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12 墜落的童星12

雨停了,院子角落的蕉葉被沖洗得格外翠綠,葡萄架上打滿了一串又一串的青葡萄,還不夠熟,淡淡的酸味混著葡萄自帶的甜味潛入夜色。

酸菜魚被三人吃得一乾二淨,飯後飲料是旺仔牛奶。

章青亦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

許危衡咬著吸管,坐立不安。

發完微博,他心裡那股怒意得到宣洩,羞澀與緊張後知後覺湧上來。

在他十六年的人生中,“母親”這個位置一直是缺席的。

與姚容重逢後,他試著去接納她、與她在一起生活。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從來沒開口喊過一聲“媽”,每次需要稱呼了,喊的都是略顯生疏客套的“姚女士”。

剛剛編輯文字的時候,他原本編輯的也是“姚女士”,但猶豫了許久,還是改成了“媽”。

不過這會兒讓他喊,他對著姚女士,還是喊不出這個字。

喝完飲料,許危衡起身丟垃圾,恰好看到縮在桌底的平安,找了個理由溜走:“我去給平安剁塊雞胸肉當晚餐。”

寬敞的大廳裡只剩下姚容一人。

她目送著許危衡離開的背影,低頭開啟微博。

許危衡的微博一傳送成功,系統就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將那句話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姚容截圖,圖片放進專門的相簿裡儲存好。

【宿主,對養孩子這件事,感覺如何?】一直潛水的系統今晚格外活躍。

牆角放著的曇花突然綻放了一片花瓣,香味馥郁。

姚容被這朵怒放的曇花吸引了目光。

“感覺養孩子,就像在種一棵樹,養一朵花。”

細心照料許久,樹一點點變得茁壯,而花盛開了。

乘涼的樹蔭,馥郁的花香,秀麗的花朵,都是種樹者、栽花人的收穫。

她現在就感受到了收穫的快樂。

最開始接到時空管理局的邀請時,她很驚訝。

不過一個優秀的任務者,是不會在意每個世界的身份和處境,以系統釋出的任務至上,所以她欣然應邀。

但因為從沒帶過孩子,她有時候行事也會出現疏忽,考慮也難免存在不周的地方。

直到此刻,姚容才真正愛上了這個任務。

當她留在女配組的時候,她的每一次逆襲,為的都是自己。

可現在,她的每一次逆襲,都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

系統感知到姚容的心理活動,機械音裡似乎也多了幾分笑意。

【很高興宿主能這麼想。】

【時空管理局裡,優秀的任務者有很多,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從心性來考慮,他們都當得上大佬二字。但我們部門,在綜合了能力、心性和性格後,一致認為宿主是最合適的人選。】

【溫柔是一種性格,也是最有力的力量。宿主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都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

其實對於“如何拯救許危衡”這個命題,即使系統擁有遠超這個時代的資料,它也沒辦法給出一個特別標準的答案。

可這段時間以來,系統覺得它從姚容那裡,看到了最優解。

拯救一個人,除了救下他的名聲、前途和人生,最重要的,是要救下他的心,教會他勇氣,讓他敢於對抗不公與苦難。

她站在光裡保護他,讓許危衡慢慢生出重新站起來的信念。

因為同樣想要保護她,許危衡不再怯懦,甚至敢向自己曾經畏懼過的、威嚴權重的父親公開喊話。

母子之情,並非只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無條件付出,而是一種雙向流動的感情。

冒出來說了幾句話,系統又繼續潛水。這是宿主接下的第一個任務,它出現的頻率才稍微多了點,等後面除了負責傳送劇情,它基本不會打擾宿主。

一人一統看似對話了很久,但因為是直接在腦海裡交流,現實生活才剛剛過去幾秒。

曇花徐徐,要展開第二朵花瓣。

姚容抱著曇花走到院子裡,朝廚房方向喊道:“曇花開了,你們要來賞花嗎?”

