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54 白月光替身20

與簡董約定好上門看病的時間,姚容起身告辭。

簡董熱情挽留幾句,見姚容確實還有別的事情,只好依依不捨目送她離開。

姚容端著酒杯,又找到姚氏集團其他股東敘舊。

聊了一圈,姚容才再次走到宴會女主人身邊,加入對方與友人的談話中。

無論是誰,都不會對她這副做派起疑,也絕對猜不到她做這麼多事情的真正目的。

兩天後,姚容低調前往簡家。

簡董親自在門口迎接她。

不過很快,簡董的注意力就被仙風道骨的神醫吸引走了。

看著簡董與神醫相談甚歡的模樣,姚容笑而不語。

很快,簡董才一拍額頭,連忙將姚容和神醫請進別墅,直奔三樓簡嘉的房間。

房間窗簾大敞,簡嘉坐在窗邊曬著太陽,他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但當屋外溫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驅不走他身上的蒼蒼暮氣。

他就像是一個苟延殘喘的等死之人,直到聽到簡董的聲音,那雙剔透的眼睛才恢復淡淡生氣。

“嘉兒,好久不見。”

姚容一邊低聲說話,一邊不經意間撫上簡嘉的手腕。

切完脈後,她對簡嘉的情況已心中有數。

在神醫和簡嘉交談的時候,姚容用手機寫了張藥方,還將各種注意事項都一一羅列清楚,最後將編輯好的訊息傳送給神醫。

神醫一番裝模作樣結束問診,說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開方,大概二十分鐘後,握著謄抄好的藥方找到簡董。

簡嘉的身體比姚容以前的身體還要虛弱,姚容根本不敢下重藥,只能慢慢溫養著,所以要想見到效果,起碼要半個月,要想有大起色,起碼也要三個月。

果然,過了半個月,簡董就給姚容打電話了,聲音難掩激動,說到最後,甚至露出了幾分哭腔。

“嘉兒最近胃口越來越好了,之前他每頓飯只能吃小半碗,現在已經能解決掉大半碗了。而且他以前散步十分鐘就會累得喘不上氣,但現在可以堅持二十分鐘以上了。”

姚容笑著寬慰簡董。

過了好一會兒,簡董才漸漸平靜下來,轉而跟姚容聊起了姚氏集團的現狀。

果然是老狐狸。

姚容心下暗道。

簡董顯然很清楚,她費心費力幫簡嘉,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靠著簡董給的這些情報,姚容倒是摸清楚了董事會的情況。

現在姚氏集團董事會明顯分成三派。

一派是雲峻那派,一派是第二大股東那派,剩下的就是簡董為首的中立派。

與姚家關係密切的,基本都在中立派裡。如果姚容想要爭取董事們的支援,最好是先爭取到中立派的支援。

有了簡董給的訊息,結合姚容查到的資訊,姚容很快確定了下一個說服目標。

就在姚容成功爭取到那個董事的支援時,姚容又接到了簡董打來的電話。

“我和嘉兒現在在醫院裡做檢查,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說是恢復情況非常良好。”

“恭喜簡叔。”

簡董直接道:“你下午有空嗎,我們見面聊聊吧。”

姚容莞爾:“我求之不得。”

下午三點,姚容和簡董在一家高檔私人會所碰面。

一坐下,姚容就從包裡取出一沓檔案,推到簡董面前:“簡叔,在我們開誠佈公之前,您先看看這些資料吧。”

這些資料,是姚容針對電動汽車提出的修改方案,以及姚氏集團的整體改革方案。

資料最後,還有專業團隊測算的結果——

他們測算出來,如果完全依照這個修改方案,這款電動汽車的效能足以將市面上最優越的電動汽車甩開50。

而這款電動汽車的成本,還因為材料的改進,只需要普通電動汽車的85。

簡董拿著這些資料,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一點點轉為凝重。

他看得非常認真,足足半個小時後,簡董才抬起頭來,略帶感慨地看著姚容:“這些資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拿出來的,看來你在暗中準備了很久。”

