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裡面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三十歲不到的樣子,見範克勤詢問,那女的回答道:“水組長去秘書處了。您有事?”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是本地保安師稽查辦的,找她有點事溝通,請問秘書處在幾樓?”
這女的道:“四樓。要不你們……坐下等會?”
“不用了。謝謝”範克勤說罷,轉身好似要走,卻又停住了腳,回頭道:“請問她什麼時候去的?”
這女的道:“哦,不到二十分鐘吧。”
範克勤再次道了聲謝,立刻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回頭低聲說道:“你們四個依舊是小樓梯,尤其注意點女的。別放目標跑了。”
跟著一揮手,帶著之前的四個人,從大樓梯再次往上包抄而去。
他們途中,雖然也遇到了幾個大樓裡的工作人員,不過沒有值得懷疑的物件。因為在車騎正向的供述中,水伊人,也就是加藤杏理,今年三十八歲。跟途中遇到的兩個女的,顯然對不上號。
等到了四樓,在一間掛著秘書處的辦公室前,範克勤等人再次匯合在了門口。
這個辦公室現在是開著門的,裡面的人流倒是相對算多的。不過想想也算正常,秘書處要處理的公文較多,再加上重慶因為全國各地的物資遷移其中,是以公務自然繁忙,所有的重要申請批示,都要過一遍秘書處,自然就造成了這樣的事態。範克勤只是走過短短的走廊這麼一會,就看見有三個人各自進出了秘書處。
跟著他伸手各指了一下走廊兩邊,道:“各留兩個人,防止意外。”跟著一揮手,領著四個特工走了進去。
裡面的辦公室面積還真不算小,能有四十平米左右,前後有兩排辦公桌,各有八個人在翻閱檔案,忙碌著。
範克勤進去,首先四下掃了眼這個房間,沒有發現可疑目標,而後對著把頭的一個穿西裝的青年,道:“兄弟,請問,水伊人組長剛來過了嗎?”
這個青年本來在寫個材料,被人打斷明顯有些不高興,抬頭看見幾個漢子同時盯著自己,也有點發怵,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政府辦公大樓,因此底氣很足,隨手一指盡頭的木頭門,道:“水組長在和我們竇主任談事,你等等吧。”
範克勤笑道:“謝了。”跟著招了下手,帶著四個人徑直的往裡行去。
他身後的四個人別看是新手,但也受過訓練,其中兩個從兜裡掏出證件,舉再在胸前,另一個手豎起食指,在嘴邊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不許出聲,軍統辦案。”一連說了兩遍,看範克勤已經來到了那個木門跟前,這才收起了證件。
也不理會兩旁有些發愣的辦公人員,範克勤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槍,低聲道:“三個數,往裡衝,第一時間控制住裡面所有人。”見幾個人同時點頭。
範克勤右手握槍,左手伸出三個指頭,每過一會就收回一根手指,當三下數完,他猛地一腳踹出,只聽咣噹一聲,這個木頭門直接被他踢開。
四個特工第一時間就躥了進去。範克勤在最後,也拎著槍奔了進去。
這四個特工衝進去後,直撲坐在裡面唯一的一張辦公桌。那裡前後坐有兩個人,正被之前踹門的咣噹聲,弄的一愣。
左面兩個特工不管不顧,飛身就將辦公桌前的一個女人撲倒在地,用雙手和雙腳死死的纏住對方的四肢。另外兩名特工,則是迅猛將辦公桌後面那個男人的腦袋,牢牢的按在桌面上。
範克勤立刻上前,刺啦一聲,將這個女的領口撕掉,而後掏出銬子,將這女的雙手銬上。
那個男的則是被一名特工撕掉領口後,頓時大叫道:“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哪個單位的?”
範克勤也不理他,彎腰抓住這女的頭髮一提,細細看了看對方的臉,大約不到四十的樣子,但保養的不錯,細皮嫩肉的。正用雙眼瞪著範克勤,呼哧呼哧的道:“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在政府辦公樓裡亂抓人,會付出什麼代價?”
範克勤將PPK手槍放回槍套,依舊用手抓著對方的頭髮,道:“水伊人?”
這女的依舊好似憤怒的大叫道:“你們放開……警衛,快叫警衛進來……我要到司法處告你們……告你們……”
範克勤也沒理她,照著她的肩胛骨“砰”的就是一肘,再次冷道:“水伊人?”
這女疼的“嗷”的一聲慘叫,跟著就彷彿受了多大的罪一樣,只是哼哼唧唧痛呼。也不回答問題。
範克勤起身朝著兩個手下揚了下頭,兩名特工立刻鬆開了那個男的腦袋。
這男的此時也有點反應過來了,但依舊驚訝不小,張著嘴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範克勤掏出證件給他看了眼,道:“這女的叫什麼?”
那男的看了看證件,愣愣的答道:“她是我們稽查辦的副組長,水伊人。她怎麼了?”
範克勤追問道:“你確定她是水伊人?”
那男的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確定了。”
範克勤“嗯”了一聲,道:“放開他。”
那兩名特工立刻鬆了手,而後走到了辦公桌前方,幫著另外兩個人一起控制水伊人。
那男的束縛被鬆開,立刻整理了一下頭髮,而後抓著自己被撕掉的襯衫領子,心疼的咧了咧嘴。
見此,範克勤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不好意思了,我是軍統情報處的,姓範。兄弟怎麼稱呼?”跟著伸出了手。
這男的見此,略有猶豫,但還是伸手跟他握了握,道:“你們真是軍統的?竇合。這……這是怎麼了?水組長有問題?不能吧?”
範克勤見他發言斷斷續續的,顯然是剛才受驚非小,解釋道:“竇主任,今天兄弟衝撞了,改日請竇合兄弟喝酒賠禮。還望竇兄弟不要見怪。”
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禮多人不怪。自己是軍統的沒錯,也完全可以不甩對方任何面子。可是你要反過來想,也沒必要憑空樹敵吧,解釋兩句還能把自己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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