聽到這個好訊息,許危衡和章青亦連忙從廚房裡出來。

章青亦還拿出手機,錄下曇花盛開的全過程,說是她兒子的夏令營快結束了,到時可以發給她兒子看看。平日裡,她時不時給曇花澆水,這花開了,也得有她一分功勞吧。

姚容樂道:“是這道理。”

她們聊天的時候,許危衡就安靜坐在小板凳上,懷裡抱著平安,眼神一錯不錯盯著曇花。

幾分鐘時間,曇花就盛放到了極致。

清幽冷冽,亭亭如玉,月下美人。

美得不可方物。

姚容想,她會永遠記住這場花開。

等章青亦結束錄影片,姚容提議來個D市周邊幾日遊。

許家人因為賄賂親子鑑定機構,被警察找上門調查,短時間內肯定會安分不少。這麼高興的事情,當然值得好好遊玩慶祝一番。

“你們來D市這麼久了,一直待在穎縣,都沒怎麼出過門。我也很久沒旅遊過了,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我們就出發把D市周邊玩上一圈。你們看怎麼樣?”

旅遊?

許危衡想了想,眼眸微亮,答應下來。

見許危衡同意了,章青亦高高興興跟著點頭,還興致勃勃翻出了她的攝像機,說到時要給姚容和許危衡好好拍遊客照。

***

三人第一個目的地,是位於市區的出版社。

姚容把《星空》直接投稿給了D市本地出版社,現在出版社那邊過稿了,又得知姚容就是D市人,便向她發出了邀請,請她來市裡一家咖啡廳見面,當場籤合同。

路途漫長,在許危衡和章青亦的請求下,姚容將她寫的故事娓娓道來。

反正他們特意包了輛麵包車進市裡,車上除了司機,就只有他們三個乘客,也不用擔心打擾別人。

“人類於浩瀚星空而言,渺小如塵埃,可自古以來,人類從未停止過征服星空的步伐。”

“主人公華是藍星宇航局精心挑選出來的星空探險家。他跟隨宇宙飛船離開藍星,卻因為一場風暴,他與宇宙飛船失去了聯絡。從那之後,他開始獨自在星空漂泊。”

“他在星空間的每一次輾轉,都象徵著人類在征服星空的路上又邁出了一步。他用他的眼睛為人類看無垠世界,但當他年華逝去,身體衰朽,雄心壯志被消磨,他只想回到藍星。”

“可是,他沒有能如願。”

“星空探險家,最後還是屬於星空。”

直到三人抵達咖啡廳,許危衡和章青亦都還沉浸在姚容所描述的群星世界裡。

姚容給自己和章青亦點了咖啡,又給許危衡點了牛奶:“再來三份提拉米蘇。”

服務員很快將他們要的餐飲上齊。

“結局瑰麗浪漫又悲壯,讓人記憶猶新。”章青亦叉了一塊提拉米蘇送進嘴裡,將這個故事又回味了一番,肯定道,“姚姐,你一定會火。”

她雖然不是從事這一行的,但是她家學淵博,審美擺在那裡。

許危衡的誇獎就直接多了:“我沒想到能寫得這麼好。”

因為演過《2050》和《2050》,許危衡對科幻小說和末世小說有種特別的偏愛,看過不少相關書籍。

不是他對姚容的小說有濾鏡,而是他真的覺得,這本書不缺情節、不缺浪漫更不缺主題思考。

至少他非常喜歡。

姚容眉梢微揚,笑問兩人:“厲害嗎?”

章青亦用力點頭,相當捧場:“非常厲害。”

許危衡給姚容豎起大拇指,用動作來回答。

三人聊了會兒天,負責《星空》這本書的出版社主編就到了,表現得十分熱情。

“這樣一本不缺浪漫幻想也不缺人文思考的科幻小說,既平衡了市場的喜好,又兼顧了業內人士的審美,無論是市場還是口碑都很有可能雙贏。我很久沒有看到這樣一本讓人耳目一新的科幻小說了。”

更難得的是,文筆辛辣老練,字字珠璣,完全不像是新人寫的。

出版社主編從公文包裡取出合同,遞給姚容:“姚女士,你可以看看合同。我們出版社很看好你這本書,為了讓你感受到我們的誠意,給的版稅和首印都不是一般新人的待遇。”

他很看好姚容。

能給出這麼寬鬆的合同,為的自然是下次還能跟姚容合作。

在這個過程中,姚容始終安靜微笑,時不時出聲回應出版社主編。

許危衡坐在姚容斜對面,忍不住一直打量她。

他從姚女士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寵辱不驚的氣度。

簽完合同,又閒聊幾句關於新書的事情,出版社主編告辭離開。

章青亦搶著去買單。

座位上只剩下姚容和許危衡兩人在。

許危衡兩手端起牛奶杯,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抿了抿嘴,將唇上殘留的牛奶抿掉,好奇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寫小說?”