姚容預設了。

簡董苦笑:“我原本以為,你是想借著對嘉兒的恩情,讓我倒向你這邊,幫你奪回姚氏集團。現在來看,就算沒有嘉兒,單靠這些資料,你也有把握說服我。”

是他看輕了姚容。

姚容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要光明正大。

她做的一切,都剛剛好掐在他的死穴上。哪怕知道她玩的是陽謀,可又有多少人能夠抵禦這樣的陽謀呢。

“那簡叔,你願意幫我嗎?”姚容微微一笑,如此詢問道。

她需要簡董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而簡董,也沒有讓她失望。

“當然。”簡董將資料遞還給姚容,“看到這些資料,如果我還繼續保持中立,這些年我就是白混了。”

與簡董見過一面,春節就臨近了。

姚詩云的期末考試成績也出來了。

自從在《服裝結構設計與製作》這門課嶄露頭角,入了院長和副院長的眼後,姚詩云學習勁頭越來越充足,原本成績只在中上游的她,經過整整一個學期的努力,成功奪得院第一的名頭。

看著成績單,姚詩云對姚容說:“我考試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發揮得很好,但沒想到能發揮到這種程度。”

姚容接過成績單,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能考第一,就不僅僅是運氣了。”

姚詩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換了身衣服,出門去採購年貨。雖說這種事情交給保姆來做也可以,但總歸是自己親自採購更有年味。

採購完年貨,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清早,姚詩云將自己買回來的空白對聯全部搬出來,鋪在茶几上。

姚容坐在一旁為姚詩云研墨。

姚詩云微微提起毛衣袖口,提筆蘸墨,運筆書寫,一氣呵成。

稍等片刻,墨跡完全晾乾,姚容捧起兩幅對聯和橫聯,笑著招呼姚詩云:“拿上漿糊,我們去貼對聯吧。”

姚詩云不僅拿來了漿糊,還搬來了一張椅子。

她用竹片往橫幅背面抹好漿糊,踩在了椅子上。

姚容扶著椅子,出聲指揮。

“有點歪了,往左一點。”

“太過了,稍稍退回來一些。”

“現在可以了。”

兩人配合默契,沒過多久就貼好了對聯。

姚詩云認真欣賞一番,滿意地拍拍手:“媽,我們去貼別的東西吧。”

一直忙活到下午,姚詩云才意猶未盡坐下休息。

姚容給她端來了一杯溫牛奶:“喝點。”

姚詩云一口氣喝完。

她剛放下杯子,姚容就將背在身後的手遞到了她面前。

“新年禮物。”姚容笑道。

姚詩云有些驚喜,伸手接過首飾盒子:“我能直接開啟看看嗎?”

“當然可以。”

姚詩云小心翼翼開啟了首飾盒子。

只見盒子裡,安靜躺著一條木棉花形狀的吊墜。

木棉花灼灼如火,栩栩如生。

就彷彿正在盒子裡盛放。

“我幫你戴上吧。”姚容說。

姚詩云連忙轉了個身,背對姚容坐著。

姚容一手拿著吊墜,一手撩開姚詩云的頭髮。

姚詩云低下頭,看著吊墜在她脖前搖曳,好奇道:“媽,你好像特別喜歡木棉花。”

“是的。”

姚容沒有解釋原因,只是為她戴好了這條吊墜。

姚詩云也沒有盤根問底,笑著起身:“我也有禮物送給你,你等等我。”

她匆匆跑上樓,沒到一分鐘,捧著兩個盒子回到客廳。

姚容對姚詩云送的禮物已心中有數,但當她開啟盒子時,還是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一個盒子,放著的是一套羊絨保暖衣,另一個盒子,放著的是一條淺咖色風衣。

