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田潔就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媽的情況如何了,還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去唐建的酒吧。
和她約好後,我便先趕往了唐建的酒吧。
一見面唐建就問我說:“暢哥,咱媽沒事了吧?”
我笑了笑回道:“沒事了,已經出院了。”
“那就好,沒事就好,今天晚上可以盡情嗨皮了。”
說著,他又滿臉興奮道:“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生意多好,都快趕上我開業那天了。”
我也跟著笑笑道:“那昨天晚上忙壞了吧?”
“可不嘛,不過還好有田潔和林夕在,她倆幫了我不少,不過你沒來有點可惜,好多人都是衝你來的。”
“你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來嗎?”
“說了,所以暢哥,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知道你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唱歌,就當幫我行吧?”
我笑了笑道:“我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唱歌是因為沒必要,但如果有錢,我能唱到他們破產。”
“哈哈,”唐建一聲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正和唐建聊著,田潔就來了,還拖著一個小號的行李箱,背上還揹著一把吉他,看著真專業。
“暢哥,阿姨沒事了吧?”一見我,她就問道。
“沒事了,你這大包小包的,幹啥呢?”
“裝的裝置啥的,看我今天這身打扮怎麼樣?”
我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整個一搖滾女青年,一個字:颯。
唐建先開口道:“喲喲喲!田姐今天走的搖滾風啊!”
“怎麼樣?像那麼回事吧?”她將一隻腳踩在旁邊的高腳凳上,擺出一副帥氣的造型。
唐建笑道:“行,太行了,唯一的缺點就是衣服的領口高了點,要是再低一點,把田姐你的事業線露出來就完美了。”
田姐直接一腳給唐建踹了過去:“你丫能不能再色一點?”
唐建閃身一頓,賤兮兮的說道:“田姐饒命!小的知錯了。”
田姐橫了他一眼後,轉而又對我說道:“咱倆今天晚上唱點啥?你有沒有好的想法。”
“都行,我看你。”
“那我準備了幾首歌,你來看看,如果沒問題咱們就排練一下。”
“還要排練?”
“稍微排練一下。”
我向田姐走了過去,唐建一邊說道:“那你們聊著,我去打掃衛生了,有事叫我。”
我和田潔確定了一下今晚要唱的歌,有兩首說唱,我不是很擅長,但我想嘗試一下就沒讓田潔去掉這兩首。
順便熟悉了一下,休息時,田潔忽然向我問道:“暢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啊?怎麼這麼問?”
“感覺,我感覺你不在狀態,你有心事。”她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這能感覺出來?”
“我之前就說過,別人不行,但你可以。”
“沒什麼心事,可能昨晚沒怎麼休息好吧。”
“你昨晚在醫院陪阿姨?”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並不想將實際情況告訴她。
我對她說道:“放心吧,不會影響到今晚演出的。”
“那就行,不過你要真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咱們現在是搭檔,我必須瞭解你的情況。”
“嗯,咱們趕緊排練吧,這馬上就要開始營業了。”
田潔便沒有再多說,立刻進入狀態,抱起吉他開始跟我配合起來。
我們的配合可以說天衣無縫的,如果說我和唐建的默契度是百分之八十,那麼我和田潔就是百分之百。
畢竟我從小陪她練歌,和唐建需要一個眼神我們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是和田潔甚至連眼神都不需要。
所以我們的排練很順利,她的聲音宛如天籟,而我不過是給她的聲音錦上添花而已。
唐建端著兩杯檸檬水走過來,說道:“兩位歌手,來歇會兒,喝點兒我自制的檸檬水潤潤喉。”
田潔在她的專業領域下是非常專注的,不會像平時和我相處時那樣大大咧咧肆無忌憚的,哪怕休息時她也會那些筆和我逐字逐句的討論。
我也並沒有不耐煩,因為已經習慣了。
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們又接著排練了一次,這次的效果更好了。
而這時候顧客也開始三三兩兩地進來了,甚至有顧客進來就要和我合照,還有的直接錄著影片,抱著我的肩膀說看見真人了。
雖然沒有電視上那些粉絲圍著明星那麼誇張,但在那一刻我多少還是感受到了一些虛榮感。
隨著酒吧人越來越多,我和田潔也開始演唱我們的第一首歌。
上來就上難度,一首粵語歌來自李克勤的《合久必婚》。
這首歌也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特別是歌曲剛開始那一段女聲的輕哼,一下子就能讓人進入這首歌。
田潔的嗓音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說她是專業的,她的聲音本身就猶如精靈一般,那一段輕哼簡直絕了。
我喜歡這首歌不是因為它單純好聽,而是歌詞的寫實。
“合久必分,合久必婚”,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在愛情中,我們總是越喜歡越小氣,越表現越出錯,反而在不喜歡的人面前如魚得水,魅力無限,常常冷落對方反而得到更多的愛慕。
這首歌幾乎是我在唱,只有副歌部分田潔會跟著合唱兩句,這首歌也少不了她那段輕哼。
在整首歌演唱完之後,毫無疑問我們獲得了全場掌聲。
接著第二首、第三首……
我和田潔的配合越來越默契,酒吧裡的顧客也越來越多,甚至大部分人都是來聽歌的。
搞得就像一個小型演唱會一樣,我和田潔在臺上唱著,臺下的顧客們都紛紛舉起手機,開啟手機的閃光燈。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氛圍感。
我們並沒有準備太多首歌,一共六首歌,期間休息了十幾分鍾。
六首歌全部演唱完之後,田潔便對著麥克風說道:“各位小姐姐小哥哥們,我們今天的演唱就到此為止了,如果大家還想聽我們唱歌,可以明天繼續來到壞心情酒吧,我們依舊在這裡等你們。”
許多人都發出一陣唏噓,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其實我還想多唱幾首的,畢竟這麼好的生意,我也想再多感受一下這樣的氛圍。
但是田潔說不能唱多了,她說如果讓人輕易得到的東西,那就廉價了,我們不能掉價。
所以我們堅持不唱了,可這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大嗓門,衝我們吼道:“你們不就是酒吧賣唱的麼?還真當自己是明星了啊!給我繼續唱。”
我循聲看去,說話的人體格有點壯,看著挺有錢的樣子,手上戴著好幾個大金戒指。
沒等我說話,田潔便開口道:“大哥,我們不是明星,但也不是酒吧的駐唱,大家喜歡我們很開心,如果大哥還想聽,請明天趕早。”
田潔的禮貌並沒有換來那個大哥的好言好語,他依舊粗暴的吼道:“趕個屁早,給我繼續唱,我要聽《敢問路在何方》,你們誰唱?唱我就給錢。”
田潔頓時笑了,我知道她準備懟回去了。
我急忙拉住他,然後笑著向那大哥問道:“哥,我唱,你給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