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31 墜落的童星31

睜眼剎那,許危衡淚流滿面。

他不知自己為何而哭,只是在這一瞬間,他心生感應:好像有什麼冥冥中的命運,被徹底改寫了。

吹滅蠟燭,院中的燈再次亮起,許危衡朝著鏡頭揮了揮手,笑著與直播間中的眾人道謝,關閉了直播間。

姚容給他遞了紙巾:“去洗把臉再來切蛋糕吧。平安都等不及了。”

做蛋糕的時候,姚容做了兩個蛋糕,一個是給她和許危衡吃的,還有一個是用專門的材料做給平安吃的。

平安“汪”了一聲,似乎在回應姚容。

吃完蛋糕,因為還沒有睏意,姚容拉著許危衡在院子裡追綜藝。

他們追的這部綜藝,是《親愛的一家人》第五季。

時間過去了兩年,就連這部綜藝,都從第三季拍到了第四季、第五季。

要說這三季有什麼不同,就是綜藝總導演已經變成了姚容和許危衡都認識的那位周導。

綜藝過半,時間來到11:59,又從11:59一秒一秒滑過。

最後,終於迎來嶄新一天。

成人禮後不久,許危衡升入高三,開始忙藝考的事情。

他對藝考的事情很有成算,姚容見他遊刃有餘,便讓他自己去忙,要是有什麼要她出面的再來跟她說就好。

她最近正在忙著籌備自己的新書,難免分身乏術。

許危衡保證:“放心,我自己忙得過來。你安心忙你的正事。”

次年二月,春寒尚且料峭,《星空》劇組搭建完畢,開始進入緊張的拍攝之中,姚容作為編劇跟著進組,而華戲的藝考也開始了。

許危衡拒絕了姚容的陪伴,獨自一人前往a市參加藝考。

第一天考試非常順利。

只是天氣說變就變。

幾乎沒有給人任何反應時間,烏雲遮天,暴雨如注。

因為天氣預報說今天沒雨,許危衡壓根沒有帶傘,他站在考場一樓屋簷下,看著那些有父母陪同的學生與父母撐著傘離開,無奈等待雨水停歇。

這麼冷的天,要是淋了雨,保證會受涼。

明天還有考試,他可不能冒著涼的風險。

不過看了看走廊周圍,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倚著牆等雨停。

也算是有了伴。許危衡苦中作樂。

突然,遠處人潮如流,有熟悉的人影撐傘逆行而來。

及至近前,傘沿微微上抬,露出一張許危衡無比熟悉的容貌。

“媽,你怎麼來了!”

許危衡猛地往前邁出一步,驚喜難抑。

“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接你?”

姚容走上臺階,順手將手裡的另一把雨傘遞給許危衡。

“走吧,你章姨他們在外面等著,說是要帶你去吃晚飯。”

許危衡看了看姚容手上撐著的傘——傘面很大,撐兩個人綽綽有餘。

“等我一會兒。”

握著雨傘,許危衡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娃娃臉男生面前。

方才閒著無事,他仔細觀察過了:在他剛到這裡的時候,這個男生就已經站在這裡。再加上男生胸前的考號比他靠前,至少比他提前半小時結束考試。對方一直沒走,估計是沒人來接他。

“同學,給你。”

男生垂著頭,似乎是在發呆,聽到許危衡的聲音,愣愣看著他,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走了,明天考試加油。”許危衡將傘塞到他手裡,揮揮手離開。

四月,許危衡藝考成績出來。

排名穩居第一。

雖說對自己有信心,但看到成績出來後,許危衡才算是鬆了半口氣。

剩下半口,要等高考結束才能鬆懈。

六月,許危衡參加高考。

考完走出考場,果然不出所料,他又一次在考場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們回家。”許危衡小跑上前,挽住姚容的胳膊。

高考結束第二日,許危衡收拾行李,馬不停蹄進入《星空》劇組,客串裡面的一個配角。

剛結束在《星空》的拍攝,高考成績也出來了。

——按照本省高考線的劃分,許危衡高考分數恰好過了一本線。

雖然不算特別高,但這個分數對藝考生來說,已經是個非常亮眼的成績。

許危衡對自己有清楚的定位。

他中途輟學兩年進入娛樂圈,後來重新迴歸校園,他學得很吃力,是在不少同學和老師的幫助下才慢慢跟上來。所以能得到這樣的成績,他已經心滿意足。

反正肯定能去華戲!

發了條微博與粉絲們分享喜訊,許危衡和姚容開始了為期半月的環球旅行。

才剛回國,許危衡先是收到了華戲寄來的錄取通知書,又接到了聞秋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聞秋先是道喜。

等敘完舊,聞秋問道:“你最近有檔期嗎?有沒有興趣來我主演的電視劇客串。”

“演什麼?”

