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可以說是將二人雷的外焦裡嫩。
不科學啊!
顧明博竟也是修煉之人。
那他怎麼從一開始教顧卿爵練習內力而不是修煉?
內力,必須是劍修才有的。
兩者本是不同的體系。
蘇亦欣活了兩世,也沒有見一個是劍修和人修共同修行的。
顧明博他難不成能二者兼修?
不管能不能二者兼修。
總之顧明博身為顧卿爵的父親,是不可能看得到顧卿爵的命格。
他們是至親關係,與蘇亦欣這個只有婚書,還未拜堂的未婚夫妻來說,親疏遠近是有很大區別的。
蘇亦欣尚且不敢為顧卿爵相看面相或者計算八字。
他們要是敢算,絕對會遭到嚴重反噬。
現在,沒有DNA這玩意,要不然各抽一滴血,馬上就能驗出來有沒有血緣關係。
也省的那麼多口舌。
“你說的這些,我會去查證。”
顧卿爵說著,從懷中將那枚帶有“壽”字的玉佩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個玉佩,你認識嗎?”
范家祥將玉佩拿起,仔細端詳,約莫有半刻鐘,范家祥才開口道:“這個,很像我爹,也就是范家家族落下的玉佩。”
顧卿爵敏銳的捕捉到范家祥說的字眼。
“範公的意思,是這枚玉佩,並不是范家家主的?”
“這玉佩,無論是從質地還是形狀,亦或者這中間的一個‘壽’字,都與我父親的玉佩一致,但當年這枚玉佩被我不小心摔過一次,玉佩在這個位置上,有一條極細小的裂縫。”
范家祥指著玉佩正面的右上角,說道。
如此說來,這塊玉佩是假的。
“既然當初,範氏一族是透過那地道逃生的,你現在能帶我們走一趟嗎?”
按照范家祥的說法。
範氏一族是安然撤出朔州城,那麼當初的地道就只有範氏一族知道。
若他能帶著他們走一趟。
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範氏族人。
今日天色已晚,於是約定明日一早再去範宅。
從范家祥的屋子出來,四人一起去了顧卿爵的房間。
一進門,李正真便開口問顧卿爵:“子淵,你覺得這個叫范家祥的,說的話是真是假?”
顧卿爵搖了搖頭。
他對父母的事,知道的太少了。
以至於范家祥說阿爹阿孃出自宗門,會修煉之事,他都不知。
要如何判斷真假。
再一個,他判斷那枚玉佩是假的,並不是看出玉佩上那所謂的裂痕,而是從玉佩的曬痕,側面推測出來的。
雖然都是假的。
可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爵哥兒,有些地方我還是沒想通,你說阿爹阿孃都是修煉之人,當初被江寧府顧家逼的無路可走之時,為什麼不回宗門避禍?”
兩人出自同一宗門。
同一個師傅,後面又結為夫妻,豈不是喜聞樂見。
躲在宗門,任憑顧家有天大的本事,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有太多的疑問。
但目前的情況,他們一時還找不到答案。
因為對范家祥的身份還有疑慮,晚上李正真與高歌輪流盯著,看范家祥在晚上有沒有與什麼人聯絡。
一個晚上。
范家祥就在房間裡睡覺,那鼾聲也就比平時李正真睡覺小那麼一丟丟。
第二日吃過早飯,他們再次來到範宅。
范家祥對範宅一看就很熟悉,率先去的正堂,他指著正堂懷念道:“那時候這裡擺著一張梨花木的八仙桌,阿爹最喜歡坐在這裡,看我們小輩在院子裡打鬧。”
范家祥感嘆一番,對顧卿爵道:“我知道你們對我還不信任,這麼多年,突然出現的親人,是要多一些警惕,這是對的,我現在帶你們去祠堂。”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范家祥對這裡依然熟悉。
很快就到了祠堂。
“那裡就是地道入口,機關在這。”
范家祥走到銅製鳥獸圖案的燈盞前,伸手想要擰轉,被顧卿爵修長略顯單薄的手掌擋住。
“回客棧吧。”
“不進去看看?”
“回吧。”
顧卿爵對范家祥露出一抹笑來。
范家祥眸子有些溼潤,喉嚨發硬,跟著他們回到客棧。
“孩子,你可以叫一聲舅舅嗎?”
“舅舅。”
顧卿爵笑容更盛:“她是亦欣,子淵的未婚妻子。”
范家祥點頭,這丫頭一看就聰明,長的還漂亮,配他這個外甥,還是很合適的。
認了親,顧卿爵將顧家這些年的事,大致的和范家祥說了一遍。
又告訴范家祥,他爹就是顧明博。
對於這個,范家祥一點也不意外,笑道:“當年,范家有難,是你娘先回來的,哪知你爹後腳就到,誰都能看得出來,你爹喜歡你娘。”
“舅舅,你們離開朔州城後,去了哪裡?”
“當年從地道出來,從城外繞了一個大圈,而後南下,到了孟縣。不過範氏一族人太多,當時你外祖父決定分開走,這樣不至於引人注目。”
范家祥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當年,你娘和你爹一起,但我們到達孟縣之後,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他們。”
“之後悄悄的派出好幾撥人去找,都沒有他們的音訊。”
顧卿爵道:“舅舅,當初範氏一族分開時,有沒有將一些重要的東西交給阿孃?”
范家祥面色變得凝重。
目光落在李正真和高歌身上。
顧卿爵知曉范家祥的顧慮,解釋道:“這位是亦欣的義兄,他們與子淵是過命的交情,舅舅放心。”
范家祥點頭,鄭重道:“當時分開,你外祖父的確將一樣重要的東西給了你母親,那是一張藏寶圖,確切的說,是半張。另外半張,在呂氏一族手中。”
“這個藏寶圖,究竟是哪個朝代留下的寶藏?”
“前朝。”
這裡說的前朝,是指唐朝。
范家祥將藏寶圖背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唐朝後期衰落,對藩鎮的控制減弱,各地勢力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
李唐皇室自知大勢已去,便將從民間搜刮來的鉅額財富以及宮中的寶物收集一處,藏於一個十分隱秘之地,用於後代復興大唐所用。
寶藏藏好之後,為了方便找到它,當時藏寶的人繪製了一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