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出去,揣著五百兩銀票回來。
霧菱看她憑空掏出一卷銀票,直接傻眼。
看一眼窗外天空:“小姐,這天上下銀票雨了?”
“你想得倒美。”把遊船上的事同她說了一通。
霧菱聽後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拍著心口:“雖說這事不是白家小姐做的,可和她也脫不了干係!奴婢不信那麼湊巧,整排欄杆就小姐站的那一段有事。”
舒青窈臉色微沉。
回來路上,沈星樓覷著空隙,也同她談笑:
“你說奇不奇怪,好端端的,三少爺突然約我去下面坐坐。嘖,不是甲板上的風景好些?”
想起魏行昭維護白若璃的場景,她唇角微翹,一瞬譏笑。
忽又想起沈星樓抱她入懷的場景,不知為何,總覺得似曾相識。
“蘇小姐,老奴已經備好了熱水,可以準備沐浴了。”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音。
舒青窈朝霧菱看去。
霧菱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嘟囔:“小姐還不知道呢,這撥來的四個人有多離譜。一個老的,原先是伺候魏老夫人的;一個同奴婢年紀彷彿的丫頭,是伺候過大夫人的;還有一個剛滿十三歲的奴才,力氣還沒奴婢大呢,什麼事都做不了。”
“還有一個呢?”
霧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是二少爺碰過的丫鬟!”
舒青窈倒抽一口涼氣。
旁的倒也罷了,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撥出來做事?
說話的空當,那姓刁的嬤嬤已經自顧自地推開門,和兩個陌生面孔把水提了進來。
舒青窈單手托腮,幾分鬱郁。
霧菱嘆了口氣。
“小姐,到底在人前,咱們……”
“人前又怎麼?還說是奴才呢,主子還沒允許就敢直接進來了。人前就這麼沒規矩,還不知我不在的時候,進進出出多少回了。”
霧菱震驚:“小姐?”
舒青窈聲音更大:“霧菱,有些人做慣了主子,就不能當奴才。你可得記住了,尊卑要分。”拉住她的手緊了緊。
霧菱反應過來,應聲:“是!奴婢謹記自己是奴婢,絕不會僭越半分!若是做錯了事,不順小姐心意,奴婢任憑小姐打罵,哪怕逐出府去,也是奴婢活該!”
刁嬤嬤倒水的動作頓了一頓。
給同在倒水的倪妙兒使了個眼色。
倪妙兒當場會意,撩起魏行致誇過她的,引以為傲的青絲,“哎呀”一聲:“不好了小姐,奴婢的頭髮不慎掉進水裡了。”
刁嬤嬤罵道:“你這頭髮就不能弄弄好?今個兒是咱們頭回當差,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故意刁難。要是蘇小姐逐你出門,老婆子可不給你求情!”
倪妙兒哼聲:“還不是二爺說最喜歡看奴婢這一頭青絲了!自從二爺傷後,能讓他開心的,奴婢都願意做!”
隔著屏風,舒青窈淡淡看她們的身影。
打著魏行致喜歡的幌子,她當然不能處置了。
至於這刁嬤嬤,明擺著是來給她唱對臺戲的。
既然這兩個已經勾在了一起……
看向單獨在旁,沉默的身影。
“叫她們出來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