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什麼好訊息?”
一聽到好訊息這三個字,我感覺頭也不疼了,瞬間清醒了。
可溪月卻賣著關子說道:“先不告訴你,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後,我再告訴你。”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說話說一半有意思嗎?”
“故意的。”
“還不如不說,把我胃口吊起來了,又賣關子,有意思嗎你?”
溪月嘚瑟似的說道:“就是為了讓你能好好在醫院休息,你這人我現在算是瞭解了,必須有件事情約束你。”
“那你給我透露透露,哪方面的好訊息?”
溪月歪著頭沉默了一會兒,依然說道:“不說,說了你就猜到了。”
說完,她便朝我擺了擺手:“行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走了,等你出院後我就跟你說。”
看著她的背影我真是挺無奈的,可面對她這樣的女人,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好像每次面對她,我都毫無招架之力。
溪月離開後,田潔又進來了。
“她什麼意思?你們聊什麼了?”
“聊什麼你在病房門口沒聽見嗎?”
我知道她會在門口偷聽,被拆穿後,田潔頓時有些尷尬道:“我就聽到她說好訊息,什麼好訊息。”
“不知道,她沒說。”
“那她到底什麼意思?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現在又假惺惺的來醫院看望你,還賣著關子說有好訊息,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好騙呢?”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田潔,等她說完後,我才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別亂說,什麼叫她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了,跟她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了?那個大叔說她要求你兩天之內完成,要不是這個要求你會搞成這樣嗎?不怪她怪誰?”
我無奈一笑:“這還真怪不著她,她這是給我機會了,我還得感謝人家,要不然這次我真慘了你知道嗎?”
田潔依然不屑的“切”了一聲,又狠狠鄙視我一眼說道:“暢哥我怎麼就覺得你只要一見了她就沒出息了呢?你以前不是這樣啊!你有本事跟她說話時也跟我一樣的態度啊!”
“那能一樣嗎?我跟她有你這麼熟麼?我看你在別人面前也裝得挺純情,吃飯也小口小口,你在我面前咋不這樣了?”
田潔吐著舌頭說:“你要想我這樣,我也可以啊!”
“算了吧,我受不了你這樣。”
她又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說暢哥,你該不會真愛上那個溪月了吧?”
“說什麼胡話呢?”
“你看你看,急了,急了就證明我說對了。怎麼著?你覺得她漂亮還是有錢啊?”
“哪兒跟哪兒啊?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我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向她問道:“舒宏遠呢?”
“誰是舒宏遠?”
“就剛剛跟你出去那個大叔。”
“哦,他說他女兒來了,下樓去接他女兒了。”
“啊!”我驚訝一聲,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正詫異著,便聽見病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下一刻我便看見了舒可走了進來。
“高暢,你沒事吧?”一進病房她就擔憂的向我問道。
“沒事啊,你……你咋還來了啊?”
她長吁口氣說:“我聽我爸說你昏倒了,還說的特別嚴重,我就趕過來了。正好後天在這裡有個學術交流會,就當提前過來了。”
“哦,我沒事,就是可能沒休息好,沒那麼嚴重。”
舒宏遠接話道:“我可沒亂說啊,人家醫生跟我說的,說這種情況很危險的,搞不好要死人的。”
舒可緊皺著眉頭說道:“我也聽我爸說了你的情況了,高暢你不要覺得這是小問題,現在新聞猝死的年輕人還少嗎?”
田潔隨即附和道:“就是,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以為自己十七八呀?心裡得有點數。”
舒可又說道:“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媽媽還在醫院裡,她要是知道你的情況,你說她多擔心?”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問道:“我爸媽不知道吧?”
“我沒說,但是你自己一定記住了,以前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肯定不會了,這次是特殊情況。”
舒可點了點頭道:“你現在是需要休息的,我就不跟你說太多了,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吧。”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關切的表情,心裡當然挺感動,至少在我生病的情況下,有這麼一些朋友還是關心我的。
舒可將她爸叫出了病房,說晚點再來看我,好像有什麼事情去忙了。
病房裡就剩下我和田潔了,只有她一直沒走。
舒可他們前腳離開後,她就陰陽怪氣起來:“我說暢哥你最近是犯桃花啊?前有溪月,這又來一個舒可,這讓我壓力很大啊!”
“你又在想什麼呢?”
田潔撇了撇嘴,有些不自信的說道:“雖然以前你身邊也陸陸續續出現過一些女的,可我都不在意,我覺得她們都比不上我,可現在出現的溪月和這個舒可,真的讓我感覺到了危機。”
“喲!你還有不自信的時候啊?”
“她們一個是上市集團的女高管,還那麼漂亮有氣質,一個又是大醫院的醫生,還是在讀博士,長得也不差,氣質也不錯……你說我有什麼?”
她自問自答似的說道:“我頂多就是跟你關係比她們久一點,論顏值論學識論社會地位,我都比不上人家。”
說完,她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其實這也是我少有的一次看見田潔這樣沒自信的時候,也能看出來她是真的挺自卑的。
這個時候我就不能再和她開玩笑了,正色對她說道:“但是你有她們都沒有的,我能跟你什麼都聊,在你面前我可以大膽的做我自己,但是跟她們就不行。”
她卻將我的意思理解錯了,急忙湊過來問道:“那如果只能在我們當中選擇一個當你女朋友,你會選誰?”
我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你當我是什麼啊?還讓我選,我有的選嗎?你真看得起我。”
“我說假如,你選一個。”
“不好選,這也由不得我,你別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
“選嘛,就當說著玩,又沒說當真,我就想知道你心裡到底喜歡哪樣的,說了我心裡才有個底。”
“不選。”
“你不選我就一直纏著你,你煩不煩?”
“我可是病號,你信不信我叫醫生了。”
“叫唄,醫生走了我還繼續纏著你。”
我萬般無奈的看著她,好像今天非選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