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勳怎麼樣?八面玲瓏,人脈廣,路子野。全都是因為他不會憑空給自己樹立敵人。只要沒有原則性問題,對誰都嬉笑幾句,甚至儘量結交。就算是對官沒他大的,見面都是先甩幾盒煙出去,這才叫真正的高明。是以範克勤也打算取長補短,學學錢金勳。
聽他這麼一說,竇合點了點頭,道:“客氣客氣。都是為了公務!公務。”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啥公務。
範克勤再次道了聲得罪,而後擺了擺手,道:“好了,不打擾竇主任了,收隊!”跟著再次朝著竇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碰見他們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顯然就這麼抓人的,也是不太多見。但誰也不敢上來真正的打聽。
到了下面,直接找到政府的後勤車隊,出示證件,借了輛車子,直接將水伊人押回了情報處。一路上這個娘們也不吭聲,範克勤心裡明白,這是對方也清楚沒法矇混過關了。
找到了錢金勳後,跟他把抓人的情況一說,最後問道:“另外的人抓回來了嗎?”
錢金勳看了眼表,道:“沒有呢,他們路上比你遠點,但也應該差不多了。”他此時心中喜悅,在範克勤面前也不用藏著掖著,因此直接表現了出來,笑呵呵的,道:“咱們先不等了,我和你一起審水伊人,只要繳獲她的電臺和密碼本,這個案子也就基本結了。”
範克勤道:“你不歇會啊?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
錢金勳“嗨”了一聲,道:“哪怕什麼?咱們兄弟立了這麼大的功,興奮的也睡不著不是,別廢話,趕緊的。”說著話,一馬當先的,朝著新開的刑訊室走去。
範克勤跟著他進去之後,發現王陽和張志凱兩個人已經將水伊人死死的綁在了鐵架子上。
範克勤叫過王陽吩咐幾句,後者立刻走了出去。而後範克勤和錢金勳兩個人走到了木桌的後面。老規矩,相互點了支菸吸了起來。張志凱則是一臉陰沉,將一袋大粒鹽倒進鐵桶裡,不住的用一根木棍攪拌。
錢金勳吸了口煙,道:“身份確認了嗎?”
範克勤道:“確認了,那個竇主任,親口說的。而且為了保險,路上我們又叫了兩個政府的公務員,詢問了一遍。肯定是水伊人,無疑。”
錢金勳點了下頭,看著水伊人,道:“水組長,不,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加藤杏理。”
水伊人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什麼,也不理會錢金勳,只是把頭偏向一邊。
見此,錢金勳冷笑道:“跟我們表演堅貞不屈是吧。沒關係,我會讓你開口的。”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範克勤起身將門開啟,卻是王陽和兩個衛兵押著車騎正向走了進來。
範克勤掃了眼水伊人的方向,道:“車騎組長,先看看,你們黑色小組的發報員是不是她?”
車騎正向彎腰行了個禮,道:“嗨依!”跟著小心的走到了前面,將水伊人披散的頭髮撩開,看了看,轉頭道:“正是加藤杏理。”
範克勤道:“好,你幫我問問,她的電臺和密碼本藏哪了?”
車騎正向再次鞠了一躬,而後轉身道:“杏理,說吧,我們整個黑色小組已經覆滅了。你現在負隅頑抗,也是沒有用的。”
水伊人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車騎正向,道:“組長,你,你投降了中國人?”
車騎正向道:“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杏理,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再隱瞞下去也是毫無用處的。”
水伊人咬了咬牙,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不,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帝國特工。而你……現在不配和我說話。”跟著把頭再次轉向一邊,無論車騎正向怎麼說,都不在吱聲。
見此範克勤擺了擺手,道:“車騎組長盡力了,謝謝你的配合。”跟著看了眼王陽。後者立刻和兩個衛兵上前,再次將車騎正向押走了。
錢金勳朝著張志凱一擺手,噴出口煙霧,道:“先給這個帝國特工來幾鞭子,開開胃。”
“是!”張志凱答了一聲,把帶倒刺的鞭子往旁邊的臺子上一放,空著雙手走到了鐵架子跟前,雙手用力,撕拉撕拉的將加藤杏理的衣褲全部扯掉。然後復又返回,從刑具架子上再次拿起鞭子,輕輕的抖開後,猛地朝對方抽去。
噼啪的鞭響,和加藤杏理的慘叫頓時響了起來。真可謂一鞭一道血,只是十來鞭子下去,加藤杏理胸前的兩顆肉丸幾乎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看看差不多了,範克勤擺了擺手,張志凱頓時停下,面上掛著冷笑站在了一旁。
範克勤起身,先來到了旁邊的刑具架子上,拿起一個毛刷,走到了加藤杏理的身前,輕輕的刷著對方的傷口。每刷一下加藤杏理就痛哼一聲,並哆嗦一下。
範克勤抓著對方的頭髮一扯,讓她擺正看著自己,道:“很疼吧?這只是普通的毛刷。可是一旦我沾了鹽水再刷的話,你的雙丸上的神經系統,則會在一瞬間達到痛苦的峰值,不到五秒鐘,你會疼的暈死過去,這是人體內神奇的自我保護機制,強行讓你暈過去的。但是不要著急,我說了,這種痛苦會達到峰值,意思就是說,你在暈過去後,這種疼痛在兩秒之內依舊會讓你重新醒來,跟著人體的保護系統就會完全崩潰,它不會在保護你了。這就會讓你每次的疼痛感覺,都比平常要大的多。”
說到這裡,範克勤將毛刷放下,接著道:“說吧,你甚至不必說出你都幹過什麼,只是告訴我們電臺和密碼本,藏在了那裡就好。因為它們此時對你來說已經完全沒用了,對你們日本人來說,也只是永遠啟用不了的廢棄物件,對嗎?”
加藤杏理抬眼瞧了範克勤一下,後者明白,這是心態鬆動的一個徵兆。而且在最開始,這個女的和車騎正向見面的時候,對方勸說她交代後,她咬著牙,等了一會才開口,這就說明在她咬牙等了的那一小會,加藤杏理已經在和自己的心裡作鬥爭了。所以範克勤當時就覺得,這女的心防並沒有那麼的嚴密,攻破它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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