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林琳的歇斯底里,靳嶼安卻顯得格外的安靜。
他像是根本就不怕林琳和自己鬧一樣。
“阿琳,你是不是誤會了?”
“藥店的包裝都差不多,那是裴燁給棠臨買的,我的藥在別墅。”
靳嶼安的毫不在意,徹底刺痛了林琳的心。
可是想到,這麼多年,自己在靳嶼安身上付出的一切,她狠不下和靳嶼安冷戰。
林琳冷著臉,靠在椅子上,眼眶通紅看著靳嶼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
靳嶼安覺得林琳就是一個小女孩,有時候想法還是不太成熟,當初答應她的時候,自己就說過,此生不會再去愛任何一個人。
是林琳自己說不在乎的,靳嶼安才勉強同意的,加上被棠臨傷的徹底,他也不在意那個人是誰。
林琳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氣,走到靳嶼安的身邊,小手拉著他的衣角。
“阿嶼,我想你陪我逛逛街,今天好不容我可以休息一天。”
林琳乖巧的模樣讓靳嶼安心裡那絲不悅消散了不少。
靳嶼安最近為了棠臨,把靳氏集團的檔案都搬了過來,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他捏了捏眉心。
對於棠臨的事情,他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
林琳只是個小孩子,他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定製一身衣服怎麼樣?”
林琳到底心裡還是在乎靳嶼安的,見他這麼說,心底的怨氣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
“真的?”
靳嶼安摸了摸她的碎髮,眼神寵溺點點頭。
“嗯。”
在林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靳嶼安直接拿起座機撥通了內線。
“棠設計師,來趟總裁辦公室。”
對面的棠臨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就想安穩的上個班,怎麼就這麼難呢。
更何況林琳還在,她不知道靳嶼安又抽什麼瘋。
林琳臉上的雀躍,在聽到靳嶼安那個電話的時候,就散了。
她有點委屈看著靳嶼安,小臉發白拉著靳嶼安的胳膊。
“阿嶼,你說的定製,不會是讓棠姐姐吧?”
見林琳這麼問,靳嶼安絲毫沒有半點心虛,點了點頭。
“嗯,她之前學過服裝設計,還不錯,你可以試試,不滿意我讓她多給你設計幾身。”
見靳嶼安這麼說了,林琳即使心裡萬般不樂意,也只能隱忍了下來。
在靳嶼安看不到的方向,林琳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她不會放過棠臨那個賤人的。
即使靳嶼安解釋了藥的事情,但是以女人的第六感,林琳可以肯定二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林琳強忍著恨意,看著棠臨走了進來,笑臉迎了上去。
“棠姐姐,麻煩你了。”
“阿嶼真是的,你身體不舒服,還讓你給我定製衣服。”
林琳表現的一臉嬌羞,把靳嶼安叫她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棠臨臉色冷了幾分,聲音僵硬開口。
“靳總,不好意思,我的特長不是設計衣服。”
靳嶼安像是沒聽到一般,眼神晦暗不明看著遠處站著的女人。
直接將準備好的量尺丟在了桌子上。
“棠臨,我花錢請你來,不是讓你教我做事的,你以前學過的東西不會自己都忘記了吧?”
棠臨臉色慘白,她並不想回憶當初的事情,剛開始她學習的確實服裝設計,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加上懷孕了。
她為了生活,直接換了一個專業,因為服裝設計比較小眾,想多賺錢,支付棠悅高昂的醫藥費有些困難。
見二人氣氛中摻雜了火藥味,林琳立馬善解人意的站了出來。
“阿嶼,你別那麼兇嘛,嚇著棠姐姐了。”
棠臨臉色冷的怕人,一副今天不想屈服的樣子。
靳嶼安冷嗤一聲,眼神嘲諷看著棠臨。
“她會被嚇著?一個沒有心的人,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林琳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拉了拉棠臨的手。
“棠姐姐,你不必為難,若是你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阿嶼這兒有我在,保證不會為難你的。”
棠臨眼神淡漠看著林琳,她不信林琳會這麼好心幫自己,那種恨意她不會感覺錯的。
“如果棠設計師不能勝任,我會考慮你的能力和你的高新是否匹配。”
棠臨覺得靳嶼安真是低階,不就是做衣服嗎。
“靳總財大氣粗,不會想白嫖我的設計吧,如果給林小姐設計衣服,屬於工作範疇之外了,我想您不會捨不得付我設計費吧?”
看到女人的轉變,靳嶼安眸色深了幾分,眼神危險看著她。
靳嶼安確實不差錢,可是有些錢該花,有些錢他卻不樂意多花一毛。
他俊朗的臉上噙著一抹冷笑,“棠設計師,你這是和我討價還價?”
“不敢!”
“我只是覺得,靳總要是真的愛林小姐,不會這麼小氣的,連設計稿都要白嫖。”
靳嶼安直接被棠臨的話氣笑了,思及她確實需要錢,手下的人調查結果,棠臨的女兒身體不好,一直需要吃藥。
而且藥的價格並不便宜,加上她送孩子上的學校也是溯城最好的貴族學校。
這讓靳嶼安的心莫名軟了幾分,雖然棠臨這個死女人冷血無情,但是對孩子還是很負責任的。
“放心,不會少你一毛錢!”
得到靳嶼安的答應,棠臨才歡快的去給林琳量三圍。
林琳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平日裡,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靳嶼安都是毫無波瀾,包括剛才,她那麼失態質問藥的事情,他也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
相反,在遇到棠臨的事情,靳嶼安好像就變得不同,不管是一句話,還是一件事,都能牽動這個男人的情緒。
林琳的臉色越發不好了,可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她還是強忍著委屈。
“棠姐姐,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棠臨面色疏離,量了就記在了紙上,方便她回去畫圖。
“好多了,謝謝。”
“棠姐姐,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我怎麼感覺你一直躲著我和阿嶼,還是你和阿嶼有什麼過節?”
林琳聲音不大,對於安靜的辦公室清晰的落入二人耳中。
棠臨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居然默契的和靳嶼安一同開口否認了。
“我們沒有什麼過節!”
林琳臉色血色盡失看著那個矜貴的男人,心裡的委屈到達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