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貴:三爺野性難馴

第二十五章 我從未對沈繡婉動過心

金虎嗤笑:“到底是少爺出身,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如果咱們自己修鐵路,要花多少大洋?!但假使把這項工程交給約翰,那麼他將為咱們省下一大筆錢!等這條鐵路修建完成,咱們同樣能拿到分紅!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坐在衙門裡數錢就好!天上掉餡兒餅的事,你竟然拒絕?!”

傅金城的臉隱在昏暗裡。

金虎冷哼一聲,輕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修路這種事,就算咱們不答應,將來也總會有別人答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總要有人賺錢,憑什麼賺錢的不能是咱們?!”

“別人我管不著,”傅金城沉聲開口,“只要我還活著,洋人就別想插手我們的基礎交通。更別想藉著修路的藉口,將手伸進內陸疆域!”

金虎聞言,脖頸青筋暴起。

他猛地拔出手槍,惡狠狠抵在傅金城的腦袋上。

沈繡婉何曾見過這等場面,立刻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金城!”

傅金城巍然不動。

金虎雙眼發紅,歇斯底里:“傅金城,你別以為你老子是傅允,我就不敢動你!衙門裡對你不滿的大有人在,大家都贊成這項合作,他媽的就你清高,就你不肯!”

傅金城拂開他的手槍:“金司令,你坐下,咱們慢慢談。”

金虎死死盯著他。

他那樣年輕,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風度翩翩。

可這樣的紳士風度無法遮掩他過於鋒利的氣息,那身制服底下藏著繃緊的肌肉,他僅僅只是坐在那裡,就令金虎嗅到了一絲藏不住的殺意。

明明是他的頂頭上司,明明帶了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護衛,可金虎仍舊情不自禁地害怕起來。

他盯著傅金城,話卻是對陳蓉和金英柏說的:“你和英柏去車裡,把我帶的那罈好酒抱上來。”

陳蓉臉色煞白,明白這是丈夫叫自己和兒子先走。

她呼吸急促,擔憂地望向沈繡婉。

金英柏也終於意識到危險,焦急道:“婉姐姐,那酒……那酒實在是太沉了,你和我們一起去搬!”

沈繡婉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步田地,更不明白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她聲音打顫:“金,金城……”

傅金城瞥了眼金英柏,唇角微揚:“婉婉怎麼不吃菜,是不喜歡這裡的菜式嗎?”

“沒……沒有……”

“那你吃菜呀。”

陳蓉眼見這對夫妻如此,不顧金英柏的不情願,強勢把他拉走了。

母子倆離開之後,金虎腦海中緊繃的弦終於斷裂,強撐著的情緒也徹底崩潰。

他握槍的手劇烈顫抖:“傅金城,我警告你,我們和約翰的合作已經是板上釘釘,你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傅金城端起面前的酒盞,啜飲了一口。

他的語氣充滿惋惜:“金司令如此堅持的話,恐怕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風格來處理這件事——”

金虎眉頭緊鎖,一步一步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傅金城手中的酒盞砰然落地。

玻璃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下一瞬,無數藏在暗室的護衛湧了出來,他們個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地出現在傅金城身後,與金虎等人形成對峙之勢。

金虎憤怒地吐了口唾沫:“媽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有備而——”

傅金城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槍,毫不猶豫地朝他扣動扳機——

隨著第一聲槍響,整座竹篁館尖叫聲此起彼伏!

混戰之中,不知是誰打碎了懸掛的吊燈,巨大的吊燈砸落在地,昂貴的白水晶摔裂成無數碎片,沈繡婉驚恐地跪坐在碎片裡,捂著腦袋發出尖叫。

有人倒在了沈繡婉的面前。

她勉強睜開眼望去,藉著清亮亮的月光,她看見一個年輕的警衛眉心一個血窟窿,也許死了,也許還沒死,面容猙獰扭曲,渾身輕微抽搐,正朝她抬起指尖,似乎是在乞求她救他。

她渾身一軟,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沈繡婉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座竹篁館靜悄悄的。

雅間沒有點燈,山間月色透窗而來,月光模糊地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滿地狼藉,桌椅碎裂,幾具屍體慘死在血泊中,窗玻璃和牆壁遍佈彈孔,空氣裡還殘留著火藥味兒。

“金城……”

沈繡婉淚流滿面,白著小臉爬起來,踩著高跟鞋往外面跑。

她扶著牆匆匆下樓,卻在樓梯上僵住。

樓下也是一片狼藉,掛在牆上的繡品濺滿了汙血,金城的親衛正把一具又一具屍體堆放到一起。

她清楚地看見,陳蓉和金英柏的屍體也在其中。

她捂著嘴,膝蓋一軟,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就在她崩潰之際,一隻粗糙的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冰冷漆黑的槍口緊緊抵住她的腦門。

是金虎。

他受了傷,但還沒死。

他被傅金城的人逼到了樓梯口,本以為走投無路,誰知沈繡婉突然撞了上來!

此刻,他梳得溜光水滑的二分頭蓬亂不堪,渾身都是血汙,一邊死死掐著沈繡婉,一邊紅著眼睛盯向傅金城。

他聲音嘶啞而兇悍:“放我走!否則,我要你太太的命!”

