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無恥地用地弟做了元神沙的試用,就是這麼的壞。
地弟把元神沙吃了,站在原地胸口大力地喘著氣,他的眼珠盯著前方,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突然,他抬頭看著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酒元子的身上。
酒元子猛地回頭,傳音道:“地弟,不要輕易用神識看別人,如果對方比你強,或是和你實力相當,就會馬上發現,對你進行反擊。
比你實力低的,你可以用神識攻擊他們的意識,很容易就能悄悄地殺掉他們。”
話說完之後,落在她身上的神識消失了。
遠處一個走在鋼架上的黑詭,突然失去意識,從高空落下,撲通摔進忘川河中,被河水捲走了。
“……”酒元子有點感嘆,學得真快啊。
地弟盯著那半機械的黑詭掉落,背後的觸鬚輕輕地晃動。
殺死敵人,原來可以不用任何動作。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硬甲,鋒利的指甲,還有晃動的觸鬚。
然後又抬頭看向酒元子。
她現在很漂亮,但真正的她並沒有這些硬甲,長長的舌頭和翅膀。
只有看起來似乎沒有殺傷力,光滑、柔軟,輕輕一碰就會壞掉的嬌小身軀。
但那只是假象,那具身軀擁有強大的力量。
地弟向酒元子伸出了一隻手。
酒元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但看他的動作,便抬手把手掌放在了他的掌中。
她這隻手現在有幻化出來的黑甲,長長的指甲。
手被地弟握住,然後他搖了搖頭,低聲不明意義地吼了聲。
酒元子看著他的眼睛,看不懂,便想把手抽出來。
卻沒想到,地弟抓得更緊了。
他還急了起來,另外一隻手,在拉住她的手臂上,用指甲摳下了塊黑甲。
又自殘,不會說話真可憐啊。
酒元子總算看懂了,抬頭看了眼跑得更遠的蟉師,放在地弟掌心中的手,恢復了原樣。
她的手掌,此時在地弟那黑甲的手裡,顯得更加白皙。
地弟突然伸出舌頭,在她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那溼漉漉的觸感,讓酒元子瞬間感到發毛,還好她是一股仙氣,要是個人,絕對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把手又恢復成了神詭狀態,這回再抽手,就把手抽了回來。
地弟滿意地鬆手了,還低吼了幾聲。
“為什麼跟你實力差不多的那些,都會說話了,你卻不會?”酒元子不滿地說道。
難道真的是黑詭的智商要低些,連說話都不會?
偽哥都會喊主人的好吧!
反正閒著也沒事,她席地而坐,朝地弟招了招手讓他也坐下。
然後,她指著自己說道:“地弟,我是你的主人。跟我說,主人。”
地弟沒說話,只是好好地看著她。
酒元子很有耐心,她慢慢地比著口型,“主人,主——人,跟著我試試,主人。”
地弟咧開了嘴,但沒有發出聲音,卻莫名其妙讓酒元子感覺,他似乎是在笑。
笑什麼?
並不是偽哥那種沒事就露出一臉狗子的單純笑容,地弟的笑明顯不是這種,而是彷彿在看她犯蠢。
酒元子覺得自己似乎被小瞧了。
她皺眉說道:“你在笑我?”
地弟低吼了一聲,然後繼續盯著酒元子,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酒元子疑惑地盯著他,怪只能怪對方的眼睛長得太玻璃珠了,根本不能看出什麼眼神來。
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只能算了。
怎麼辦,還能捏著地弟的脖子,問他這麼一個上次見面,還頂著個大黑腦袋,傻乎乎舔石頭,被別的黑詭圍著打的存在,在笑什麼嗎?
兩人就這麼坐在鋼架平臺上,地弟無不無聊酒元子不知道,但是她卻有點無聊。
不能拿零食和下好劇的平板電腦出來玩,就這麼枯坐著,有點無聊啊。
她坐了一會,對地弟說道:“地弟,要不你出去隨便殺點什麼,帶點惡煞之類的,回來讓我玩玩?”