“演我兒子。”

許危衡:“……”

聞秋哈哈笑道:“你演太子,我演皇帝的妃子,這輩分沒錯吧。”

許危衡:“……”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劇本等會兒發你,你要是覺得合適就接下來。”

就憑兩人的關係,聞秋還真不會坑許危衡。

雖說角色輩分細究之下有點兒坑爹,但這部劇是聞秋所在的影視公司,為了慶祝成立十週年而拍攝的古裝權謀大戲——

《紫禁》。

劇本幾經打磨,劇組集齊一眾老戲骨相互飆戲,年輕一輩的演員也都是以演技著稱的,許危衡若是能加入到這樣的劇組裡,肯定能從中學習到很多東西。

而且聞秋推薦給許危衡的角色,戲份雖然不算很多,但確實算是全劇中最出彩的角色之一。

要不是之前定好的演員出了點事情,一時半會兒許危衡還真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劇本。

看完劇本,許危衡也不在意什麼輩分的問題了,立馬給聞秋打了通電話。

“我很喜歡這個角色。”

“那太好了!我給你地址,你明天直接飛劇組吧!”

“不需要試鏡嗎?”

聞秋這麼爽快,倒是讓許危衡措手不及。

“試什麼鏡啊,你是不知道,這個角色導演一開始屬意的就是你,但那會兒你在準備高考,選角導演才沒聯絡你。現在那個演員有事來不了了,導演立馬請我聯絡你。”

聞秋一頓吐槽,把導演的老底都掀翻了。

“那好,我明天過去。”

姚容正在侍弄她的曇花,聽許危衡說了《紫禁》的事情,她放下灑水壺。

“我跟你一塊兒去機場。”

“去送我?”

“不是。你去劇組,我去a市。我打算在a市買一套房。到時看心情,要是想住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就去a市;要是想念田園風光,就回這邊住。而且買了房子之後,你平時除了住學校,也能多一個去處。”

許危衡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這個打算:“你打算在哪裡買?”

“就和你章姨在一個小區,感覺怎麼樣?”

“沒問題啊。”

以後他會變得越來越忙,大學期間認真學習,寒暑假可能要進組拍戲,他媽和章姨住得近,兩個人無聊了還能一塊兒去逛街旅遊、外出踏青,平時也能結伴去美容院、健身房。

這樣的生活多美好啊。

他不需要他媽圍著他一個人轉,也不希望他媽只能守在這個幽靜卻也冷清的民宿裡。

她理應走出去,看更廣闊的天地,而非被“母親”的身份限制在客廳、臥室與廚房的方寸之間。

次日,姚容和許危衡一塊兒前往機場,又在機場分道揚鑣。

下午,許危衡抵達劇組。

聞秋今晚要拍夜戲,聽說他到了,高高興興迎了出去。

兩人從《沉埃》慶功宴一別到現在,已過去一年多時間。

許危衡與聞秋打完招呼,就跟她一塊兒去見了導演。

導演是個面容和氣的中年人,一見到他就笑了,指著他對扮演皇帝的老戲骨單學名道:“我們的太子殿下來了。”

老戲骨單學名是皇帝專業戶了,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不過一笑起來,那股嚴肅就瞬間被和氣取而代之。

單學名拍了拍許危衡的肩膀:“這還是我的學生。你大一有一門選修課,老師就是我。”

“提前來跟單老師報道。”

單學名頓時樂了。

彼此做過介紹後,導演和氣道:“狀態怎麼樣?需要休息幾天找找感覺嗎?”

許危衡搖頭:“不用。導演,我明天就可以開始工作。”

臨時換了演員,他這個角色肯定堆積了不少戲份,還有很多之前的戲份都要重新拍。

早一點開始總是好的,免得誤了開學。

導演對他越發滿意:“那明早來做造型拍定妝照,後天開始安排你的戲份。”

隨後,聞秋和單學名先行離開,開始準備今晚的戲份。

許危衡不急著回酒店,找了個角落圍觀他們演戲。

像這種近距離觀察老戲骨飆戲的機會可不多,也就是這種大製作裡才能遇到。

導演中途休息時,餘光瞥見許危衡坐在小板凳上認認真真學習的模樣,不由點了點頭:年少成名,還能如此不驕不躁,確實難得。

許危衡倒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難得的。

這些事情是他做習慣了的。

只不過以前是靠著拉電視劇電影來學習,現在是現場直接觀摩。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拍古裝劇,還是在這樣大的劇組裡,要想表現得好,再怎麼用心努力都不為過。

剛開始兩天,許危衡還有些吃力,可在他厚著臉皮請教聞秋、單學名這兩個跟他對手戲最多的人後,他以飛快的速度進入狀態。

這樣的天賦,就連單學名都起了幾分惜才之心,在許危衡請教時不免多說幾句——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學生。

