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讀心神探

九零之讀心神探 第90節

梁成洪今年剛滿五十,但因為禿了頂,看著比同年齡的人要老幾歲,或許因為在魏清婉那裡受了挫,他最恨旁人說他年紀大,一聽這話便來了脾氣:“你這個小警察真不禮貌!我睡不睡得著,關你什麼事?”

趙向晚不怒不急:“睡不著的話,說不定就會出去轉轉,也許就能遇到魏清婉?”

梁成洪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你,你什麼意思?”他的眼睛瞪大,鼻翼擴張,眉心上提——這是恐懼的表情。

朱飛鵬現在也被趙向晚訓練出來了,立馬反應過來梁成洪有問題,瞬間將臉一板,厲聲喝斥:“說實話!”

梁成洪的眼神遊離。

【能說實話?必須不能啊。我這輩子都被廠里人誇重情重義、老實厚道,怎麼能告訴警察我攔住魏清婉調戲,還拿著她和小男友約會的事威逼她和我耍了一回?嘖嘖嘖,我老梁肖想了她這麼多年,終於得手,那滋味可真好。】

聽到梁成洪這厚顏無恥的話,趙向晚咬了咬唇,有些生理不適。

何明玉心細,她與趙向晚並肩作戰了一年時間,大大小小的案件偵破了好幾起,見到趙向晚皺眉,立刻對梁成洪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梁成洪,你對警方隱瞞事實,證明魏清婉失蹤與你有關,走!你和我們回市局做一步調查。”

梁成洪一聽慌了神,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隱瞞。我十點之後就睡了,什麼也沒有看到。”如果讓警察知道他逼.奸魏清婉,他豈不是要坐牢?反正魏清婉這麼多年沒有訊息,說不定早就死了。她一死,誰知道他幹過那樣不要臉的事?

梁成洪不承認,誰也沒辦法證明他在說謊,何明玉用趙向晚說過的微表情行為學理論觀察他的異常,她能感覺梁成洪在說謊,但如何讓他說出實情?卻一絲頭緒都沒有。

朱飛鵬與何明玉同時看著趙向晚。

趙向晚的聲音很平靜:“梁成洪,你說十點之後上了床,幾點睡著的?很快、半個小時之後、一小時之後,還是一直沒有睡著?”

問一項,趙向晚便停頓半秒。

“很好,你一直沒有睡著。睡不著怎麼辦?繼續躺著?下樓晃晃?”

梁成洪的眼神開始變得緊張,不自覺地望向右上方,這代表他在努力編織謊言。

“看來,你下樓了。遇到了誰?魏清婉吧?”

梁成洪陡然站了起來,面色變得鐵青:“你們這是哪來的警察?胡編亂造!我不是你們的犯人,我只是配合保衛處工作來說明情況,容不得你們往我頭上潑髒水。”

朱飛鵬隨即站起,繞過會議桌站在梁成洪身上,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沉聲道:“不要急,坐下來,耐心回答她的問題。”

梁成洪平時疏於鍛鍊,看著雖然一身的肉,但其實沒什麼力氣。被朱飛鵬一壓,一屁股便坐了回去,他有點慌亂,大聲叫了起來:“戴處,戴處——”

保衛處會議室的隔音效果好,門一關什麼聲響都透不出去,梁成洪喊了半天沒有人來,他的心便虛了下來,抹一把頭頂的汗:“你們,你們要問什麼?”

趙向晚目光似電,緊緊盯著他:“你幾點見到魏清婉的?十點半、十一點、十一點半、十二點……”

“哦,看來是十一點半左右碰到的。魏清婉那天穿的是黑色連衣裙、黑色涼鞋對吧,她家住一樓,推著腳踏車出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很安靜,是不是?”

梁成洪沒有說話,但額角那不斷冒出的汗水,卻在告訴大家一個事實——趙向晚的猜測是準確的。

“你攔住魏清婉,和她說了話吧?實際上魏清婉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這麼重要的資訊,你竟然沒有告訴派出所的警察,你一定隱瞞了什麼。是什麼?如果你再不說,那我們回去就申請拘捕令,到時候……”

梁成洪做賊心虛,被趙向晚這麼一逼,以為警方早已掌握了證據,嚇得魂飛魄散,該說的,不該說的,一骨腦全都說了出來。

“我是見過魏清婉,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吧。我住南13棟,她住南12棟,只隔了條水泥路。天色晚了,家屬區的人都睡了,房間裡的燈都熄了,只有路燈還亮著,特別安靜。

路燈的光並不算亮,我走到南12棟東頭,忽然看到魏清婉家裡的燈亮了,透過花玻璃,她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窗戶上。真好看啊,哪怕是那麼一晃而過的影子,都漂亮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朱飛鵬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乾淨利落地往後講,不要在這裡做詩。”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肉麻兮兮地講這些話,真煩人。

梁成洪沉浸在回憶之中,面泛潮紅,有一種不正常的亢奮。

“然後,我就聽到門響,魏清婉推著單車出來。她的動作很輕,關鐵門的時候慢慢的,好像做賊一樣。一樓單元出來要下三個臺階,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提著單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頭就有些不舒服。魏清婉平時做事總是大大方方的,現在這麼晚了往外走,還輕手輕腳的,肯定是出去偷人!”

