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聽到後,吃驚的看著王亮,笑了笑道:“這麼好啊?”
王亮表情中帶著一種憐憫與關心,微笑著說道:“我跟你男朋友是大學同學,你們這都逛打折區了,生活肯定很艱難吧,就送給你們了。”
聽著這話就不舒服,特別是他的眼神,明顯還對我有氣呢。
溪月倒是沒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給惹到,反而笑了笑說:“那行啊!多謝了,帥哥。”
說著,她就讓一邊營業員給裝起來。
營業員向王亮確認了一遍,王亮特裝逼的說:“裝起來,我說的,讓你們老闆來公司找我報賬,我叫王亮。”
那營業員連忙點頭,然後將衣服裝了起來,遞給了溪月。
溪月拿到袋子後,還對王亮說道:“謝了,帥哥。”
王亮並沒有打算放過我,依舊面帶陰鬱的笑容,向我問道:“咦!你不是跟何歡處得蠻好嘛,怎麼又換女朋友了?”
“跟她早就分了。”
“哦,也正常,大學時候的事嘛,出了社會肯定不一樣了,不過何歡在哪呢?你把她微信推給我一下,空了我找她敘敘舊。”
我冷聲一笑:“早就刪得一乾二淨了,你要找她自己想辦法吧,我是沒辦法的。”
王亮也不在乎,聳了聳肩說:“那算了,不過你小子還真是挺有福啊!身邊漂亮的姑娘一個接一個。”
說完,他又帶著與我截然不同的笑容,對身邊的喜悅說道:“不過姑娘,我覺得您這樣的容顏和氣質,與這達芙妮的打折品不匹配。”
溪月看了看身邊的我,她大概能猜到王亮和我的關係了,畢竟她真的很聰明,加上王亮剛才又提了何歡。
稍稍沉默後,她還是報以微笑回道:“謝謝您善意的提醒,但我覺得這品牌就很好。”
王亮又只好轉過頭對我譏諷道:“那麼有靈氣的姑娘,你也是的,怎麼忍心帶她買打折品啊!哎,真是唯有窮病難治啊!也不知道當初何歡咋看上你的。”
任誰聽了這話心裡都很不爽,可沒等我開口,溪月便先開了口。
她也用一種譏諷的語氣說道:“帥哥,你應該想想你自己的原因,為什麼當初何歡連高暢這樣的都能看上,卻偏偏沒有看上你呢?”
溪月這懟人的方式真的是讓人毫無防備,而且你根本接不了招。
別說他王亮了,我還真沒碰見能招架住溪月的人。
沒等王亮說話,她又說道:“如果王總您這麼大方,那要不送我們一百件吧。”
王亮有點張口結舌,最後尷尬一笑:“你這姑娘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溪月露出一個標準的假笑,繼續諷刺著說:“你是這家商場的市場部總監吧?那我向你提幾個建議,你們上次的頂級品牌還是不全,我建議你去看看尼采的書《BEYOURSELF》。”
我狐疑的看著溪月,說實話,當她說出尼采這個名字時,我就已經懵了。
她卻一臉淡然,絲毫看不出任何強裝鎮定的嫌疑。
王亮還想說什麼,我脾氣上來了,皺著眉語氣很冷的說道:“你好歹一個總監,就那麼閒啊?跟我們兩個顧客閒談什麼呢?顧客是上帝知道嗎?信不信我投訴你?”
我並不想和他客客氣氣的了,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對我客氣。
他也不再跟我假惺惺的笑了,露出本來的面目,陰沉的盯著我。
溪月也沒再搭理她,轉頭就對我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她還不忘提了提口袋,回頭對王亮說道:“王總,謝謝你的衣服。”
只見王亮愣在原地,雙手的拳頭都快捏碎了吧。
真不是故意讓他難堪,是他先讓我們難堪了。
他總是這樣羞辱人,當初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仗著自己有幾個錢,成天人五人六的。
……
和溪月一起從商場出來後,她就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
我也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半慚愧,一半感激的說道:“想不到你懟人還真挺厲害,不過謝了。”
溪月哼聲一笑,說道:“那人是你的情敵吧?”
“嗯,大學時候追求何歡的,一直都這樣,看不慣。”
“對付她這種人,我有一萬種辦法。”
我太信了,這王亮在溪月面前就跟個小孩兒一樣。
“不過這衣服沒花錢,你什麼時候回去,要是晚點走,晚上請你擼串,成都這邊的串串很棒的。”
“那我可不客氣了,明天走了。”
我和溪月邊說邊往醫院的方向走,卻沒想到王亮竟然跟了出來,在後面從我喊道:“高暢,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面,就這麼走了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溪月又準備給他懟回去。
我不需要再讓她幫我了,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解決。
我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道:“怎麼?你還想請我吃飯嗎?”
他走到我面前,很近的距離與我面對面站著,表情陰沉著說道:“你還記得畢業晚會那年,我被一群人揍了一頓,還記得吧?”
“有這事?”我確實不知。
“你小子少跟我裝不知道,揍我的那些人都說了,是你安排的,為了就是給我長個教訓。”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正準備問怎麼個情況,他突然右手一拳直接掏在我的腹部上。
這一拳力道還不小,我頓時感覺腸胃都開始痙攣起來。
旁邊的溪月也被這一幕嚇得一顫,不罷手的王亮又準備給我來第二拳。
我閃身一躲,猛地一腳向他踹了上去。
他的腹部捱了我一腳後,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兩步,繼而面色沉得像結了冰似的,說道:“老子今天不廢了你,我不姓王。”
“玩什麼古惑仔橋段,我看你還真是智商都墊在腳底湊身高了。”
他一手捂著腹部,一手警告似的指著我。
轉瞬,他將外套脫下扔給旁邊的女助理,鬆了鬆脖子,向我勾了勾手指,挑釁道:“來啊,是個男人就別玩嘴炮。”
我真有點服了,都多大了,他竟然還想跟我單挑。
我並不想和他打,不是怕他,而是完全沒必要。
可旁邊的溪月卻向我慫恿道:“上,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