姚容收好合同:“你還記得你給過我一張銀行卡嗎?”

她也沒瞞著,繼續往下說。

“離婚之後,我的狀態一直很糟糕。這些年沒有另外找工作,全靠開民宿的收入來支撐生活。”

“但拿到你給的銀行卡後,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那時候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你還很年輕,我不希望你學我一樣,因為一次失敗就讓自己困在原地裡轉了十幾年。”

章青亦買好了單,從前臺走回來。

姚容揹包起身,走到許危衡身邊,往下扣了扣他頭上的鴨舌帽,在他懵逼的時候,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所以我開始往前走,以身作則。幸運的是,我成功了。”

許危衡跟著姚容往前走了好幾步,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正了正帽沿。

他聽出了姚女士的話外音。

她是想告訴他,她能往前走,他更可以。

無論以後是決定繼續演戲,還是要選擇一項新的事業,都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活一定要是向前走的。

沉默了很久很久,許危衡張了張唇,發出一絲氣音。

“……好。”

從咖啡廳離開,天色有些晚了。

三人在商場逛了一圈,買了幾套新的衣服,又吃了頓火鍋當晚餐,就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兩間房。

晚上,姚容坐在書桌前,在琢磨自己新的小說時,許危衡突然造訪。

他直接將一個袋子塞進姚容手裡,轉身就走。

“送你的,早點休息。”

姚容開啟袋子一看。

裡面放著一臺新手機。

她的舊手機已經用了三四年,不僅螢幕裂開了幾條縫,記憶體也早就不足了。但凡操作得頻繁些,手機就會出現卡頓情況。

她早就有意向換一部手機,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許危衡就為她買好了。

“是誰來了?”章青亦正在刷牙,聽到動靜開門問道。

姚容回身關門:“危衡給我買了臺新手機。”

章青亦眼眸一亮,湊上前打量:“哎,這跟他用的是同款,價格可不便宜。”

只不過許危衡那臺外殼是黑色的,姚容這臺外殼是淡青色的。

姚容彎著唇,拆掉包裝,將電話卡插到新的手機裡。

同步完資料後,她用新手機給許危衡發了條訊息:【我很喜歡這臺手機,比我之前用的那臺好多了】

對面很快回了訊息:【喜歡就好】

在市裡待了一天,次日,三人開始在周邊遊玩。

D市地貌獨特,是喀斯特地貌。

由此形成的石山奇峻,河水清澈。

夏天正是玩漂流的好時候,三人啃著冰淇淋,欣賞過瀑布,又從瀑布一路漂流而下。

許危衡玩得很投入。

許家每年都會組織兩次家庭旅遊,但他們既不會帶上他,他也不會想著跟去找罪受。

後來出道當了明星,在飛機上飛來飛去成了常態,但也只是為了趕通告。

這是他第一次,用一種閒適的心態飽覽大好河山。

連著看了三天景,姚容提議去遊樂園玩過山車。

出來旅遊嘛,總要玩些刺激的。

章青亦捨命陪君子,許危衡躍躍欲試。

排隊玩完所有過山車專案,章青亦扶著樹,長舒口氣:“可算是結束了。”

她嗓子都喊啞了。

更讓章青亦感到悲憤的是,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在害怕尖叫,姚容從頭到尾都在淡定欣賞風景,而許危衡幾次出聲,都是被刺激得高興笑出聲。

這就很生氣。

許危衡扶著章青亦坐下,拍拍她的背,讓她緩過那口氣:“你們在這坐會兒,我去買水。”

商店就在不遠處,一個小丑握著十幾個氣球在商店門口晃悠,許危衡看了小丑幾眼,買了三瓶水往回走。

快走回姚容她們身邊的時候,許危衡才發現小丑一直在追著他。

他停下來,禮貌問道:“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小丑臉上掛著滑稽的笑容,從那堆氣球裡分出一個氣球,塞進了許危衡手裡,一搖一擺蹦走了。

許危衡抓著氣球。

圓鼓鼓的氣球上畫有一個大大的笑臉,像是在說:笑口常開。

於是許危衡也不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狹長而明亮的眼眸彎成月牙狀。

“咔嚓”一聲,快門按響。

不遠處,姚容拿著章青亦的相機,將這美好的一幕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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