有聞秋、單學名的幫助,再加上許危衡時不時給所有人點甜品解暑,他在劇組裡如魚得水。

短短半個月,他就拍完了大半的戲份。

不過接下來,許危衡遇到了真正的考驗——他要開始拍這個角色最精彩的兩場大戲了。

第一場大戲,是玄武門前怒斥儒生。

這些儒生,是維護他正統地位的矛,也是阻礙他銳意改革的盾。

他要用他們,也要痛斥他們。

為了這場戲,許危衡準備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

開拍前,他以為自己會緊張,但當真正站在鏡頭前,他忘卻了所有雜念。

雪滿京都。

百位儒生跪伏玄武門前請願。

少年太子青衣墨髮,身披大氅撐傘而來。

他微抬傘沿,從起初的平靜,到隱隱質問,再到鬆手擲傘雪花濺起融於衣襬的憤怒,以及笑中含怒的重歸冷漠。

“先生,可莫要著了涼啊。”

最後,少年太子緩緩解開大氅,將厚重大氅披在跪於最前的國子監祭酒身上,又輕輕拍掉剛剛落在國子監祭酒肩膀處的落雪,彎下腰撿起方才被他丟棄的油紙傘,合傘抖雪,面無表情。

短短一分半鐘的戲,他幾乎完美拿捏住所有情緒的變化。

當導演那聲“過了”響起的剎那,周圍圍觀人群紛紛鼓掌。

“厲害厲害。”聞秋誇得相當直白。

“情緒拿捏得很準確,各種小動作的處理也都很到位。”單學名也跟著誇獎。

要說許危衡之前的表現,確實都很不錯,但因為那些戲不需要放得太厲害,他演得就比較收。到現在這種需要他完全放開的大戲,就給人一種非常驚豔的感覺。

單學名肯定道:“比起拍電視劇,你更適合拍電影。”

一部幾十集的電視劇,經常要在幾個月的時間裡拍完,導演對細節抓得不會特別厲害。相反,電影需要在大銀幕上呈現,更容易放大細節處的演技。

許危衡就尤其擅長對細節的處理。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許危衡將單學名的話記在心上:“多謝單老師。”

隔天,許危衡開始拍他這個角色的第二場大戲,同時也是他這個角色進入生命倒計時的戲份。

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被帝王猜忌、厭棄,以至於終日借酒澆愁。

年輕氣盛的少年郎怎麼甘心蟄伏耗日,哪怕揹負上弒君弒父的罵名也在所不惜。

最後功敗垂成,也當生死不由天。

他飲下劇毒,一身單衣坐在書房,慢慢翻閱著手中未看完的書卷,瞧見了有趣處,他樂得拍案擊掌,瞧見了可笑處,他蘸墨痛批,直到最後,他笑著笑著,吐出大口瘀血;他罵著罵著,黑墨融了暗紅。

御林軍圍住東宮之時,屋外已是霞光漫天,紫氣西去,雪落無聲。

……

緊趕慢趕之下,在九月華戲開學之前,許危衡終於拍完這個角色的所有戲份,順利殺青。

“到時在華戲見。”單學名開玩笑道,“要記得選修我的課啊。”

許危衡點頭:“一定會的,我還想跟在單老師身邊學更多的東西。”

與《紫禁》劇組眾人依依惜別,許危衡踏上了去a市的飛機。

這段時間,姚容已經買好了房子,正在前前後後忙著裝修。

她對生活有種特別的熱情,小到桌布窗花的選擇都不假手於人。

所以等許危衡到來時,他看到的已經是煥然一新的房子。

許危衡上上下下打量著房子。

這就是他在a市的家啊。

說實話,他人生的前十六年,都是在a市度過的。但他對這座城市的歸屬感,是現在才升起的。

姚容說:“還需要再買些東西,趁著開學前你有空,陪我去逛街拎東西吧。”

許危衡拿起了壁櫃上的相框。

相框裡放著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用拇指輕輕拭去上面的一角汙漬,許危衡笑道:“好啊。”

陪著姚容跑了兩趟商場,就到了華戲開學的日子。

許危衡戴著耳機,拖著行李,前往華戲表演系報道。

辦完一系列手續,許危衡往宿舍樓走去。

他是本屆新生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因為沒有戴帽子和口罩,一路上有不少學生都認出了許危衡。不過華戲別的不多,明星絕對不少,大家也只是瞧個新鮮,沒有上前打擾。

就在許危衡快要走到宿舍樓的時候,一個綠頭髮娃娃臉的男生迎面從宿舍樓裡走了出來。

許危衡隱約覺得他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綠頭髮娃娃臉的男生注意到他的視線,停下腳步,顯然認出了他:“唐鹿,你舍友。要幫忙嗎?”

“你不是剛從宿舍離開?”