“這個學期我設計了二三十套衣服,但這三件是最讓我滿意的作品。”姚詩云介紹道,又不免有些挫敗。

現在的她,比半年前進步了許多。

但是想要設計出完全滿意的作品,那實在太難了。

距離完全承包媽媽的衣櫃,還任重而道遠啊。

姚容撫摸著柔軟的面料,笑著說:“等吃完年夜飯我就去換上。”

今年的年夜飯,是姚容和姚詩云一塊兒準備的。吃完這頓豐盛的年夜飯,姚容上樓換衣服,果然十分合身,款式不算十分新穎但在一些小設計上都獨出新裁,可見設計者的用心。

照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半掩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姚詩云探入半邊身子。

姚容扭頭看她,笑著上前:“我們走吧,去市中心看煙花秀。”

市裡專門準備的煙花秀非常盛大,姚容和姚詩云在外面玩到跨年才回家。

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一,陶子晉上門拜年。

半年不見,他的氣質相較之前越發沉穩。

“姚姨,小云,新年快樂。”陶子晉將手裡提著的禮物全部放下。

姚容招呼他坐下,又讓姚詩云去給他倒水:“來就來了,還這麼客氣幹嘛。”

姚詩云給他倒了杯溫水,坐下與他閒聊:“子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陶子晉苦笑:“醫院那邊太忙了,我趕著大年二十九的飛機回來的,大年初四就要走了。”

“這麼快,那基本沒放幾天假。”

“還行,跟在孔教授身邊,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聊完自己,陶子晉轉而問起姚詩云的近況。

比起陶子晉,姚詩云的近況顯然更為精彩。

得知姚容身上這套衣服是姚詩云設計的,陶子晉挑了挑眉,語帶詫異對姚容道:“姚姨,剛才一進門,我就覺得你身上這套衣服非常襯你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設計師能設計出來的。”

姚詩云想朝他翻一個白眼,卻又忍不住樂笑了:“演得太過頭了啊。”

陶子晉正了正臉色,這才認真道:“也沒誇張,這套衣服確實很好,你現在才讀大三,未來肯定會更厲害的。”

姚詩云眉眼一彎。

等他們貧夠了嘴,姚容才跟陶子晉說起簡嘉的事情。

“他爺爺想將他轉去孔元德教授那裡進行後續治療,你看你這邊可以幫搭個線嗎?”

現在轉去孔元德教授那邊治療,後續要是遇到合適的心臟源了,就可以直接讓孔元德教授幫做心臟移植手術。

“當然沒問題。”陶子晉應得很乾脆。

大年初六,在陶子晉的幫助下,簡嘉前往孔元德教授所在的醫院進行治療。

簡董在那陪了簡嘉整整一個月,然後才回a市。

回到a市,簡董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姚容,面色凝重:“我們的動作必須加快一些了。我得到訊息,雲峻拿到了第二大股東的把柄,現在他們的鬥爭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

姚容唇角帶著淡淡笑意:“簡叔放心,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下個月十三就是股東大會,到那時,我們就去見見雲峻吧。”

鷸蚌相爭,就算雲峻能贏第二大股東,也勢必會元氣大傷。

他們是時候入局,坐收漁翁之利了。

四月十三。

一大清早,便有不少輛豪車停在了姚氏集團門口。

這些股東里,有人意氣風發,也有人失魂落魄。

意氣風發的,自然是選擇支援雲峻的那些股東。

失魂落魄的,自然是投向了第二大股東的那些人。

但無論他們是什麼心情,在下車後,他們都一一進入集團內部,乘坐專門的電梯抵達頂樓,進入會議室。

雲峻坐在會議室旁邊的辦公室裡,手裡端著咖啡,閉目等待。

即使是以他的心性,此時臉上也不免露出三分得意之色。

到那時,他只需要暗中做些手腳,就能將整個姚氏集團的管理層都替換成他的人。

有這麼大的優勢在,姚氏集團明面上還姓“姚”,但實際上,已經可以改姓“雲”了。

掛在辦公室中央的時鐘發出沉悶的滴聲,秘書推門而入:“雲總,時間快到了,您可以移步到會議廳了。”

雲峻睜開眼睛:“人都到齊了嗎?”