地弟站了起來,直接從鋼架上跳了下去,落在其它的鋼架上,幾下就跳落幾十米,落在地上奔向了遠方。
蟉師發現了他,回頭發現這叫元的神詭還在原地,就繼續去弄大工程了。
他要把管子放到河水裡,直接把水吸上來開工,用桶取水那不是一個搞工程機械的聰明神詭會做的蠢事。
過了一會,地弟回來了,用觸鬚拖著一具比他高大,七八米長,頭上長著大角,像只巨大蟲子的屍體。
他把蟲子樣的神詭拖到了鋼架上,扔在了酒元子的面前。
然後抬起身,掀開那神詭身上的硬殼,幾乎整個身體鑽進去,掏出了塊木瓜大小的惡煞,擺在了酒元子面前的地上。
酒元子隨手撿起塊硬殼,開始敲打起惡煞來,這些惡煞太大了,她要拆成小塊的再帶回去。
不是有什麼許願沙的東西,自己裝個幾百瓶惡煞石之類的小瓶飾品,掛在靈物飾品上。
然後打鬥的時候,被對方打碎,惡煞撒出來,就不關自己的事了吧。
還別說,這不知名的神詭,身上的硬殼很堅硬,如果拿來當煉器材料的話,應該不錯。
反正惡煞在他們的體內,只會變成結晶,其它部位都沒有惡煞,帶回去賣給寧總,再把墨家工作坊的人弄過來,就可以開一個煉器工廠了。
藥店都能開了,煉器的也不能差,這些材料就是獨一無二的資源。
其它人,哪裡能到深淵極地裡的神詭,或是黑詭來煉器啊。
仙俠上都寫了,修士總是殺妖獸來取材料煉器。
現在又沒妖獸可殺,大家都是撿道場裡的垃圾用。
那自己在這裡殺黑詭和神詭取材料,應該也是合理的吧。
修煉就是親近大自然,走森林法則,勝者為王,取自己的所需,迴圈大道。
沒錯,就是這樣才對。
反正神詭也為了所需,在殺鬼屍,那自己殺神詭,剛剛好了。
哇,這麼一想,完美的食物鏈就形成了。
於是,酒元子便揹著手,圍著這神詭的屍體繞了一圈,說道:“地弟,把硬甲拆下來,還有這些尖角,看起來也不錯。”
“如果有骨頭也弄下來,內臟和肉不要,但如果是有毒囊別扔,眼珠子也存下,我感覺有股力量在裡面。”
地弟也不知道她要這些幹嘛,但還是開始拆卸的工作,總不能讓酒元子來做。
等蟉師終於安排好準備工作,開啟機器,看到河水被吸上來後,回來想告訴元一聲,已經開始生產時,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一頭七八米的神詭,被拆分成了好幾份,殼是殼,肉是肉,內臟是內臟的堆了幾堆。
酒元子則正在品鑑一顆西瓜大的眼珠子,“果然有點神奇,帶著點不明的東西,大概就是神性了吧。”
蟉師三個腦袋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你竟然殺神詭,還把他們拆成了這樣!”
“怎麼了,有問題嗎?”酒元子不解地看著他。
“他們是神詭啊!”蟉師提醒道。
酒元子點頭,“是啊,神詭。不是神詭都沒什麼惡煞,你讓我怎麼辦。我的地弟也得成長啊,不找惡煞吃什麼?”
蟉師說道:“黑詭才自相殘殺,這是他們的生存方式,但神詭不能這樣。”
“連黑詭都打不過的神詭,沒有資格存活在這片大地上,神詭不需要廢物。”酒元子站起身,扶著地弟的肩膀,對蟉師微微笑道。
“如果不獵殺神詭,你的惡煞是哪來的?”
蟉師張了張嘴,“我自己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