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溪月,可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更不能去害了謝冬青,他沒怪我就已經很大度了。
稍稍猶豫後,我對謝冬青說道:“算了,還是我跟她說吧。”
說著,我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接通了電話。
“幹啥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有點事,怎麼了?”我忐忑不安的問道。
“你是不是回來了?”
“嗯。”
“在家還是在哪裡?”
“沒在家,你找我什麼事?”
“上次你跟我說去買老鼠藥,你還沒忘吧?”
我愣了愣道:“你找我就這事兒?”
“那不然還有什麼事?我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住了,既然你回來了,那你趕緊給我弄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頓時長舒口氣,對她說道:“現在這麼晚了,明天吧,明天給你弄。”
“行,明天什麼時候?”
“下班後我買回來。”
“ok。”
她說完,便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
雖然不是因為專案的事,但我懸著的心並沒有因此放下,因為她早晚要知道。
與其讓她自己知道,不如我直接告訴她。
等我坐回去後,謝冬青便向我問道:“她怎麼說?”
我笑了笑道:“沒說什麼,不是專案的事。”
“那她這麼晚找你幹啥?”
“她讓我給她買老鼠藥。”
“老鼠藥?”謝冬青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一五一十的說道:“她住的地方有老鼠,我告訴她,那玩意得用老鼠藥才滅得掉,她不懂這些,就讓我給她弄一下。”
謝冬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向我問道:“她真去你們麓山衚衕租房子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田潔便搶先說道:“謝老闆,你也認得那個溪月啊?”
田潔一直叫謝冬青謝老闆,是因為有一回謝冬青他們公司活動,特意叫田潔去唱歌,從那之後田潔就一直叫他謝老闆。
謝冬青點頭說認識,是我們一個專案的甲方負責人。
田潔隨即又說道:“就這個溪月,你說她這麼有錢開著百多萬的豪車,幹嘛要去麓山衚衕租房子啊?租就租嘛,還故意租在暢哥家旁邊,你說扯不扯?”
謝冬青看了我一眼,好似在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嘆口氣,這才說道:“人家哪兒是故意租在我家旁邊的,先前她租我家隔壁我都不知道,就是巧合。”
田潔切了一聲說:“什麼巧合呀!我才不信。”
我橫了田潔一眼說道:“那你覺得是怎樣?”
“我不知道,反正沒那麼多巧合,就她這種身份的人去麓山衚衕租房子就很奇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唐建插口道:“就那個上等美女啊?”
我點頭,唐建又說道:“那是有點奇怪,還特意租在暢哥你家隔壁,她是不是真故意的?”
我真快無語了,人家謝冬青還在旁邊坐著呢,而且謝冬青喜歡溪月,他倆這麼說就是沒把謝冬青放在眼裡。
我特意看了謝冬青一眼,叫他的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了,我趕緊說道:“你倆別瞎幾把說,這確實就是巧合,我他媽哪知道她租在我家隔壁了,你們愛信不信。”
謝冬青這才開口道:“不過是有點奇怪,她們公司離麓山衚衕還是有點遠,根本不方便呀!”
“我問過她,當時我也好奇,她就說她樂意,說我們那衚衕住著安靜舒服。”
“屁!要真覺得舒服,直接去租別墅啊!”田潔仍是不相信的說道。
我倍感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咱能不聊這個話題了麼?她想住哪,願意住哪是她的事,咱們也管不著啊!”
唐建點頭道:“也是,咱們就別瞎猜了,趕緊吃菜,別光聊天,待會兒全我一個人吃了。”
謝冬青這時又對我說道:“阿暢,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我想追溪月吧?”
我一邊吃著一邊點頭回道:“我去給她講了一下。”
他又苦笑一聲說道:“那天她找到我,直接告訴我別想了,她不會談戀愛的。”
田潔聽到這話後,急忙插口道:“咋滴?謝老闆喜歡那個溪月?”
謝冬青點頭,又嘆口氣說:“可人家不喜歡我,直接告訴我不要再想了。”
田潔又慫恿道:“這就讓你放棄了?繼續追啊!拿出點執著的精神出來,說不定就讓你給打動了呢?”
說著,她停頓一下,又看了看我說道:“你看我,追了高暢這麼久了,他也拒絕我這麼多次了,我不還是一樣沒放棄麼?說不定他哪天想通了呢?”
“想你妹!”我懟了上去,“我說田潔你到底是腦子少根筋還是怎樣?”
謝冬青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息怒,然後說道:“阿暢,其實我真覺得田潔不錯。”
“對吧,你看,人謝老闆都說我不錯了。”
“有完沒完?你倆到底有完沒完?說你的事,怎麼扯上我了?”
謝冬青苦笑一聲說:“我就算了,她不願意,我拿她有什麼辦法呢?”
“我覺得田潔剛才說的對,你別放棄啊,萬一哪天真打動她了呢?”
謝冬青點頭道:“我沒想放棄,肯定不會放棄的。”
“這不就對了嘛。”
田潔也向謝冬青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說道:“謝老闆,你要加油啊!我看好你,早點把她拿下,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膽的。”
“你提心吊膽什麼?”謝冬青問。
田潔又瞥了我一眼說道:“你說呢?那溪月就住在暢哥家隔壁,她們這來來往往的,我多有壓力啊!”
謝冬青噗呲一笑,說道:“這你放心好了,以我對阿暢的瞭解,他不可能喜歡溪月這樣的女人。”
“謝老闆,你沒發現這溪月跟何歡挺像的嗎?”
田潔說溪月和何歡有點像,我並不這麼認為,她們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不一樣。
謝冬青眯了眯眼說道:“哪兒想了?”
“我指的是那種……怎麼說呢,就是一種感覺,我文化不好說不出來那種詞語,反正就是一種感覺,你懂嗎?”
一直聽我們聊天的唐建這時忽然開口道:“喲!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那天那個上等美女來我這兒,我就感覺出來了,還真有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