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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你永遠是我的榜樣,你在我這永遠是第一,永遠例外。
——來源時笙的日記
只剩下最後一圈了,時笙的心不自覺的揪起,江言此時並沒有遙遙領先,處於前五的位置。
時笙調整呼吸,把話筒開啟:“長跑貫穿堅持不懈的精神,5000米的過程縱然難熬,可為何偏偏不放棄?那是因為,你就是光的發源體,高二五班的江言同學,你是賽道上的光,亦是別人心中的陽光少年,賽道上的你已經有很多人為你鼓勵加油,我卻只想對你說,你永遠是別人心中的第一,且遙遙領先。”
“哇……”
跑道上響起一陣一陣的歡呼聲,時笙讀完稿子,就重新把視線定在了江言身上,她看見江言在最後200米的時候,一鼓作氣衝了上去,速度堪稱虎豹般迅勐。
加油,江言加油,時笙在心裡為他吶喊著。
裁判員吹起喇叭,第一名衝到終點了,是江言。
啊啊啊啊!時笙從座位上站起來,直接走到了主席臺的邊緣,在臺上跳著叫著,歡呼聲響徹在主席臺上。
幸好主席臺就只有她和時念深兩人,下面人聲鼎沸,誰會注意到他們主席臺這邊呢。
江言剛一衝到終點,就有不少志願者或者其他女生上前來,他有點不適應,擰了擰眉毛,往宋揚旁邊挪了挪。
“江小爺真牛,”江言手搭在宋揚的身上,用溼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有水嗎?”
宋揚指了指後面說:“林夕止去給你拿了。”
“別說啊,自從初中的時候看過你跑接力賽,我都快忘記你其實跑步還是挺厲害的。”
“不是說不參加的嗎?怎麼忽然前一晚又臨時變卦了?”
江言跑完像是喉嚨底在冒火,宋揚這人又在一旁喋喋不休。
“給。”江言的眼前出現一瓶礦泉水,是傅婉宛遞過來的,江言沒有動。
宋揚卻一把接過了傅婉宛拿給江言的水:“傅女神就是好,知道江言現在最需要水啊。”
傅婉宛笑了笑,目光看著江言,很平常自然地說:“跑完步是需要適當補充水分的。”
“久等了久等了,”林夕止氣喘吁吁的跑到他們面前。
宋揚說:“等你來黃花菜都要涼了,幸好傅女神送來了。”
林夕止一聽到傅婉宛也來給江言送水,臉色頓時有點不好,連帶著看宋揚也很不爽。
心裡想著:“不行,我可不能讓我們家笙笙比下去。”
話卻是對著江言說:“不好意思,這水我是從笙笙那邊去拿來的,所以拿的這個過程有點久了。”
“沒事,”林夕止說完江言就把她手上的手拿了過來,直接擰開喝了起來。
林夕止心裡暗爽,還偷偷看了眼傅婉宛的表情,奈何她的臉色還是鎮定自若,看不出任何表情。
時笙一直在主席臺上觀察著江言那邊的情況,雖然她有點近視,但是一點也不妨礙著她看江言,只要是他在的地方,時笙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林夕止也不怕傅婉宛在,直接當著他的面問江言:“江言,剛才最後一段笙笙念得稿子你聽見了嗎?”
江言喝著水,順著從他性格的喉結流了下去,少年的陽光朝氣蓬勃。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操場邊上人都很多,他只專注著自己在跑,等快經過主席臺的時候,他視線往上面望了一眼,時笙當時正低頭在唸稿子。
當他準備衝刺跑最後200米的時候,江言聽見自己的名字從時笙的嘴裡說出來,前面說了什麼他不知道,他只清晰的記得一句話:
你永遠是別人心中的第一,且遙遙領先。
江言回神回應:“嗯。”
“那封稿子,是笙笙自己寫的,從中午開始就在準備寫了。”
江言拿著礦泉水的手一頓,嘴角不自覺的扯開一抹笑意,如秋季遲來的落日餘暉,照耀暖心。
“是嘛。”肯定的語句,江言嘴角勾起,心情很好。
宋揚說:“時笙的文采可真好,原先我還納悶是誰寫的。”
林夕止白了一眼宋揚著馬屁精。
江言朝主席臺方向又看了一眼,他看到時笙還站在邊緣,眼裡有光,映著女孩的模樣。
傅婉宛在那之後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她看到江言眼中流露出來的笑意來自時笙,旁觀者永遠最清楚。
“我去趟主席臺。”江言對他們說。
然後拿著手上的礦泉水往主席臺的方向走去,更準確的說是往時笙的方向走去。
時笙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內容,只知道江言忽然就往主席臺的方向看來,沒一會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時笙後知後覺才想起來,剛剛她是有多大膽才會在主席臺上把心裡給江言加油打氣的話正大光明,透過廣播說了出來。
尷尬啊,不知道怎麼面對江言,雖然他可能不知道是時笙寫的,但是時笙心裡還是心慌慌。
時笙的這段話除了江言,林夕止完完全全得聽到以外,還有一個人也聽到了,一字不差。
趙澤凱。
在跑5000米的時候,他知道江言也在裡面,整個跑得過程中,他都期待著時笙什麼時候會讀他那封稿子,可是等了半天,聽到的卻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而到了最後一圈的時候,時笙的的聲音才想起,可那是她寫給一個叫江言的人,說給一個叫江言的人聽的。
他在你心中永遠是第一,且永遠遙遙領先。
最後趙澤凱沒有用盡全力奔跑衝到終點。
“你怎麼來了?”等到江言走到主席臺的時候,時笙已經坐回到了位置上。
江言笑著說:“跑完了,就來你這邊歇歇唄。”
時笙聲音有點不自在:“哦。”
看著時笙著故作正經的樣子,江言忍不住噗嗤一聲。
時笙問:“你幹嘛?”
江言搖搖頭:“沒幹嘛,就是純粹覺得好笑。”
時笙簡直大寫的無語。
江言主動開啟話題:“我剛剛跑了第一。”
“哦,那恭喜你。”
江言看著時笙的側臉,她夾在耳後的劉海因為她低頭的原因,垂了下來,忽然說:“恭喜我已經收到了。”
“什麼?”時笙拿稿子的手一抖,沒敢看他的眼睛。
江言微微貼近,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你寫給我的信,我聽到了。”
時笙感覺她的心臟因為江言的話而漏跳了幾下,整個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