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溪月和我說的這番話,我硬是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才終於想明白了。
我當即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屬於後者?”
“我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你覺得不是,那當我沒說。”
不管我信不信,我都得承認她說得很對。
溪月不愧是職場女強人,也不愧是永豐的高管,她還這麼年輕要是沒點本事,還真混不到這麼高的級別。
頓時間讓我陷入到一陣沉思當中……
想著公司裡發生的那些事,包括我正在調查的電池事件,難不成真是被利用了?
在我的沉思中,溪月又開口道:“影片可以刪了吧?”
我說話算話,當即拿出手機翻出那段影片,當著她的面刪掉了。
“沒有備份吧?”她又問道。
我無語道:“我至於備份嗎?這又不是什麼值得我保留的,當時也就覺得奇怪,就拍了。”
“沒有就好。”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為啥這樣做?真的在直播嗎?”
“我自己拍著玩,不行嗎?”
“當然行,不過你這反差挺大的,讓我有點詫異。”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我點點頭說:“看在你以德報怨送我去公司,還告訴我那麼多,就到此為止唄。”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我發現這條路似乎不是去我公司的路,這明顯上內環了。
我當即喊住她說道:“喂,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去我公司的路吧?”
“你沒走過這條路吧?”她看我一眼說,“這條路是最近的,下了內環就到北環立交了。”
我有點不信,因為北環和內環快速相差那麼遠,怎麼可能?
我越發感覺不對勁了,再次說道:“你別騙我,我可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內環裡北環有多遠你知道嗎?”
“有一條近路,你著什麼急,說好了把你送到公司你放心好了。”
她都這麼說了,那我只能相信她了,我確實也是第一次從我家到公司。
可我始終感覺不太對勁,即使我相信她說的,那怎麼感覺像是反方向?
“不對不對,溪月,你是不是故意搞我?這分明不是去我公司的方向。”
她不說話了,並且加快了車速。
我終於意識到問題了,頓時怒了:“溪月,你他媽還真搞我啊!我就知道你這突然讓我上車還說什麼以德報怨分明就有問題,你這個人心怎麼這麼狠呢?”
不管我怎麼罵她,她始終不還口。
我只好放低姿態,幾乎哀求道:“你別搞我,真的,這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遲到了。”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輕描淡寫地看了我一眼。
我再次破口大罵起來:“你丫別跟我裝聾子,你這個女人心怎麼這麼黑呢?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至於這樣吧?臥槽……”
她直接將車靠邊停了下來,是的這還在內環快速上,嚴格來講這上面是不能停車的,可她才不管那麼多。
停下車後,她便轉頭衝我笑著說道:“今天你惹到我了,我這人就是有仇必報,所以你以後跟我說話最好注意點分寸。”
“太狠了,你這個女人太狠了,我咒你單身一輩子。”
“無所謂,男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趕緊把我送回去。”
“嚇我啊?”她揚起那精緻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求你了行嗎?溪姐,我叫你姐行不行?”
“你叫媽都沒用,下車吧。”
我死賴在車上,說道:“那就都別走了,我就在這裡跟你耗著。”
“隨你便,反正我不著急,就算我今天不去公司也沒事。”
她這招真狠,我確實耗不贏她,我今天第一天重返公司,我真不想遲到。
可現在已經遲到了,如果再繼續跟她耗下去,那就是曠工了。
再三思忖後,我還是決定下車,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跟她拉扯了,因為最後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我果斷下了車,剛關上車門,她就一腳油門離開了。
“我幹!”
我氣憤的衝著她離開的方向,歇斯底里的罵了一聲。
看著內環上不斷飛馳而過的汽車,我心中一陣淒涼。
在這裡幾乎打不到車,且不說內環上沒有空車,就算有人家也不會冒著被罰的風險停下來載我。
真是倒黴透頂了,溪月這個女人太狠了,簡直就是睚眥必報。
憤怒過後,我還是隻能繼續沿著內環走,找了個下道口,走下內環後才終於坐上計程車。
等我來到公司,已經是上午九點半過了,我已經遲到半個多小時了。
我的員工證也被那天扔在公司了,好在公司大廈的保安我認識,讓保安給我放了行。
急匆匆趕到公司,前臺看見我似乎還有些意外,衝我招呼了一聲:“高總,好幾天沒見你了,請假了吧?”
“嗯,小麗我等會兒來打卡。”
“高總,你已經遲到了。”
我點了點頭,也不想說啥了。
來到市場部,同事們應該都去開週一的例行早會去了,只有幾個文員在辦公位上。
我走進辦公室裡,那天被我一氣之下扔在辦公桌上的員工牌還在,拿上就去前臺打卡了。
我們公司的規矩就是遲到半個小時以上就算曠工了,顯然我這已經算曠工了。
“高總,你這咋回事呀?急衝衝的。”前臺小麗向我問道。
“路上遇到點事兒,小麗能不能跟你們行政部杜經理說一聲,我這就別給我算曠工唄。”
“高總,我這……”
我知道她也很為難,便也不再多說,認栽唄。
再次回到市場部,同事們正好從會議室走出來。
孫浩一見我就向我快步走了過來:“老大你這是來辭職的嗎?”
接著好幾個同事都向我走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我是不是回公司了?
我對孫浩他們說道:“不辭職了,我回來了。”
同事們都特別高興,紛紛說道:“回來就好,上週聽說你辭職,我們都特別驚訝,不過我就知道是造謠。”
孫浩也很疑惑的問道:“老大,怎麼回事呀?你不是說辭職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葉婷婷的聲音忽然就傳了過來:“上班時間打什麼圍?”
我抬頭看去,她正從會議室走出來,恰好和我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