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忙碌又勤勞的打工人,秦道長和鍾叔當然不可能知道宣夏還參加戀綜直播。
這種事還得是超市家的兒子上網時發現,隨後分享給鍾叔他們知道。
最後再由鍾叔分享給秦道長,秦道長才知曉。
圈子繞的挺大,但作為道觀的打工人,大家都覺得要支援道觀產權人參加的活動。
所以哪怕今天週六客流大,大家都很忙,但也沒妨礙看完了整場直播。
甚至有相熟的客人驚奇,道觀工作人員上班時間摸魚看直播時,鍾叔還笑眯眯地為他們介紹了畫面中的女嘉賓,“這是我們道觀的產權人。我們打工的,當然要支援老闆的嘛。”
相熟的客人說:“嚯!這姑娘長得可真水靈。”
“那是!不但漂亮還聰明呢。”鍾叔一副誇自家孫女的架勢。
相熟的客人就忍不住問了,“姑娘多大了?交男朋友沒有?我那大孫子人也很優秀的。”
鍾叔立馬不理人了。
秦道長為了照顧宣夏,就沒提這些。
他只說:“看來你想大展拳腳的地方,是在這裡。”
宣夏下意識接話,“那也不只。”
“嗯?”
宣夏沒打算跟秦道長展開這個話題,當下最緊要的是安琪那件事。
不過在討論前,宣夏先看向楊晚秀,“秀秀,你要不要聽會兒音樂?”
不是她不信任楊晚秀,而是不知道楊晚秀信不信這些,萬一通話中說漏了什麼,嚇到了秀秀怎麼辦。
楊晚秀也很識趣,忙道:“好的,那我休息會,你有事就喊我。”說著取出一副耳機,當著宣夏的面戴上,點開了音樂,還貼心地轉向了車窗方向。
宣夏感嘆,季子堯真是用心選了人。
現在不怕嚇到人了,宣夏重新回到和秦道長的通話上。
“秦道長,我剛才同你說的那件事……”
秦道長“嗯”了聲。
這也是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
他怕簡訊沒說明白。
“抱歉,我和宣先生不一樣。我主學符籙,平時也只在觀裡,並不負責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秦道長又認真答了一遍,“還有一些原因,我不方便離開寧州。”
聽了他的前半段話,宣夏表示理解,再說不管他什麼理由,她都不可能硬逼著他去幫忙。
至於他處不處理這方面的事,宣夏不清楚,宣夏只知道鈴鐺裡那女人的煞景,是他破的。
所以他到底和她太爺爺,不一樣在哪兒呢?
隨後聽到他的最後兩句,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不過這份好奇才剛冒頭,立馬就被她強硬地按了下去。
她不想太好奇。特別是秦道長,他姓秦。
說到底,她是個想獨善其身的自私人。
“我其實是想問問你,我朋友的這個情況,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宣夏生硬的轉開話題,“我覺得,不是家中有了風水變動,就是請來了客鬼不自知。但她說家裡沒做過變動。”
秦道長那頭沉默了幾秒,大約是在思考,隨後才慢慢道來,“確實是這兩個可能,但沒有親眼驗證過,很難具體下判斷。”
宣夏也是這麼覺得。
沒有親眼看過安琪家裡到底什麼情況,是真的很難靠猜來判斷。
揣著這個思想,宣夏對秦道長說:“秦道長,我想去看看,回頭你能給我提供一點技術指導嗎?”
秦道長又陷入了沉默裡。
片刻後,秦道長才不確定的跟她確認:“你想親自幫你的朋友?”
“嗯。”宣夏回答的很乾脆。
“燕京城內雖說神棍多,但有真本事的也不少,你朋友如有需要,我可以介紹一二。”
這就是不贊同她出馬了?
但宣夏也是個固執的人,心裡一旦打定主意後,很難聽人勸。
其實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所以她反過來勸秦道長:“我自學了也有一段時間,總是紙上談兵,正好現在有了機會,我想去見識見識,也試試自己的斤兩。”
秦道長還想發表“不可”的意見,宣夏立馬搶先說:“如果我不行,再來找你搬救兵。”
“……”
秦道長確信,他勸不住她。
其實心裡清楚,就算堅持下去,表面她聽從,背地裡還是依然會執行她的想法。
“多帶些符。”妥協後,秦道長只能這麼交代。
宣夏說:“你給我的符還有幾張,到時我會全部帶上。”
然後半開玩笑的說:“如果秦道長還覺得不放心,那你再幫我準備些,我明天來取?”
哪想秦道長竟然答應了下來,“好,那你明天來取。”
“不了不了,暫時不用了。”宣夏連忙拒絕。
剩下的那幾張應該夠用。
況且宣夏打算明天忙完後,自己正式畫一些符來試試。
正好也能實踐下,她能不能畫出像秦道長一樣有用的符。
秦道長自認已經大抵摸清了她的脾氣,也不和她多做辯論。
正欲結束通話時,宣夏忽然叫住他。
宣夏猶豫地問:“秦道長,你有給自己起課卜過卦嗎?”
問完想起來,一般卜卦者好像都是隻算別人不算自己。
於是又問:“起課卜卦是不是有規矩,不能給自己卜?”
秦道長回的很快:“卜過。”
宣夏正想著該怎麼說能讓秦道長給他自己卜上一卜,聽到秦道長的回答時,她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過了兩秒才反應,“卜過?”
“嗯。”
宣夏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懵了會兒她才幹巴巴的為自己剛才的話打圓場:“哦,我還以為不能給自己卜卦的,原來可以啊,那我沒問題了。秦道長再見。”
已知秦道長不是菜雞。
所以宣夏不信秦道長占卜過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她隱晦地做出提醒。
而她還糾結了這麼久,不知道該怎麼說。
掛了電話後,宣夏馬不停蹄給安琪回了資訊,告訴她週一自己去燕京找她。
至於這兩天,保險起見,得勞煩她先住酒店。
安琪還不知道宣夏的週一見面是指她一個人出馬,還以為宣夏已經約好了大師,週一來幫她處理,當即爽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