“除了簡董,其他人都到齊了。”秘書恭聲道。

“那個老狐狸應該是在外地陪他的病秧子孫子看病,不用管他。”

雲峻拿起搭在辦公椅背的西裝外套穿上,走出門口,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雲大、雲二和他們的兒子。

“我們一起進去吧。”雲峻招呼一聲,率先往會議室走去。

秘書快走幾步,幫雲峻推開會議室的門。

雲峻邁步而入,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雲家人緊隨其後。

第二大股東坐在雲峻左下手,頭髮灰白,彷彿一夕間老了許多。但在看到那些雲家人時,他還是不由皺起了眉,忍氣道:“這是股東大會,雲總,讓這些人進來,怕是不合規矩吧。”

“不合規矩嗎?”雲峻哼笑一聲,攤開面前的筆記本,“除了張董,還有誰覺得這不合規矩呢?”

其他股東互相對視,都明智地沒吭聲。

第二大股東臉色越發難看,暗罵小人得志。

將眾人的反應納入眼底,雲峻心情越發暢快,憋屈了整整二十年的鬱氣彷彿在這瞬間一掃而空,他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張董,你老了,現在姚氏集團的規矩,該由新的人來重新制訂了。”

第二大股東用柺杖狠狠捶地:“別太輕狂了雲峻。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麼來路,你以為你是什麼鳳凰嗎,不,你從來都是一個依靠女人依靠裙帶關係的草雞!”

呸!

什麼玩意兒!

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傢伙,也敢在他面前囂張。

他是鬥輸了,但他依舊是姚氏集團第二大股東。

雲峻臉色微變。

多少年了,都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不過很快,他就忍下了這口氣。

“只能逞口舌之利,這恰恰說明張董您已經無計可施。既然認輸了,就沒必要再多說廢話了,積點口德總是好事,您說是不是啊?”

第二大股東聽出雲峻話中的威脅之意,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雲峻手指輕敲桌面:“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議題——”

就在雲峻話音將落之時,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等等!既然是召開股東大會,那不等我這把老骨頭就開始,雲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眾人循聲看去。

只見簡董率先走了進來。

但在簡董之後還有兩個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雲峻猛地起身,目光緊盯著姚容和挽著她的姚詩云。

姚詩云被雲峻看得有些緊張,很快,想到自己身邊的姚容,姚詩云心頭又升起一陣勇氣,直接朝著雲峻瞪了回去。

“既然是股東大會,我和小云自然有資格參加。”姚容回答完雲峻的問題,又笑著問第二大股東,“張叔,當年我爸立遺囑的時候您也在,您說我和小云該不該來?”

第二大股東恨透了雲峻,對於明顯在和雲峻作對的姚容,自然就樂得給面子:“當然應該,有些人能站在這裡跟我平起平坐,靠得不都是你和小云?”

姚容走到了雲峻面前,掃了眼他身後的雲家人,冷聲道:“雲峻,這是我的位置,讓開!”

雲峻緊咬牙關:“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姚容上下打量他:“這身西裝,我記得是限量款,一套六十多萬。你現在一定非常志得意滿,覺得姚氏集團就要改姓成雲了對吧。”

“但是雲峻,偷來的東西始終都是偷來的。就算你往姚氏集團裡安插了一堆心腹,但是隻要我不想給你,你就什麼都得不到。”

從一開始,姚外公和姚外婆留下來的股份,都是給姚容和姚詩云的。

雲峻得到的,只是代為管理公司的權利和每年的薪水分紅。

當然,這些年來,雲峻一直在暗中收購散股,現在他手裡也有7的股份。

“如果不是我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我擔心貿然把你踢出董事會,會引得姚氏集團股市動盪、人心不穩,你以為……你能笑到現在嗎?”

