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越氏的一聲尖叫,她抓著小茶幼的手猛地鬆開,死命的扒拉著她胸前的衣裳,嘴裡還尖聲喊著,“什麼東西,燙死老孃了!燙……”
十個數到了。
“啊——”
“啊——”
車裡車外的兩道叫聲,合二為一地響起,由遠及近。
魏白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越氏忽然就飛出去了,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氣浪給捲起甩飛一樣,而同時車簾也被掀了開,能看到外頭的麻煩也在同時一起被掀飛了出去。
魏白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在安穩毫無顛簸的馬車裡傻愣了一會兒,而後趕緊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小妹妹。
被嚇到的嬌氣小慫包委屈巴巴嘟嘴,紅眼圈圈的,小模樣可太可憐了。
魏白湛趕緊過去,看著蓄了一包小淚的小妹妹,一時間手足無措,只笨拙地磕磕絆絆說,“幼、幼幼,你、你沒事、事吧?沒、沒事了,你、你別害怕了。”
小茶幼看著關心她的小哥哥,粘人的小嬌包立馬好委屈地撲了過去,賴嘰嘰地抱了哥哥的胳膊不撒手,那小嘴巴可憐得都要嘟到天上去了,奶聲奶氣地控訴,“那個壞姨姨好嚇人!”
這時,好嚇人·壞姨姨越氏,正驚恐慘叫著在天上劃過一道如彩虹般的弧線。
“啊、啊啊——呃!”
兩人齊刷刷地落到了魏良序剛剛盯著人架好的糧棚上。
魏良序剛剛滿意地吩咐大家去休息,他則是轉身要去騎馬去京郊荒山上找女兒,就聽到身後“譁”地一聲。
他一愣,再一回頭——剛剛架好的糧棚居然又垮了?!
一時間現場塵霧瀰漫,眾人盯著這瞬間變成的廢墟,很是停止了一會兒,緊接著迅速跑進了煙塵之中。
“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幹的!快去看!”魏良序氣急敗壞。
剛咆哮完,他腳下一滑,“嗖”地一下,就摔了個四仰八叉。
“什麼東西這麼滑!”魏良序扶著自個兒嗡嗡響的腦袋,爬起來低頭看去,氣憤地正要怒問是誰放在這的,卻發現這地上讓他滑倒的,竟是一些——已經發黴爛了的糧?!
魏良序瞬間就變了臉色,他立馬循著找去,就看到糧棚倒下時,垛好的糧袋都被推到了,那些原本被堆在後面的糧袋被扎破後,散出來的竟都是這種黴糧?!
“大人!大人,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兩個人!壓散架了咱們的棚子!”這時,那邊的做工的小廝在塵土瀰漫中大喊著。
魏良序此刻臉上已然沒了先前的氣怒,只有一臉凝色,深怒沉丹田,氣場懾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黴糧,趕緊順著小廝叫聲走了過去。
塵土慢慢散去,魏良序也終於走到了小廝們叫喊的位置,看清從天上掉下來的兩人時,魏良序大驚,“這不是帶著湛兒和幼幼回府的越奶孃和馬伕嗎?!”
這倆人先砸在糧棚上,然後才摔到了地上,倒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已經嚇昏過去了,魏良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瞬間心亂驚恐。
“陳管家!立即帶奶孃和馬伕去附近醫館!通判,你即可帶人圍住糧場,本官回來之前任何人不許進出,在場所有人,先安置去衙門後堂,供餐茶水不得苛待,令城門加嚴,詳記資訊!”
魏良序連下數令,交代好親信後,立即策馬飛馳而去,那方向,正是倆小寶寶的馬車回府必經之路的方向。
奶孃和馬伕飛走後,馬車也一直停在這裡。
某委屈死了的小奶獸哼哼唧唧賴在哥哥懷裡,享受著小哥哥溫溫柔柔的安慰,果然會撒嬌的小獸獸就會有人給撓下巴。
掉完金豆豆後小茶幼在小哥哥已漸嫻熟的撓下巴手法中,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幸福地蹬蹬小短腿。
不過這一次,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掉出來。
但是也沒有小寶寶在意,魏白湛看著嬌氣的小妹妹終於不哭了,才問道:
“幼幼的那、那塊玄可以驗、驗謊,幼幼是故、故意丟給奶孃的嗎?是、是幼幼讓奶孃和馬、馬伕被掀飛的對、對不對?幼幼不、不是普通的小寶寶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