“不急。”唐鹿言簡意賅,並朝許危衡伸出手。

許危衡把手裡不算很沉的提包遞給唐鹿,自己扛起了皮箱:“謝謝。”

很快,許危衡見到了自己另外兩個舍友。

一個身材健碩,叫山弘樂。

一個大大咧咧,叫阮堅白。

山弘樂和阮堅白對唐鹿有些冷淡,倒是對許危衡很熱情。

唐鹿見怪不怪,把許危衡的包放到唯一的空床位上。

華戲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的構造,許危衡踩著鐵架爬上去鋪床。

在他把床鋪得差不多時,有人敲了敲他的床沿。

許危衡低下頭,先是看到了一把傘,才看到了握傘的唐鹿。

“還你,那天謝謝。”唐鹿說。

腦中靈光一閃,許危衡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眼前的人眼熟了:“沒想到這麼巧,我們居然成了舍友。”

唐鹿點點頭,走出宿舍。

“等等。”許危衡叫住他,“你是去吃飯嗎,我想請全宿舍一起吃頓午飯,你方不方便?”

“我下午有事。”唐鹿回頭看了許危衡一眼,丟下解釋就離開了。

“你們認識啊?”唐鹿一走,其他兩個舍友連忙問道。

“剛剛在宿舍樓底下碰到。”許危衡瞧出他們神情不好,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他無意八卦別人,也沒有細問,只是問兩人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附近有傢俬房菜做的很不錯,我一直想去試試。”

這傢俬房菜館位於深巷之中,是聞秋給許危衡推薦的。

環境清幽,菜色齊全,味道不錯,價格也適中,很受華戲學生的歡迎。

吃過飯後,山弘樂和阮堅白想要在學校周邊逛逛,許危衡還有些事情要忙,便與他們分開。

他直接去了階梯教室。

兩天前,團委書記在全校新生群釋出了通知,說是今天下午要在階梯教室選兩個新生代表,到時新生代表會在開學典禮上代表全體新生致辭。許危衡看到後就向對方報了名,以他的成績自然順利拿到了面試名額。

走進階梯教室,許危衡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唐鹿。

“哎,是許危衡!”

“我知道他跟我們是一屆的學生,但是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他了。”

“感覺現實中本人比《沉埃》裡面還好看,他都沒化妝吧。”

唐鹿脖子掛著頭戴式耳機,正在用手機查著什麼訊息,聽到原本安靜的階梯教室響起喧譁之聲,他剛抬起眼,就看到許危衡穿過前排,徑直向後排走來,最後走到了他身邊的空位,壓下靠椅坐了下來。

唐鹿詫異地抬了抬眉。

“要不要?”許危衡從單肩包裡取出一排旺仔牛奶,撕開其中一盒拋給了唐鹿。

唐鹿下意識接住,愣愣看著許危衡:“……”

許危衡體貼道:“不喜歡喝?”

唐鹿垂下眼看了看手裡的旺仔:“沒有。只是沒想到你會隨身帶這個。”

就挺……意外的。

不多時,時間指向下午兩點,團委書記到了。

偌大教室零零散散坐了將近十個人,團委書記按照報名順序開始一個個進行面試。

許危衡排在第一個。

他平靜走了過去,從容回答完團委書記的所有問題。

一臉嚴肅的團委書記唇角帶笑,讓他先回去等通知。

許危衡向對方鞠躬,向門口走去。

快要走出門口時,許危衡餘光瞥見第二個上臺面試的人正是唐鹿。

面試完,許危衡便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了腦後,用一種閒適的心情在校園裡散步。

這是他未來四年生活的地方。

若是中途遇到好看的風景,許危衡停下來拍張照片發給姚容。

大概下午五點,新生代表的人選就定了。

是許危衡和編導系的一個女生。

沒有唐鹿。

許危衡在超市買了些新鮮水果,提著水果回了宿舍。

阮堅白率先道:“許危衡,聽說你被選為了新生代表,恭喜恭喜。”

“你們知道了?”許危衡給大家分水果。

“團委書記在新生群裡公佈名單了,還誇你一點都不緊張,有大將之風。不過也是,你見過的大場面可不少,這算得了什麼。”阮堅白誇得很直白。

許危衡沒有接話,只是笑笑。

討了個沒趣,阮堅白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遊戲上。

玩了一會兒,阮堅白還是沒忍住,跟正在看電影的山弘樂道:“我沒想到唐鹿也會去參加選拔,他自己什麼情況他不清楚嗎,學校肯定不會選他當新生代表,一點自知之明都沒——”

半掩著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一頭綠髮的唐鹿從外面走了進來,淡到幾無血色的唇輕輕抿起,神情倦怠。

阮堅白手足無措,下意識站了起來:“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唐鹿沒回話,放下手中平板,看了眼桌面上的蘋果,眸光一轉,落在了許危衡身上。

只是許危衡早已戴上耳機,正在翻看手中的《光影視覺成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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