在雲峻即將勝利的時候,將他徹底打回原形,這樣的痛苦,比讓他直接失去一切更甚。

“你想做什麼?”雲峻低頭俯視著姚容,氣得伸手去抓姚容的胳膊,卻被她輕巧避開。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雲峻怒極而笑:“好。你現在是想把我趕出董事會嗎?但是你不要忘了,依照規定,在任命我之後,除非在場三分之二的股東同意把我逐出董事會,不然就算是你也動不了我。”

“三分之二嗎?那就舉手表決試試吧。”

姚容環視眾人,同時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現在,以集團第一大股東的名義,提議將雲峻逐出董事會,並解除雲峻身上的所有職務。同意的人請舉手。”

話落,姚詩云也跟著舉起了手。

早在來姚氏集團之前,姚容就已經將一切利弊都告訴過她了,所以姚詩云很清楚自己應該站在誰的那邊,應該做些什麼。

即使對面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也會義無反顧支援她媽媽。

隨後,簡董也舉起了手。

再之後,屬於中立派的股東,基本都舉起了手。

雖說這些人加在一起,只佔股東人數的三分之一,雲峻心裡卻沒有一點兒放鬆。

因為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姚容居然將這麼多股東都籠絡到她那邊去了。如果不是她今天跳了出來,他完全就被蒙在了骨子裡。

就算今天他不被趕出董事會,但是以後呢?

要知道,姚容接掌姚氏集團,可比他名正言順許多。

但——

就在雲峻以為這場舉手表決已經結束時,第二大股東居然也舉起了手。

那些跟第二大股東一派的人,自然也紛紛舉起了手。

更令雲峻如墜冰窖的是,他看到……

他看到原本應該站在他這邊支援他的股東,也跟著舉起了手!

即使只有兩個人舉了,但這也意味著……

舉手的人數,絕對超過了三分之二!

雲峻雙膝一軟,險些要往後栽倒。

“老三!”雲大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他,才沒有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洋相。

“看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姚容放下自己的手,淡聲道。

“不可能!”

雲峻猛地推開雲大,兩手撐著會議桌,怒吼出聲。

“這絕不可能,我為姚氏集團立下汗馬功勞,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姚氏集團!”

“姚容這個女人病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掌管過公司,更沒有處理過公司事務,你們真以為我退下去後,姚氏集團能在她的手底下蒸蒸日上嗎?”

“別開玩笑了,要是她有這能力的話,當年執掌姚氏集團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我了!”

不得不說,雲峻這話確實切中了要點。

雖然他不知道姚容是怎麼說服這些股東的,但很顯然,肯定和利益脫不了干係。

“未來姚氏集團何去何從,當然就不勞你操心了。”

面對雲峻的質疑,姚容依舊風輕雲淡。

隨後,姚容又含笑打量一眾股東,語氣平淡卻暗含威脅。

“說實話,商場如戰場,最忌諱的就是反覆倒戈。倒戈一次,是深明大義,是慧眼識珠,倒戈兩次,那就太過反覆無常了。諸位覺得,我這話說得可對?”

“是這個道理!”簡董第一個應聲。

“確實。確實。”其他舉手的股東也跟著點頭。

雲峻臉色越發難看:“你給他們許了什麼利益?”

