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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河離開龍訣的房間,在浴室洗完澡後便倚在床上開始為他與龍訣之間的關係進行合適的定位....
殷河以為這也就是分秒中便可想清的事情,與龍訣說的兩月不過是為讓自己清靜的處理其他事,可是.....可是他漸漸發現,他根本無法將龍訣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考慮....
龍訣就像是一團頑劣且複雜的存在,像把他殷河絞盡腦汁都打不開的鎖....
當對龍訣沒有了殺意與厭煩,當在心底真正認可了這個人的存在,面對他的緊追不捨,殷河發現自己竟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理性的發展中,正一點點的偏離預設的軌道.....
第二天早上,龍訣還打算與殷河一起吃個早飯再回去,結果洗漱完離開房間才從傭人那裡得知殷河早就去公司了....
在龍訣看來,殷河就是在故意躲著他...
龍訣也不懊惱,心吃完早餐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莊園。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只要安心將身體調養過來即可,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抵不過殷河一隻手。
想要在日後將殷河壓在床上粗暴的.....,呵,沒有彪悍的體力哪行...
龍訣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從父親口中瞭解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甸*國內大大小小的**變動,而後龍訣也才知道,其實這場變動中,最吃虧的人,其實是殷河....
殷河和現任總統之間的利益關聯遠比龍訣想象的複雜,那也是殷河這麼久以來握有其把柄卻一直沒有公開的原因,兩者多少有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意思....
想要殷河命的人,俱於殷河手中握有的秘密,而想要利益的殷河,即便面臨著隨時會來的暗殺,也在緊攥著這些秘密....
但現如今,因為龍訣,殷河放手一搏....
現任總統將面臨被彈劾的危機,而殷河也將失去那些曾被執政黨暗中施予特權發展的產業鏈,一夜間蒸發的產值,怕是十年內都無法彌補回來。
龍訣甚至沒有自信將殷河所做的這些解釋為是為了自己,這不是殷河的作風,而且他也沒覺得自己在殷河心裡有那麼重要的地位....
也許只是因為殷河想一勞永逸,命總要比錢重要,畢竟再富有的商人也不想被政.府敵對....
“我和你媽打算搬到***鎮,那裡風景空氣都不錯,適合養老。”罕默查抽著煙徐徐道。
龍訣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個年紀就想到了養老的事,剛想問就聽自己父親繼續道,“搬過去後我打算帶你媽出國放鬆幾個月,甸*國這堆破事我也管不著了,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你呢,有什麼打算?”
龍訣知道自己父親現已是對甸*國的官場失望透頂,殷河爆出的那些秘密,的確也對那些努力想維護國家形象的父親一類人大受打擊....
現下的甸*國,民粹氾濫,真正有治國才能的精英也敵不過部分狡猾的政客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先在家療養一段時間。”龍訣認真道,“等國內穩定一些再說。”
“嗯,隨便你吧。”
罕默查繼續抽著煙,龍訣沉默了幾秒才道,“爸,等你和媽旅遊回來,我帶殷河去見你們....”
罕默查突然被一口煙嗆住了,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你....你來真的。”
龍訣愣了一下,“啊?不一直都是真的嗎?爸你不會以為我之前是在跟你開玩笑吧。”
看著自己養子一本正經的模樣,罕默查又氣又覺的好笑,“你說你喜歡男人也就罷了,居然還看上殷河那樣的人,你鬥得過他嗎?你老子我現在已經沒權了,你覺得從今以後他還會拿正眼瞧你嗎?我告訴你,就算你老子我是總統,他殷河也瞧不上你這毛頭小子,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可我已經和殷河睡過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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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已逝,天色略有些灰暗。
從墓園出來,殷河便看到不遠處靠在自己車上的龍訣,修長健碩的身軀,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依舊有著無比強烈的存在感...
龍訣走向殷河....
“你好像沒有帶司機。”龍訣道,“那正好,我送你回去。”
殷河目光冷漠,明顯是想拒絕,但龍訣先一步開口道,“這星期的半小時,我就用在送你回去的路上。”
殷河沒有說話,繞過龍訣走向自己的車。
龍訣輕笑一聲,轉身跟上殷河,最後先一步上了駕駛座。
殷河也未計較,開啟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龍訣將車開的很慢...
後視鏡中,殷河的臉色平靜異常,注視著車窗外的目光透著股疲累的沉鬱....
龍訣想說話又忍住了...
他從殷河常去的教堂裡的神父口中獲知,兩天前,殷河將一直放在教堂內的邱楓的骨灰,安葬了....
龍訣很清楚,殷河將邱楓的骨灰入土,並不意味著放下,而是將心裡瘋狂扭曲的執念化成一縷平靜....
他依舊思念著那個男人,但也能平和理性的走完人生剩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