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凌的眉宇又擰了起來,他目光漸冷。
嬰息看到這個變冷的眼神,頓時心都涼了半截,這個目光他太熟悉了,上一次他看到這目光如此變,下一刻他的脖子上就架上劍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電光火石之間,嬰息猛的就想明白了魏朱凌在等他回答什麼。
「我我我真的是在跟小小姐「深入」交流後幡(被)然(收)醒(服)悟(了),我自願給小小姐當最忠實的侍衛,永遠守衛在小小姐的身邊。」
魏朱凌一直等的是嬰息老實回答他突然倒戈的理由,剛剛魏朱凌給他的那兩個選擇不過是隨便給嬰息挖了兩個坑,其實嬰息怎麼說,魏朱凌都會嚇得他半死,以抵他昨日在府上的攪和。
於是,就在魏朱凌下屬的劍刃再次抵上嬰息那脆弱的小脖子的前一刻,嬰息終於給了魏朱凌一個聽得過去的答案,這或許就是求生欲的力量。
魏朱凌認真地品了品「嬰息大師」這話背後的意思,最後面色沉沉地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嬰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這小祖宗是想問為什麼他會被自家粉嫩嫩的小茶幼收服吧?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能輕易讓一個幽瞳教的「大師」俯首帖耳?
「四公子是想問,幼幼小姐?」保險起見,嬰息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魏朱凌點點頭。
雖然只見了一次,但這足以讓他確定,這小丫頭可不是普通的小妞妞。
嬰息心累地吐出一口長氣,果然這家最正(無)常(害)的就只有那位當知府的爹,這幾個跟閻王似的小公子怎麼一個一個的都惜字如金的。
此處缺一隻超勤勞幫哥哥們傳話的話嘮小寶寶!
嬰息腹誹著,嘴巴上卻老老實實:
「想必四公子這麼問,也是看出了幼幼小姐的與眾不同。」所以他會突然被這小祖宗給收服,也就不稀奇了。
嬰息給了魏朱凌一個陳述句,或者說是暗示句。
魏朱凌冰眸深了深,裡面劃過了一個「果真如此」的目光。
少年沉吟片刻,才冷聲低問:「據我所知,幽瞳教對這些因災名被帶走的孩子並不上心。」給口飯讓他們能活著就不錯了,甚至圈養在豬圈一般的地方。
可小茶幼像是從小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她還說她有屬於自己的「主人」,在幽瞳教裡,「主人」這種稱呼就類似於「師父」,算是很親近的稱呼了。這可不是災童們能奢求。
「而且從前那些被你們帶走的孩子從來沒有回家過,從前十數年都是如此,怎麼就幼幼忽然回來了?」
魏朱凌目光直直地看著嬰息,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會盡然匆匆趕回來,也是聽到那個小東西……咳,小妹妹突然回家了,所以他才要回來「看看」。
魏朱凌皺了皺眉,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差錯的!
嬰息被少年凌冽的目光杵得後背直發毛,趕緊把自己知道都事情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