“我只是讓大家看到了我的能力而已。”

姚容拉開那張位於中間位置的辦公椅,緩緩坐了下來。

“以前讓你管姚氏集團,是因為我身體不好。但你做得太過了。”

“往集團裡安插自己人,沒問題,坐到你這個位置,總要有用得順手的心腹。”

“把雲家人安插到集團裡,也沒問題,畢竟是你的家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你最不該的,就是存了改換門庭之心!這是我決不允許的事情!”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站在雲峻那邊的一個董事開口勸和:“姚董,你們夫妻吵架,沒必要鬧到公司吧。”

“是啊是啊。”雲大的兒子也反應過來,“三嬸,沒必要讓外人看了笑話。你看這樣行嗎,要是我三叔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我爸他們勸勸他,保證讓我三叔向你道歉。”

就連雲大、雲二也回過神,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他們能感受出來,現在的局面對雲峻很不利。

不管怎麼樣,得先把現在這一關度過去。

所以,把股東大會的大事化小成夫妻間的鬧劇,這就是最合理的做法。

然而,姚容當然不可能如他們所願。

她今天出手,想的就是要打雲峻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能在今天把雲家人死死摁下去,等雲家人回過神來,肯定會在暗地裡動各種手腳。

雖然她不畏懼雲家的手段,但是他們的做法絕對會損害姚氏集團的利益,動搖姚氏集團的根基。

這是姚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所有股東一致舉手投票,同意將雲峻逐出公司,這樣的大事,在公司成立幾十年來還是頭一遭,怎麼可能是兒戲。”

姚容語氣格外篤定。

明明她是坐著,雲峻是坐著的,但當她微微昂首凝視雲峻,卻似低頭俯瞰腳下沉埃。

“雲峻,你在姚氏集團的所有職務已經解除。如果你還敢以姚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下任何決策,就是違法的,我想,你應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雲峻額角青筋跳起,下意識看了眼身側的雲大等人。

“姚容,別太得意,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我們走!”

一眾股東面面相覷:雲峻還真退讓了,初次交鋒,明顯是姚容更勝一籌啊。

就在雲峻他們快要走出姚氏集團時,公安和姚氏集團的律師一塊兒堵住了雲家人的去路。

公安看了眼雲家眾人,直接點了雲大、雲二、雲大兒子和雲二兒子的名字。

在四人茫然應聲時,公安點頭,出示逮捕令:“有人告你們犯了挪用資金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眼看著四人要被帶走,雲峻先是一愣,才怔怔反應過來——

這些公安,一定是姚容找來的。

他想要暫時蟄伏、重整旗鼓,她便釜底抽薪、殺雞儆猴,將他的兄弟、侄子全部送進公安局。

他們人都不在姚氏集團了,自然不可能再幫上他的忙。

而那些原本站在他這邊的下屬,在看到他兄弟侄子的下場後,也會心生畏懼,對於是否繼續支援他而遲疑。

當想明白這件事情後,雲峻下意識腳步一拐,要衝回姚氏集團。

可他才往裡走兩步,就被一旁虎視眈眈的保安給攔下了。

保安一板一眼道:“雲先生,不好意思,現在你已經不是公司的人,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不能夠進入公司。”

顯然,他是剛才接到了上頭的命令。

與此同時,頂樓會議室,正陷入漫長的沉默裡——

短短半個小時內發生了太多事情,就算是像簡董這些知曉內情的人,都有種目不暇接之感,更不要說那些不清楚內情的人了。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第二大股東敗了,姚氏集團的實權從此要徹底落入雲峻手裡。

雲峻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就在雲峻即將一步登天之際,姚容卻殺了出來,直接將他打回原形。

然後,坐在會議室主位、主導整場股東大會的人,就變成了姚容。

姚容安靜坐著,沒有催促眾人,給足他們回味反應的時間。

姚詩云站在姚容身後,心跳格外劇烈,只覺眼前一切如夢似幻。

當初媽媽告訴她,說要把雲家人趕出姚氏集團,她雖然支援媽媽,卻從沒想過,這一切會這麼順利。

但看著媽媽在輕描淡寫間就掌控了全域性,看著媽媽一句重話都沒有,卻讓這些在外赫赫有名的商業巨鱷全部都蟄伏時,不得不說,姚詩云被狠狠震撼了。

這樣的人實在太耀眼了。

這樣的人……

她將來能成為這樣的人嗎?