沈繡婉被掐得脖頸生疼,連呼吸都不能,只能無力地捶打金虎的手臂。

她遠遠凝視傅金城,兩行清淚潸然滾落。

竹篁館一片寂靜。

懸在頭頂的幾盞竹編吊燈緩慢搖曳,發出吱呀聲響。

方副官低聲勸道:“三爺,金虎已是窮途末路,要不咱們先撤?免得他傷了三少奶奶。”

傅金城不置可否。

他的親衛悄無聲息地讓開一條路。

金虎一手掐著沈繡婉,一手舉著槍,朝竹篁館大門口走去。

沈繡婉和傅金城擦肩而過。

她抬起哭紅的淚眼,男人側臉矜貴清冷,薄唇彎起漫不經心的弧度,正垂著眼皮把玩手裡的槍,並未看她一眼。

彷彿她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一滴淚,順著面頰滴落。

她想,哪怕他們只是長輩包辦的婚姻,可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對她應當是存著些感情的。

他怎麼可以利用她,怎麼可以忽視她?

金虎穿過人群,狼狽如亡命之徒,一邊退一邊獰笑:“聽說三爺最是憐香惜玉,身邊有不少相好的,怎麼輪到三少奶奶,你就變得薄情起來?瞧瞧,這美人都哭成了淚人兒,真是叫人心疼。”

他側過臉,肆意欣賞沈繡婉的哭容。

傅金城依舊把玩著手槍,聞言甚至饒有興致地笑了笑。

旋即,他示意親衛圍住金虎。

金虎愣了愣,抵著沈繡婉腦袋的槍不停顫抖,嘶吼道:“傅金城,你不肯放我走?!你當真不在意你女人的命?!”

傅金城沒有回答他。

他抬起手槍,隔著兩丈遠,冷酷地指向金虎的眉心。

金虎眼睛遍佈紅血絲,精神再度瀕臨崩潰:“傅金城,你把槍放下!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手上的人,可是你的髮妻!”

傅金城像是根本不在意沈繡婉的生死,仍舊用槍口指著金虎。

金虎無路可退,咆哮道:“老子真對她動手了!”

沈繡婉滿臉是淚,遙遙注視傅金城。

她期盼金城能夠在意她,可她卻不曾從男人臉上捕捉到一絲一毫的柔情。

她的心逐漸墜入深海,絕望地閉上雙眼。

傅金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面無表情:“我和她的婚姻,是長輩一手包辦安排。可我傅金城,從未對沈繡婉動過心。我不承認她是我的髮妻。”

沈繡婉猛然睜開眼。

下一瞬,她看見傅金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人氣小說推薦More+

黑錦鯉兩歲半,全皇朝寵瘋了
黑錦鯉兩歲半,全皇朝寵瘋了
【黑錦鯉+玄學+團寵+真假少爺】 小錦鯉糖糖,勤勤懇懇修煉一百年,沒想到躍龍門失敗,陰差陽錯變成了雲夢國戶部尚書家,得了天花被扔掉的千金小姐。 爹是渣的,娘是戀愛腦,哥哥是假的,這是什麼讓人眼前一黑的開局? 一朝回府,大家都要拉著她許願。 沒問題,錦鯉最擅長許願了! 渣爹許願家財萬貫,第二天朝廷的賑災銀就出現在了家裡; 白蓮花側室許願腰似楊柳,結果拉肚子一星期; 假哥哥許願中得頭名,考場上空降一堆
愛吃貓糧的兔子
小魚薄荷
小魚薄荷
徐依童有個又拽又愛裝的表弟。 後來表弟去打職業,“不小心”惹上圈內某個明星選手。 可惜該選手並不好惹,粉絲更是極其強悍。表弟一度被全網追殺,噴了個狗血淋頭。 徐依童感嘆:“喜歡他的都是些什麼人吶,還是作業太少了。” …… 再後來,徐依童深夜給表弟發訊息: 【見笑了,喜歡他的原來是我這種人:)】 【以後不要再氣我老公了哈】 - “我對你的偏愛,是我討厭跟薄荷有關的一切,而你是我唯一的小魚薄荷。” 話
唧唧的貓
天災年,小娘子有億萬物資建桃源
天災年,小娘子有億萬物資建桃源
【古代末日+重生+基建+復仇】 末日來臨,江家把親女兒送給流民頭子,帶著養女喝肉粥! 江綿綿一把火燒了他們,全家死得整整齊齊。 又用了百年,囤下億萬物資,得以重生。 這次,她搶佔先機,帶著前世為她而死的九娘等人,直接在深山建了個桃源! 江家暴雨中瑟瑟發抖,她們泡溫泉喝紅酒。 江家斷水斷糧艱難逃荒,她們種蘑菇吃火鍋涮羊肉。 江家差點被曬成肉乾,她們滿屋冰塊做炒酸奶…… 種好糧,壘好牆,拿好槍,救好人
富貴香橙
港島有雨
港島有雨
★正文完,番外隨榜更新ing★下本《囚於春夜》求收藏~ ■溫柔純情乖乖女vs極致反差的dom系港圈太子爺 ■頂級豪門 | 巴黎x港島 | 破鏡重圓 | 狼兔文學 | 都市童話 | 日常流 洛施在巴黎留學時曾與周聿禮交往過。 外人都說港圈公子哥玩得花,偏偏周聿禮對誰都沒有好顏色,唯獨對她格外溫柔。 戀愛時他很有儀式感。 為她準備的巴黎鐵塔下的告白,為她包下凡爾賽宮辦生日Party,甚至毫不猶豫為她買
稚夏
三十有餘
三十有餘
懷二胎六個月,馮芸丟了工作。 家裡,婆婆作妖,女兒生病,丈夫出軌女同事,就連親媽也因為她無法繼續資助哥哥,而罵她無情、無用。 可不久前,她還是光鮮亮麗的職場女強人,大家小家的經濟頂樑柱,怎麼突然就淪落眾叛親離的境地? 痛定思痛,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工具——打拼業績的工具、賺錢養家的工具、生兒育女的工具、光耀門楣的工具。 當她失去工具價值時,所有殊榮便與她無關了,而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在原生家
白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