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國,國都大業城,神光聖廷就坐落在大業城北面。傳說神光聖廷乃是通明神女九徒之一的太陰星君所建立,用以傳承通明神女的理念和信仰。九耀星中太陽星君因為犯了不可饒恕之罪被通明神女親手處死,此事知道的人很少,但九耀星中的其他八人卻都知曉。
三千多年歲月,九耀星均已凋零,但傳承未曾斷絕,至少太陰星君的傳承還被神光聖廷保留著,正是神光聖廷的主教木木雲衣,同時她也是風尊木木行雲的親妹妹。木木家族在朝陽國僅次於皇族,此二人居功至偉。
不同於歷史上那些教廷喜歡染指政權,神光聖廷的教義很是簡單,也從不幹政。他們維護通明神女的理念,保護其聲譽,同時教廷研究院對於通明神女留下來的通明塔和通明石也有十分先進的研究。而今神光聖廷又多了一個新的任務,護衛光之聖女,庇護其成長。
此刻,聖庭深處,一位金髮披肩,皓齒明眸的絕色少女正修煉完畢,汗水浸透她的衣裳,緊貼的衣物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姿。
自從修煉了《大日行天法》,木木黎夕基本就擺脫了寒毒的侵擾,雖然那寒毒並沒有根除,但以前的那種寒徹心扉的感覺再也沒出現過。因為木木黎夕沒有將功法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無論是木木行雲還是木木雲衣都感到不可思議,此事乃是在祭拜過旭日城通明神女像後出現的,二人虔誠的信仰都將它歸功於神女顯靈。額,某種意義上說,還真算是神女顯靈了。
他人不知道,但木木黎夕卻是清楚,雖然僅僅只有一日的相處,但一個身影早就烙印在她的心底,彷如流星劃過她不長的生命。推開窗戶,迎來東面溫暖的日光,木木黎夕伸出手似乎要接住這日光來,溫暖的日光讓她想起展悅握著她的手時傳來的溫度,正恰似這日光。
“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木木黎夕呢喃道,少女的臉迎著日光,神聖而絕美。
東國,千羽城外野地,一男子推著一輛木車在官道上快速前行著,那木車上躺著一個婦人,婦人面色蒼白,右腿被紗布光裹著,而在她的身旁還蹲·著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女孩,雖是粗布衣裳,卻是粉雕玉琢,此刻正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阿東,我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們來得及趕到千羽城嗎?”婦人有些擔心的問道,若是天氣一直很好,男人推著他們母女倆倒是也能趕到,但若是下起了暴雨就不一定了。而若是在夜幕降臨前還沒有趕到千羽城,等待他們的就是可怕的露宿野外,要知道這最後一截路上可沒有驛站了。
“我儘快。”那名為阿東的精壯男子,更加用力地推著車。自己的妻子不慎摔斷了腿,以村裡的醫療條件怕是治不好了,他帶著所有值錢之物前往千羽城,就是想要治好愛妻的腿。
迎著他們走來一位僧人,那老僧骨瘦如柴,穿著破爛的僧衣,佝僂著身體,一步一步,走得緩慢而踉蹌。
“爹爹,你看這老爺爺,路都走不穩,怕是餓壞了。”木車上的小女孩指著僧人說道。
阿東眉頭緊皺,“蝶兒,管好自己就行。”
“可是我們車上的餅和水都還有多的,給他一點好不好。”小女孩問道。
阿東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又看了看那僧人,無奈嘆道:“好吧,你快些。”
小女孩開心的拿著一張餅和一壺水下了車,走到那僧人面前。
“老爺爺,吃點東西,喝點水再趕路吧。”小女孩將餅和水遞給僧人。
老僧看了小女孩一眼,也不拒絕,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啃食乾淨了餅,喝光了水,隨後便獨自離去。
阿東看著那老僧的背影有些不爽,“這老傢伙也不說聲謝謝。”
“好了,阿東,別人口舌不便也說不定,我們繼續趕路吧,要快些,我怕真的要下暴雨。”車上的婦人提醒道,一家三口繼續朝著千羽城走著。
那老僧回頭看了三人一眼,卻是眉頭緊皺,“好重的死兆之氣。”隨後他微微一嘆,繼續前行。
展悅的步伐很快,但離千羽城還有很遠的距離,怕是日落之前趕不到了,但他倒也不怕,除非遇到王級夢魘,否則即便是面對高階夢魘他也能保命,這是通明神女帶給他的自信。
不知又獨行了多久,兩邊野地的風景談不上美麗,配合即將日落的夕陽但是有些蒼涼之感。
夕陽之下,一個身影踉蹌走來。那是一個老僧,一身破布爛衣。
展悅看著那老人有些驚詫,這個世界竟然也有和尚嗎?然而當老者走近,他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他竟然看見一尊巨大的石佛正壓在老僧的背上,老僧竟然一直揹著這個五六米高的石佛前行,而觀他的腳底,竟然是連一個腳印都不曾留下。
正是——獨行萬萬裡,駝佛種因果;何日步生蓮,眾生堪回頭。
身馱萬斤佛像而踏沙無痕,這老僧是什麼實力?
展悅不敢跟這樣的強者貿然有所交集,只是默默讓開。然而那老僧卻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施主,你能看到貧僧背上之佛?”那老僧開口問道。
“額。”展悅知道此刻撒謊也沒啥意義,於是點了點頭。
“施主既見未來佛,乃佛緣深厚,可願拜入我佛門?”那老僧又問。
展悅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可不想當什麼和尚,他可是想著娶幾房妻妾的人。
“對了,大師,你說的這個佛門,有多少人?”展悅好奇道,他真沒想到此界也有佛門。
“就我一人,你既不願,怕是有緣而無分。”老僧有些遺憾道,走了這一遭,好不容易碰到能看見背上佛陀之人。
“大師,你揹著這佛像是在苦修嗎?”展悅追問道,這老和尚似乎很好說話。
“我在修行一門佛門秘法-步步生蓮。”老者沒有隱瞞。
展悅很好奇這種修煉方式,但也不敢多問。
“大師,我們有緣再見。”面對這等高人,展悅不敢呆得太久,深害怕被抓去強行出家。
在展悅正欲離開之時,卻被那老者叫住,讓展悅心肝一顫。
“施主,我有一事相托。一飯之恩,不得不報,此番因果,需施主替我償還,我自會予施主些好處。”老僧說罷,手中一串佛珠就自行戴在了展悅手腕之上。
“額,這老和尚好霸道啊,先把好處給我,也不容我拒絕了。”展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