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我苦笑一聲道:“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渣男,無所謂,我也懶得解釋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你是不是渣男跟我沒有關係,不過今天我確實還沒有舞伴,我倒想看看你是真會還是裝會。”
她這麼說就是願意跟我跳舞了?
也不知道她這是出於什麼心理,總之溪月的想法總是那麼不按套路出牌,她就是這麼有個性。
既然她都應了,那我也不再含蓄,當即向她伸出手,做出很紳士的樣子說道:“溪月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將手輕輕放在我的手上。
她的手指纖纖,白嫩而溫婉,掌指關節處有許多柔和的小漩渦,猶如列成一排的小貝殼,指尖修剪得分外精緻,閃著自然瑩潤的光澤……
燈光驀地暗了下來,四周也靜了下來。
音樂像是來自遙遠地方的精靈,悄然響起……
我想起葉婷婷教我跳舞時說過,男人要有紳士風度,要主動,要溫和。
我帶著她慢慢走進舞池,來到舞池中央,倆人對面站定,她慢慢舉起右手,我用左手迎上去,輕輕抓住,她的左手放到我右肩上,我的右手熟門熟路地地摸到了她腰背上……
可能是她比葉婷婷要豐腴的緣故,她的腰背部自然也更加溫軟!我的手稍用力一壓,她飽滿的胸就挺了過來……
我一陣血熱,心中千軍萬馬……
“淡定!淡定!你是王,你是主宰一切的王,你是王一樣的男人!所以,你還緊張什麼呢?”
我用心理暗示法強迫自己放鬆下來,耳朵細聽著音樂的節拍……
我聽出來了,是雙節拍,那就是跳四步……
我的右手繼續摟緊她的背,掌心的壓力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用勁,甚至都有點霸道了。
她傲然雙峰更深地朝我挺進,幾乎都貼住我胸口了!
我用左手用力握了一下她的右手,然後勇敢地跨出左腳,她的右腳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給我留出空間。
等我跨出右腳的時候,她的左腳也跟著後退。
我踏著節拍,左腿退了一步,她的右腳就跟了進來,亦步亦趨,緊密相隨……
漸漸的,緊張感已經全無,挑起下頜,目光自信而堅定……
那一瞬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從容自信!
我忽然領悟到,在許多時候,自信是第一,技術是第二!
舞池中,我跟溪月幾乎融為一體,忘我的移動,旋轉……
這還是我跟她認識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來自她婀娜多姿的身子,以及她的秀髮。
優雅的舞蹈,絕美的舞伴,她醉人的笑,身體上那迷人的香,以及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嫵媚……
這一切,都在令我陶醉,像花兒半開,像酒兒微醺。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
可奇怪的是,我為什麼心跳那麼快?
我甚至不敢跟她對視,她的眼睛不會對我放電,但是她眼裡有比電更為強烈的光芒。
我想我必須說點什麼才行,我想我必須把我的緊張轉移到某些有趣的話題上去。
“那個……我還跳的可以吧?”
我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依然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的目光穿過她的肩,看著虛無的某處……
她輕輕一笑,回道:“看出來了,你剛學不久。”
“評價評價?”
“也就那樣吧!”
“都不能說點鼓勵的話嗎?”
“我不喜歡昧著良心說。”
我頓時有點無語:“溪總,這哪叫昧著良心?我可是初學者,給初學者一點鼓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好,你加油。”
一支舞終於跳完了,我感覺餘音繞樑,意猶未盡,不過溪月已經鬆開了我。
這時,又有人來邀請她跳舞了。
本以為她會拒絕,可是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想來也對,她是今天的主角,宴會上的人都是她請來的,人家邀請她跳舞,她豈能拒絕?
我就沒有再繼續待下去了,轉身走出了舞池。
我的心卻還在快速跳動著,我喝了一口桌上的飲料,然後在舞池裡尋找著葉婷婷的身影。
她正和那個羅哥在跳著舞,倆人配合度很高,完全不像我那麼笨拙。
想來,這確實不是我待的地方,在眾人沉浸在舞蹈中時,我悄然離開了。
走出酒店,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後,我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拿出手機我才看見半個小時前田潔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她說:“暢哥,你在家沒?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我這才回道:“不在家,不過準備回去。”
“那你趕緊回去,我正在去你住處的路上,一會兒見。”
這臭丫頭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只好坐車回了住處,剛到就看見田潔正站在我家門口,她旁邊放著一個袋子。
“我去!你這是幹啥去了?穿這麼帥,不會是去相親了吧?”一見到我,她便十分誇張的說道。
我拿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對她說道:“還真被你猜對了,就是相親去了。”
“我才不信呢。”
“真的,不信你湊近了聞聞,我身上還有香水味。”
田潔真湊近我聞了聞,眉頭一皺:“高暢你至於嗎?放著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免費送上門來的不要,你居然去相親?”
“打住啊!我都說了,你是我妹妹,你別想多了。”
“我才不當你妹妹,誰愛當誰當,我要當你老婆,一輩子只愛你一個的老婆。”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無語道:“你能不能更肉麻一點?”
“能啊!你還想聽什麼?”
她湊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就往裡走,都忘了放在地上的袋子了。
“喂,你門口那袋子不要了?”我提醒道。
“喲!差點忘了,我給你帶的好吃的。”
她驀然想起,又回到門口提起那袋子走了進來。
她將那袋子提到茶几上,然後又收拾著茶几上的一堆狼藉。
忽然,她手裡舉起一本日本的寫真集,我差點沒嚇暈過去。
這是上次唐建來我這兒,忘拿走了,我這家裡平時也沒別人來,就一直扔在茶几上,誰知被田潔給收拾出來了。
她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道:“暢哥,你也太不老實了吧?你還看這個?”
“這,這不是我的。”
“別狡辯!這也沒啥,都成年人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說著,她就翻開看了起來,時不時地回頭看著我奸笑一下。
我當時感覺腦子都炸了,趕緊伸手去搶過來,結果她一轉身,我一把抓在了她的胸口上。
只感覺全身瞬間被電了似的,我趕緊收回手。
這死丫頭竟然還配合的叫了一聲,然後回頭衝我怪笑道:“怎麼樣?舒服嗎?”
“田潔你……”
我話沒說完,她直直地朝我撲了過來:“以後別老這種書了,瞧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子,老孃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