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夜宴的第二天一早李夜就出門去了皇宮。
這一天的大朝會,群臣被大太監告之皇上有事,放假一日。莫說各位守城的將軍,便是左右相也是一頭霧水。
這是自皇上登基親政以來唯一的一次。
一時間群臣議論紛紛。
有的說是皇上傷心親王被斬,無心上朝。
有的說是皇上正跟國師商議北海戰事,畢竟洛水失守,霸下軍情危急。
無論君臣如何猜想,大太監宣讀完皇上的旨意就將一幫君臣轟出了金殿。
“大家早些回家歇著吧,有什麼事情等明日上朝再議!”
看著一幫熙熙攘攘的朝臣,大太監丟下一句話,然後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問道:“要不要去見見皇上?”
右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道:“那小子既然回來了,就不用我們這些老傢伙操心了,你著什麼急。”
說完提腳往皇宮外面走去。
左相搖搖頭跟在右相的身後往皇宮外面走去。
想想也是,當年君臣兩人可是征戰南疆,平定要草原諸王的進攻。如同國師回朝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斬了當時內亂的親王。
這是皇上做不到,群臣們想都不敢楊的事情。
這一天,沒有知道皇上在御書房召見了誰,群臣也沒有看到本該上朝國師的身影。
皇城裡傳了二天,國師回朝斬了北海親王的驚天大事,國師府買菜的下人聽見後連忙回府告訴了葉知秋。
葉知秋嚇得拉出李紅袖出來問話,李紅袖看著她嗔道:“這是國師跟皇上的事,你瞎操什麼心?”
白衣女子看著眾人不安的模樣,靜靜地說道:“國師不說,便是不想讓你們耽心,莫說只是斬了一個親王,就是滅了皇朝那又如何?”
葉知秋和林月如看著白衣女子怔怔說不出話來。
南宮如玉看著李小雪安慰道:“別怕,師傅可厲害著呢,便是分神境的妖獸,也被師傅一劍斬了,姐姐用的劍鞘不就是麼?”
夏梧桐看著眾人,輕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說道:“師弟當年就想殺了二哥,若不是皇爺爺當年求情......”
她知道李夜是為了她哥哥好,不想給皇朝留下禍害。
葉知秋看著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問。連梧桐公主都不在意,她一個外人怎麼好一直糾纏著不放?
過了午時李夜從皇宮回來,在家裡呆了整整一天一夜。
陪李小雪陪上官秋明跟林月如,又陪了葉知秋和夫子聊了一個時辰。
晚飯後一幫人回屋歇息,李夜跟白衣女子在客堂談到深夜,直用月上中天,二人才分別回屋歇息。
第二天一早,葉知秋讓李小雪去叫李夜起床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李夜一大早就帶著公主離開在國師府,二人二馬往霸下而去。
當白衣女子告訴大家這個訊息的時候,葉知秋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看著北方流下了兩行淚水。
“我的兒子,你竟然不跟母親告別!”葉知秋喃喃自語。
夫子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夫奈也說道:“孩子這是上戰場,不跟我們告別也是不想見到大家哭哭啼啼的樣子。”
聞聲面來的李紅袖一把拉起她,輕聲說道:“這又不是頭一回,等他打完這一架自然會回來的,好好的傷什麼心?”
南宮如玉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似乎知道自己的師傅會來這一招,看著她問道:“母親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著什麼急,等你師公回來再說。”
南宮如玉這才點了點頭,看著李紅袖笑道:“兩個奶奶不要傷心,等師公回來後,玉兒跟母親幫師傅打仗。”
李紅袖將她輕輕地摟理懷裡,小聲問道:“小傢伙,你是不是知道你師傅的秘密?”
南宮如玉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搖搖頭回道:“玉兒哪知道,這事只有公主姐姐清楚,我跟母親都不知道。”
非常乾脆地,小姑娘斷絕了李紅袖和葉知秋對她的試探。
李紅袖看著葉知秋苦笑道:“看來這事只有公主知道了,否則他也不會急匆匆帶著公主上戰場了。”
葉知秋點頭回道:“看來只有等先生回來再說了。”
南宮如玉看著她笑道:“師傅肯定把靈藥給師公了,兩個奶奶你們好好呆在家裡,等著突破吧。”
李紅袖看著她笑道:“玉兒你真是個小怪物,才多大,就快要到金丹後期了。我估計你要不了十歲就能破境了。”
白衣女子看了南宮如玉一眼,淡淡地笑道:“玉兒麼,不能著急。”她跟李夜的心思一樣,這突破太快,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
李夜一早跟夏梧桐去軍部取了四匹軍馬,兩人急匆匆奔出了皇城。
一路兩人沒有歇息,不停地換馬,終是在未時剛過走進了了霸下城門。
在守城護衛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了城主府,卻被告之大元帥跟大將軍以及莫先生帶著一幫修行者往霸下城的北門外去了。
“去北門幹嘛?”李夜看著城主府的守衛說:“重駑營的王將軍呢?”
“去跟北海的敵煙軍打擂臺了!這些日子我們這裡死傷可不少,便是青城來的修行者有也死傷!”護衛看著李夜,眼裡有怒火燃燒。
李夜一驚,脫口問道:“好端端的打什麼擂臺,不就是打仗嗎?”
護衛看著他回道:“國師大人,這是對方提出來的,先生跟大元帥沒辦法。”
李夜心裡一驚,指著城主府裡的最高的樓塔說:“帶我過去!”
