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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睡的還很沉,殷鋃戈已經起身倚在了床頭,他從散落在旁的衣服裡摸出煙與打火機,並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此時不過凌晨五點多。
殷鋃戈扭頭看著身旁側躺著的溫洋。
溫洋的一側臉還青腫著,因為面板本身白皙的幾近透明,所以腫起的臉頰隱約可見面板下的暴起的青紅色的血管,整張臉看上去疲憊又虛弱,也不知是否做了噩夢,細密的睫毛時不時的顫動著。
沉睡中的溫洋毫無防備,看上溫順又無害,像開口的海蚌露出內部的柔軟一般,殷鋃戈看得失神,不禁伸手撫摸著溫洋的頭髮,溫熱的指尖細細描繪著溫洋的面部輪廓,最後順著光滑的脖頸線撫摸到了溫洋胸口的那道疤。
“溫洋....”
低喃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殷鋃戈的手掌就輕輕覆在溫洋的胸膛,幽冷的眸光一瞬間變的無比黯淡。
“....我發誓,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殷鋃戈俯下頭,嘴唇在溫洋胸口的那道疤上溫柔的舔舐,雙手撫摸著溫洋的身體,“我會永遠保護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被殷鋃戈幾個小時的強索耗盡全身精力的溫洋幾乎處於半昏迷的狀態,面對殷鋃戈雙手的肆意鎖摸,嘴裡只含糊不清的發出幾個無意識的位元組。
溫洋輕弱的呢喃,就像一道道細密的電流在殷鋃戈身體裡撩撥似的鞭撻著。
殷鋃戈輕輕咬了咬溫洋的嘴唇,“溫洋,你在十一年就是我的了...”
殷鋃戈點燃煙,嫋嫋煙霧中,如精心雕刻的五官顯的更為冷峻深刻,他面無表情的望著空蕩蕩的前方,心頭突然湧起一陣冷風吹過的瑟意,像有什麼冰冷的,苦澀的東西正從心底緩緩流出。
煙燃了一半,殷鋃戈將手裡的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重新躺下,伸手抱著溫洋的腰,將臉緊埋在溫洋的胸口,直到感覺身體被一股熱流包裹,殷鋃戈的臉色才逐漸溫緩。
溫洋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此時的ksize大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費了不小的勁兒溫洋才從床上坐起來,比起腰腿的痠痛,身後那難以啟齒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疼痛難忍。
溫洋穿好衣服了下了床,在套房內走了個遍也沒看到殷鋃戈的影子。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溫洋開始在套房裡火燒火燎的找起自己的手機,可找遍了也沒看到個影子。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殷鋃戈拿走了。
溫洋最後也沒心思去找手機了,拿起錢包忍著身體的不適快速出了套房。
出了房間溫洋才看到房門口守著個男人,似乎是特地站在門口等他出來,一見到他便言語恭敬道,“溫先生,殷總交代,如果您在這個點起床就帶您到樓下的餐廳用午餐。”
溫洋看著眼前身形壯碩的殷鋃戈的手下,那肌肉糾結的手臂恐怕單手就能將自己提起來。
溫洋沒敢說什麼,轉身走在前方,而殷鋃戈的手下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整個樓下的餐廳就殷鋃戈一人,正挨著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坐著。
殷鋃戈穿著休閒隨意,此時的神色也較為悠然,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錯,他見溫洋走過來,轉頭吩咐一旁的服務員再上幾道菜。
殷鋃戈將選單扔在對面,對走來的溫洋淡淡道,“還想吃什麼自己點。”
溫洋微低著頭,坐在餐桌前一副被霜打蔫了的模樣,低聲道,“不用了。”
“那快吃,吃完了就跟我回ec市。”
溫洋一隻手想蓄勢的鷹爪一般緊抓著大腿,許久才鼓足勇氣道,“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殷鋃戈咀嚼著嘴中的食物,抬頭冷冷的看了溫洋一眼,那眼神輕淡又鋒利,溫洋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念想沒希望了。
殷鋃戈不會放過他。
溫洋沒有再說話,低頭只默默吃了幾口才很沒底氣的開口,“能不能...把我手機還給我。”
殷鋃戈“嗯”了一聲,轉身將一直襬在一旁的,一隻巴掌長方的盒子放在了溫洋眼前,淡淡道,“這是你的新手機,裡面的手機卡也是新的。”
“我之前的那部手機呢?”溫洋小心翼翼的問,“我...我裡面很多東西都沒有備份。”
“扔了。”
“你....”溫洋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坐起來,“你...”最後,還是怒不敢罵。
臉到現在還疼著,溫洋還不敢以卵擊石。
溫洋只吃了一點就稱已經飽了,然後以去洗手間為由離開了餐廳,殷鋃戈的手下得到殷鋃戈的臉色後緊跟在溫洋後面。
溫洋到洗手間,快速進入一扇廁門,反鎖後開始打祁瀚的號碼。
電話通了以後,裡面傳來祁瀚充滿磁性的聲音,“請問哪位?”
溫洋突然感到眼眶酸澀難忍,他揉了揉眼睛,緊抿著嘴不出聲,電話那頭的祁瀚再次問話,似乎有些不耐煩。
最後,溫洋終於忍不住小聲叫著,“祁瀚...”
“....溫洋!”祁瀚的音量猛然拔高,“你在哪?你昨晚到底去哪了?為什麼我一覺醒來你人不見了?溫洋,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總覺的你有事瞞著我,你告訴你最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躲著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祁瀚情緒頗為激動的問了一堆,溫洋幾乎快哭了出來,最後吸了吸鼻子,溫洋低聲道,“祁瀚....可不可以等我幾天,等我忙完了我就主動去找你,我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
就算是被發現,那些不堪也只能是過去,所以他必須在離開殷鋃戈身邊之後向祁瀚坦白,現在,他開不了這個口,甚至無法接受被祁瀚發現他和殷鋃戈的關係。
“到底發生什麼了溫洋?”
“祁瀚。”溫洋努力壓制著哭意,“我喜歡你,無論以後你怎麼看待我,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喜歡你,我這輩子....最想在一起的人,只有你....”
說完,溫洋便掛了電話,他擦了擦眼睛,離開衛生間後回到餐廳,對殷鋃戈聲稱自己現在想去醫院簡單處理一下臉上的瘀腫。
殷鋃戈並沒有阻止溫洋,其實他現在也後知後覺的感到昨夜自己那兩拳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有些重了。
“去吧。”殷鋃戈面無表情道,“只要你記得回來,我不會約束你的自由。”
溫洋離開後直奔醫院。
他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到醫院做個胸腔**檢查,只要醫院開張單子證明自己沒有做過心臟移植手術,那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當這個男人發現自己找錯了人,那自己應該就自由了。
對,就是這樣,不出幾個小時就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