一瞬間,姚詩云想起了當初姚容對她說的話。

-“難道你不想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嗎?”

當時,她在聽到這句話時,第一反應就是不可以,她肯定做不到的。

但是,在全程目睹眼前這一幕後,姚詩云不由再次詢問自己:她真的做不到嗎?

創辦一個服裝品牌再難,有掌管姚氏集團這麼大的公司難嗎?

媽媽說了,將來整個姚氏集團都會交到她手裡,如果她一直否定自己,一直不去突破,將來,她要怎麼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做不做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起碼要等她嘗試之後再得出來吧。

她不是立志要給媽媽設計一輩子的衣服嗎,那她為什麼不乾脆,就此成立一個服裝品牌呢。

反正她現在還沒畢業,她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來積累自己。

也許連姚容都不知道,當初自己播撒在姚詩云心裡的那顆種子,到了現在,終於開始生根發芽。

“諸位應該都想明白了吧。”

會議室裡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鐘,姚容終於出聲打破安靜。

第二大股東咳嗽兩聲,開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其他人支援你的。”

他當初會舉手,純粹就是為了對付雲峻。

“等會兒大家就都知道了,容我現在先賣個關子。”姚容開啟電腦,將一份ppt投屏上去,“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來聊聊姚氏集團的下一步規劃吧。”

“哼,話說得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腰。”

“姚董已經有一年多沒來過公司了吧。”

“我倒是好奇,姚董這十年裡來公司的次數超過十次嗎。”

說這些風涼話的,自然都是雲峻那邊的人。

姚容掃了他們一眼,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在心裡。不過現在不是跟他們算賬的時候,她開始按照ppt去講解。

起初,不少人聽得很漫不經心。

但漸漸地,那些人都下意識坐直起來,目光略帶震驚地看著投影螢幕。

姚容正在介紹一款名為“風馳”的電動汽車。

這款電動汽車的效能,足以碾壓市面上最優越的電動汽車50,而成本可以壓縮在85。

就算這只是模擬出來的資料,實際資料會略有偏差,但毫無疑問,只要姚氏集團真能研製出“風馳”這款汽車,手握如此核心的技術,將來的汽車市場,姚氏集團就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在展示完技術後,姚容開始講她對姚氏集團的改革。

這樣大刀闊斧的改革,毫無疑問,既可以讓姚氏集團各部門職能更適應電動汽車的生產,也可以讓姚氏集團旗下的一眾子公司煥發出新的活力。

這些年裡,姚氏集團進駐了不少行業,開了不少家子公司。

但這些公司裡,只有一部分是盈利的,一部分是屬於不虧不賺的程度,甚至還有兩家處於虧損狀態!

但要是按照姚容的說法來改變,這些子公司的業績都勢必更上一層樓。

現在誰還能說姚容不懂得姚氏集團?

她不僅足夠了解集團內部,她還足夠了解這些行業。

要是對這些行業、對當前市場沒有足夠的瞭解,是絕對寫不出這份高瞻遠矚的計劃書!

事已至此,就連那些原本支援雲峻的股東,都覺得讓姚容來執掌姚氏集團,似乎是比讓雲峻來執掌,更能讓他們獲利啊。

不過眾人還有一些隱憂。

第二大股東說道:“姚容,當年我和你爸一塊兒打拼出了姚氏集團的基業,既然你喊我一聲叔,我就託大問一句,你的身體能夠支撐得住嗎?”

