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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快有十分鐘,唐淞的嘆氣聲就沒有停過,溫洋看著好友那蔫蔫的模樣,忍不住的想笑。
“行了唐淞,用不著這麼垂頭喪氣的,你這才剛來,只會肯定還會再碰著的。”
唐淞一臉失落,“我就是不甘心啊,你說昨晚吃飯時還聊的好好的,約好今天再一起出來,怎麼就一晚上的時間就變卦了,唉,女人變臉跟翻書似的,你說她要是一開始看不上我就別表現的那麼熱情啊,小洋哥你都不知道她昨晚對我表現的有多.....”
溫洋當然不會告訴唐淞,昨天那女人是殷鋃戈他使的調虎離山計,任務完成了她自然沒有繼續應付唐淞的理由。
“也許人家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做。”溫洋輕笑著打斷,“你別多想了,說不定待會兒去酒吧還能碰到你喜歡的...”
唐淞聳了聳肩,“希望吧。”
傍晚,溫洋帶唐淞來到了h市最受年輕人歡迎的一家酒吧,一進門重金屬的音樂便瘋狂的撞擊耳膜。
溫洋沒來過這裡,他也是跟莊園裡的傭人打聽到了這個可能符合唐淞胃口的消遣地,對於他自己而言,他寧願回家睡覺也不想在這嘈雜的地方多待一秒。
唐淞一直說溫洋身上沒有年輕人該有的,崇尚潮流與追求新鮮刺激的欲.望,也曾不停的裝模作樣教導溫洋做人不能太循規蹈矩,要學著偶爾釋放自己,可溫洋始終悶石頭一塊,越是熱鬧的地方他神經繃的就越緊,所以此時站在門口望著眼前沸騰的潮男潮女,溫洋根本沒想過要融合進去。
“我坐吧檯那邊。”溫洋指著不遠處的吧檯,“我在那一邊喝酒一邊等你,你自己去....”
溫洋還沒說完,唐淞已經抓住溫洋的手將溫洋拽進舞池中。
“別害羞啊小洋哥,一起啊。”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唐淞鬆開了溫洋的手,貼在溫洋耳邊大聲道,“看上哪個帥哥就上啊,別猶豫...”
“......”
唐淞說完,轉身和一身材火辣,金髮碧眼的美女面對面的,幾乎快貼身的扭動了起來。
“唐淞,你....你別走啊。”
溫洋的聲音完全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電子樂中,他慌忙的想走向唐淞,結果一身材高大的肌肉男突然橫在了溫洋和唐淞中間,不懷好意的用半裸的胸肌撞著溫洋。
兩者身高懸殊較大,肌肉男俯視著眼前一臉慌張,像誤闖進什麼險惡之地的小羊羔,正不知所措的站著,心裡惡趣味一起,伸手輕佻的抹了下溫洋的下巴。
溫洋一嚇,但也不敢發作,只是迅速轉身想擠著人群離開這舞池,結果那肌肉男突然伸手摟住溫洋的腰,直接用下.身勐撞了下溫洋的臀.部,模擬著性.愛的動作....
溫洋驚嚇之後羞憤至極,轉身便揮拳打向那個男人,結果被那人抓住了拳頭,下一秒被男人大力推搡了回去。
跌跌撞撞的後退,若不是撞到了身後的人群,溫洋定會摔的很慘。
男人朝溫洋豎起中指,兇狠的大聲道,“傻逼,玩不起就別出來玩!”
甸*國的語言溫洋已能勉強聽懂,但即便知道這是罵自己的話溫洋也不敢回擊,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慫包一個....
溫洋轉身擠出了舞池,直接跑到了衛生間。
上完廁所,溫洋站在水池前,看著鏡子裡略有些狼狽的自己,溫洋吸了吸鼻子,最後拍了拍腦門努力在臉上擠出點笑,然後低頭不停的用水潑臉。
結果洗完臉一抬頭,溫洋被嚇了一跳,鏡子中,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體型高大的男子。
溫洋嚇的快速轉身,後背緊貼著水池,一臉不安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細看之下,溫洋才發現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在舞池中猥褻自己的肌肉男,只是此刻的他滿臉青腫,微躬著身痛苦的用手捂著肚子,和剛才盛氣凌人的惡霸態判若兩人。
不等溫洋開口,男人便快速道,“對不起帥哥,我剛才....剛才不是故意,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我他媽該死該死...”
男人說著,一下一下用力的抽著自己的臉,直到溫洋實在看不下去了叫停了他。
溫洋雖是一臉茫然,但還是在男人瘋狂的道歉下開口稱原諒了他。
男人顫笑著離開後,溫洋站在原地,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快速跑向洗手間的門口,左右看著兩邊走廊...
果然,有個急促的身影在左側走廊的盡頭拐了彎。
溫洋飛快的跑向走廊盡頭,拐彎後看到了那個正快步離開的黑色身影,穿著衣領豎起的薄風衣。
“殷鋃戈!!”溫洋大吼道。
聲音剛落,那人立刻加快步伐,從走廊盡頭的酒吧後門離開了。
“難道....不是殷鋃戈?”溫洋自言自語著...
的確,如果是殷鋃戈,沒道理躲著自己。
不過那背影實在眼熟,好象是......
是...
楊亦!?
對,就是他!
是他替自己出的頭,逼著那個男人向自己道歉的嗎?
可是.....他為什麼躲著自己?
溫洋回到大廳後就一直坐在吧檯前,他不想掃了唐淞的興致所以不打算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唐淞,畢竟那人已經受到了教訓,他也獲得了對方的道歉。
正當溫洋看著舞池中與兩美女貼身熱舞的唐淞,為其臉上的流氓相哭笑不得時,肩被人拍了一下。
溫洋轉頭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文....文....”
“你還這樣啊。”文清坐在溫洋身旁,很不客氣的譏笑一聲,“吃驚或害怕時,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不過你現在這樣....應該不會是怕我吧。”
“你又不會害我,我怕你幹什麼。”溫洋冷靜下來,他先環顧四周,然後一臉認真道,“殷鋃戈的人一直在找你,他現在....”
“他現在很想要我的命是吧。”文清冷笑著打斷,伸手端起溫洋手邊的酒杯,“也是啊,要不是我,他也不會被殷河擺佈,但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他在我這實在沒什麼存在感。”
說著,文清將溫洋的酒一飲而盡。
文清自己不在乎生死,溫洋也不想表現的多麼在乎,於是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喝酒?”
“跟人,不過跟丟了。”文清敲了敲桌子,讓酒保再給調一杯,然後指著溫洋漫不經心道,“算他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