夏梧桐心裡一驚,心道青城可是自己的宗門,這可是要出大事啊?
三行三人匆匆爬上了城主府裡的樓塔。
李夜望著北城門的方向,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放出神識的他,往北城門,往更遠的地方探尋過去。
......
無相法身修行到第九重的他已經是到了煉心的境界,神識放出的他,方圓三十里跟盡在眼底,如同身臨其境。
只見霸下城外二十里地的一處寬大的空地上,搭著三上高低不同的擂臺。
身臨空中,李夜低頭望去。
只見一個個擂臺高一丈,擂臺上站著一個手持大刀的軍士,從服飾上看去就不是皇朝將士。
只見其刀染血,擂臺下有二具身身五域皇朝將士的屍體,由於面屍體面朝下,李夜看不清他們的面孔......
看到這裡,身臨高塔之上的李夜怒炎中燒,將劍匣中的鐵弓取了出來,又取出幾枝在天上重新鑄造的鐵箭。
抬眼看向第二個擂如,只見擂臺高二丈。
擺臺上正在激戰,一個北海修行者,一個五域修行者,兩人都是元嬰境界......
五域修行者一身青衣,兩人對戰不敵身著黑袍北海修行者的暗器,被對方一劍斬在身上,在李夜來呼叫中,只見一左臂飛上了半空,當青衣男子抬頭狂呼時。
“胡歌!兄弟挻住啊!”城主府高塔之上的李夜大叫一聲,這時他已經拉弓引箭,瞄準了北城門外的方向。
只見對方一腳將斷了手臂的胡歌踢下了擂臺,狂呼道:“誰來戰我?”
李夜見胡歌落地,沒有生命危險,便將目光望身了第三座擂臺。
只見這座擺臺三丈高,納蘭雨手刀自己鑄造的長刀跟對對方苦戰,二人皆是分神之境。
不同的是,納蘭雨是分神初期,對方是分神中期。
“我敗你,輕而易舉,你如何抵擋?”對方修行者哈哈大笑。
納蘭雨見此,驚駭出聲,目光呆滯的看著對方。眼下的納蘭雨不過分神二重對方已經是分神五重,這是境界的絕對壓制
“納蘭將軍認輸吧!”所有人感嘆,看著納蘭雨的模樣都忍不住嘆息了起來。這個青年儘管不凡,可在能分神五重面前,他還是要落敗的。
只是這時的納蘭雨看了地上的胡歌一眼,吼道:“我要替兄弟報仇!
“去死吧!”對方大吼,身形移動,真氣爆發出獸吼聲,如同驚雷,有著心悸的猙獰,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心寒,身體哆嗦。
“當以為你有什麼手段,不過如此嘛。”納蘭雨揮刀斬去。
“誰殺誰還不一定!”對方說話間,哈哈大笑。
袖口猛然射出一道光芒,光芒射出,五星連射,整個擂臺被五道星光圍住,在納蘭雨的身前,彷彿出現了一道星河。
“對方用了暗器!”五域皇朝的修行者狂呼起來。
只見對方一道力量射出,射在納蘭雨身上,納蘭雨身上一道血液激射出來,被對方暗器所傷的納蘭雨被對方踩在腳下。
“去死啊!”對方不等納蘭雨求饒,舉起手裡的長劍,往他的頭上斬落。
一切只在電閃火石之間。
便是連坐在百丈外的先生也來不及救助,眼見納蘭雨就要命喪對方劍下。
一時間雙方數萬的將士安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擂臺之上將要再次發生的慘劇。
“嗡!”
上萬的將軍耳朵裡傳來了一聲清吟,如同天外傳來的一聲清響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還未待擂臺上的長劍落下,只見自霸下城方向飛來一枝黑箭。
以雷電之勢,刺破虛空,往擂臺上飛來......
北海的將士們發出一驚呼聲,提醒擂臺上的修行者注意。
五域皇朝的將們們發出了歡呼聲,上過南疆戰場的將士都知道這箭來自何方。
擂臺上的修行者輕笑一聲,手裡的長劍繼續往下斬落。
修為到了分神中期,一枝鐵箭也想破身?
空中的鐵箭在靠近擂臺的時候突然加快的速度,如有神助。
在雙方將士的注視之下,在擂臺上修行者漠視的眼神中。
鐵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形射進了分神中期的修行者胸口。
在雙方將士的驚呼聲中,鐵箭巨大的衝擊將中箭的修行者往擂臺後推出,再推出,直到拉扯著他的身體往寬大的擂臺下跌落......
沒等這位中箭的修行者身體落地,空中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在萬人之前,分神中期的修行者,被一枝天外來箭射中後炸成以碎片!
“嗡!嗡!!”
接著兩聲箭鳴!
穿雲破霧,刺破空氣,有二道焦氣燃燒的味道再次掠過......
二個還站在擂臺上驚呼的軍士和修行者身體中箭!
鐵箭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將兩人的屍體往前空中掀飛,數萬的雙方將士和修行者眼睜睜看著三個活人,只是呼吸之間,被三箭穿雲破霧的鐵箭射中後炸成了成百上千的碎片。
一時間三座擂臺染血。
雙方的大將軍和數萬的將士捂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死裡逃生的納蘭雨往南方看了一眼,咧嘴說道:“你總算是回來了啊?”
說完緩緩走下擂臺去第二擂臺下,扶起斷臂的胡歌,往前走去!
在數萬的將軍還沒回過神來的剎那間,眾人耳朵裡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
“今天先到這裡,要戰明天奉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