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弟弟才不會再幫你送了吶!他都告訴我啦,每次那個鐵牛去告訴哥哥的爹爹時,都不告訴叔叔這些都是哥哥想出來的!還跟叔叔說都是他自己想的!”
小奶獸操著那一口軟軟糯糯的小奶音兒,傲嬌嬌地說:
“幼幼才不用鐵牛幫哥哥傳話呢,幼幼也可以幫哥哥傳話,幼幼可以帶著鵪鶉弟弟去找怪叔叔告訴他!而且幼幼才不會說謊,幼幼會告訴怪叔叔這些都是哥哥想的!”
小奶獸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話,說完,小嘴嬌嬌氣氣地一撅,下巴氣嘟嘟一揚,一副今天的幼幼超勇敢的傲嬌嬌小模樣。
聽著某小慫包咬字清晰的一個個大長句子,坐在對面的越氏驚得目瞪口呆。
畢竟小茶幼從上了馬車,也沒說過幾個字,而且這兩歲多的奶娃娃,能說清幾句話?何況還是隻又慫又軟一看就被慣得不輕的小嬌包,所以越氏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誰能想到,這小兔崽子……小嘴這麼利索?!
若是知道,越氏絕對不會在她面前這麼原形畢露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只要這小兔崽子想跟魏良序告狀,就能一禿嚕的都說出來?!
而且她已經打算要這麼做了。
越氏的臉色陡然就陰沉了下去,看著小茶幼的目光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魏白湛自越氏上車後,便一直沒有如往常般低著頭,而是滿身警惕地盯著越氏。
此刻,他立馬便發現了越氏驚愣之後神色的微變,更加緊繃了小身子,輕輕將小妹妹拉了過來,護在了後方。
膽小的小奶獸當然也立即就感受到了越氏身上散發的危險,她很沒出息地抱這那隻以為某小慫包會給它撐大腰的肥鴿子,慫溜溜地縮去了小哥哥的身後。
她又只露出了一對烏溜溜的眸子,不過已瞪得圓滾滾,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越氏。
在感受到越氏身上明顯的兇狠殺意時,小奶獸害怕地又往下縮了縮,然後飛快地露出了自己“兇猛”的小虎牙,奶兇兇“哈”了一口氣。
魏白湛擋在茶幼的身前,並沒有看到小慫包的這個動作。
越氏在正對面,她看見了,但是……一個兩歲多的小兔崽子朝自己齜牙咧嘴,在自己正打算弄死她的時候,該怎麼做呢?
該無視。
越氏轉頭就朝著馬車外頭說道,“他爹,咱這馬車受驚了,車上這個不老實的野孩子摔下去,慘死馬下了!”
車伕把馬車裡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他當即照著妻子的意思,說了一句“好,十個數後,馬受驚。”那時候把那丫頭扔下來。
越氏聽到馬伕的話,立馬起身要把魏白湛扒拉開,去抓他身後護著的小姑娘。
魏白湛死命地護著身後的小妹妹,急得大喊大叫,可奈何他太少說話,根本就說不利索,一著急就只能喊叫。
然而,三歲半的孩子還是太小了,即使他奮力地護著茶幼,奮力拳打腳踢,還是被身形健壯的越氏給拽開到了一邊去。
再撲回去的小男孩卻被越氏一隻胳膊就給擋住了,絲毫不耽誤她另一隻胳膊去抓嚇得緊縮在角落裡的小姑娘。
至於小姑娘害怕奶凶地對她呲牙哈氣,越氏更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眼看著越氏已經抓上了小姑娘的胳膊,剛剛說好的十個數,也已經只剩下三個了,下一刻越氏隨時都能把小茶幼給從車上扔出去,被驚馬踩死。
千鈞一髮之間,魏白湛忽然看到了越氏懷裡隱約露出的那塊玄玉。
瞬間,魏白湛雙目一閃,大喊,“奶孃你真的沒騙我嗎!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越氏抓著小姑娘,心裡一邊默數著,在聽到魏白湛的詢問後,腦袋還未反應,便脫口而出,“當然!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
話音剛落,越氏忽然尖叫一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