就算姚容有能力,但確實如雲峻說的那樣,如果她的身體好,當年雲峻也不可能入贅,還從一個小小的秘書一步登天了。

“這件事,簡叔來說吧。”姚容看向了簡董。

在這件事情上,簡董的話比她的話要有可信度。

簡董哈哈一笑:“實不相瞞,姚容之前找到了一個神醫,在神醫的治療下,姚容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根治了,就連我那孫子的身體也好了許多。”

“哦?”第二大股東挑了挑眉。

他對簡董那孫兒有印象,說得難聽一點,基本就是在等死,但看簡董現在這模樣,明顯已經有了大起色。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最後一份隱憂也放下了。

“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了,那這董事長的職位,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了。”

姚容將早已做好的金色名牌擺到了桌面上。

只見那金色名牌正面,寫著“姚氏集團董事長”的職務,背面則寫著“姚容”二字。

而原本屬於雲峻的名牌,被她毫不留情拋進了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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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念在豪門生活了十幾年,竟被告知她是假千金!生母病重,存款花光,她賣掉房子,艱難湊錢給生母治病。 某天,傅時念遇到了一位從大啟朝來的前首輔公子,用兩片金葉子換取了兩桶水和一堆小麵包。 傅時念賣掉金葉子,賺了一萬多!第二次交易,她賺了兩萬!第三次交易,她賺了兩億! 傅時念從窮鬼變成了富婆,激動瘋了,抱緊金大腿,瘋狂賺錢!金大腿缺物資? 她瘋狂買買買,米麵糧油,水,泡麵,麵條,士力架,壓縮餅乾,應
似亦九
神君的心尖寵,笨蛋嬌妻她軟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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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潔+HE+甜寵爽文+玄幻言情+先婚後愛] 花戎從夢中驚醒。 在夢裡,她是眾人口中的廢物花瓶。 部落說她不求上進,混吃等死。 鄰居說她除了勾人,一無是處。 丈夫的朋友一個個都看不上她。 連帶孩子也帶不好,老是生病。 修為低得不行,只要是個喘氣的,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她。 她想要做出改變,離家尋求幫助,卻被說成是拋夫棄子。 面對丈夫的誤會和指責,她一氣之下提出和離。 結果,前腳和離,後腳攛掇她和離的
雲未語
夫君清心寡慾,我卻連生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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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迫嫁人,新婚夜男人卻說自己天閹,不能人道。給出兩個選擇,一是守活寡,二是放我自由。 上輩子的我連夜收拾東西跑路,卻被人謀財害命,客死他鄉。這輩子穿越過來的我,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天閹男人,將來可是位高權重無人不敬畏的大官。 嫁給他只需要吃幾年苦,然後就可以做官夫人,不用擔心生娃,不用擔心小妾,簡直完美。 所以當男人問的時候,想都沒想,就選了一,守活寡。只是這苦雖然沒怎麼吃,不是天閹的嗎? 可為
米團開花
血色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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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頓中苦苦掙扎的中年教師芳草面對一連串的無端受益,催醒了她原本只是假寐的靈魂,在探尋真相的過程中,愛恨情仇圍繞著死而復生的初戀晴川與冷漠陰險的丈夫羅躍進逐一展開,於是愛與婚姻、情與法、善與惡、貧病與富貴一步步發生碰撞,在碰撞中,人物的命運也隨之浮沉演進,讓故事跌宕起伏。 作品以上世紀的上代人的情感為主線,以下代人的情感為映襯,以跨度四十年的社會急遽變革為背景,步步為營地演繹兩代人情感的碰撞,即
南湖小嬌
穿到饑荒年趕海,帶喪屍閨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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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古代災年,怎麼辦? 夏卿卿表示,當然是讓自己無所不能的喪屍閨蜜打天下了。 身為研究生的夏卿卿被自己的導師一槍打死了。 本以為一命嗚呼的她結果穿越了,看著眼前破舊不堪,四處漏風的房子,她微微一笑說道要什麼腳踏車。 跟末日喪屍相比,只是小小雪災根本不算什麼。 正在此時,前世天眼術竟然開啟了。 她的眼睛可以找到一切藏起來的寶貝。 她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哈哈大笑,這下子再也不用發愁餓肚
俯案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