樣了。
如煙都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少夫人最喜歡這把琴了,沒想到就連最後的念想都沒有了。
阮流箏抱著琴落淚。
難道是上天也讓她不要再執著了?
是啊,她是時候放下了,畢竟與那個人已經有了雲泥之別。
再不可能了。
青葉突然走了進來。
“糟了,陸大人他染了惡疾,竟暈倒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