梁成洪說到“偷人”二字時,咬牙切齒,彷彿魏清婉是他妻子。

何明玉翻了個白眼,記錄的手在本子上重重點了幾下。

趙向晚伸出手,在她胳膊上輕輕拍了拍,用眼神示意她安靜,認真傾聽、做好筆錄。

“她走出單元門,來到小路上,正想騎車,我快走幾步把她攔了下來。藉著路燈,我看見她滿面春色,九月底晚上風有點涼,她卻只穿了條連衣裙,裙子短得連膝蓋都遮不住,真不要臉。”

嘴上說的是“真不要臉”,梁成洪心裡想的卻是些有顏色的畫面,趙向晚打斷他的遐思:“你攔住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老實交代!”

梁成洪被趙向晚那雙透著寒意的鳳眼嚇了一跳,小腹剛升起的火苗瞬間被撲滅,縮了縮脖子,抬手摸了摸頭髮稀疏的頭頂,繼續講述。

“她看到我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臉色變了。剛才還春色滿面,一下子就變得冷若冰霜。我問她去哪裡,她說有事出去。我問她這麼晚了出門是要見哪個,她說我管不著。我說你穿這麼短的裙子,是要出去見野男人吧?她說這是她的私事,還要我自重。”

梁成洪的聲音突然就變大了起來:“我自重?我怎麼不自重了?喜歡了她六年,託人做介紹託了幾個,她就是不冷不熱,說什麼年紀大了只想守著初曉過日子,沒那個心思。可是呢?她真的沒心思嗎?半夜三更往外跑,打扮成那樣送上門去,她可真騷,可真賤!”

朱飛鵬越聽心越冷。做為一名刑警,朱飛鵬見多了屍體、兇殺事件,遇到失蹤案總會下意識地祈禱對方安全歸來。可是按照他的辦案經驗,半夜外出的單身女性,一年多了沒有一絲訊息,凶多吉少。

趙向晚故意刺了他一句:“她半夜出門,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只是她的一個追求者,她有權接受更優秀的男人。”

梁成洪果然被精準刺痛,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我願意要她她就該感恩了,挑三揀四還想找個什麼樣的?我曾經見過她送虞初曉男友出門的樣子,我呸!那個風騷勁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清不白,她當旁人都是瞎子,是傻子吧。”

趙向晚追問:“你向她挑明瞭?”

梁成洪氣呼呼地說:“是!我就跟她說了,我罵她連女兒的男朋友都搶,不是人、不要臉。她先前還不肯承認,我故意詐她說親眼看見她和小譚約會,說要告訴虞初曉,讓她女兒記恨她一輩子。”

朱飛鵬挑了挑眉:“她會信?”

梁成洪笑得很詭異:“由不得她不信。她做賊心虛,嚇得臉都白了,再聽說我會告訴虞初曉,差點連單車都扶不穩。我這麼多年追求她,討好她身邊所有人,包括虞初曉。初曉的高中數學、物理都是我輔導,她把我當作爸爸一樣,我說什麼她都會信。再說了,這種事,只要埋下一根刺,她們母女倆的關係就回不到從前。魏清婉把虞初曉看得跟她的性命一樣,哪裡敢冒這樣的險?”

趙向晚搖搖頭,一臉的不屑:“拿人家的隱私之事要挾,非君子所為。”

壓抑太久的情緒突然找到宣洩的口子,梁成洪完全撕開老實人的面具,面孔肌肉抽搐了一下:“君子?我就是做君子太久,才會在魏清婉屁股後面討好了六年卻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當我不做君子,只不過嚇了她一下,沒想到她一隻小手就摸上我的嘴,哀求我幫她瞞著,還說一定會報答我。”

朱飛鵬不想繼續聽下去:“為什麼不把這個重要資訊告訴警察?”

梁成洪嘴角扯了扯:“我是為了清婉的名聲,所以幫她瞞著。那天晚上我把她帶回家,歡好了一回,轉鍾了才放她離開。臨走前她一再保證,這次見過譚學儒之後就堅決和他分手。等她回來,就和我結婚,只求我什麼也別說出去,不然壞了她一輩子的名聲。你們不懂,對魏清婉而言,名聲、初曉就是她的性命,如果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回來之後絕對不會原諒我。”

趙向晚卻將他醜陋的內心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怕說出去壞了自己的名聲吧?半夜三更,以隱私脅迫魏清婉和你歡好,如果傳出去,你在機械廠經營多年的老實人形象就土崩瓦解。如果魏清婉告你強jian,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成洪被人揭穿,臉皮火辣辣的疼。可是他這一回,絕對不肯認逼jian一事,只說是魏清婉主動,以身體為代價哀求他不要說出她與譚學儒約會的事實。

朱飛鵬板著臉:“9月24日凌晨,你確認魏清婉是要去與譚學儒約會?”

梁成洪連連點頭:“肯定是和他!如果不是和他約會,魏清婉幹嘛那麼緊張?我是男人,又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對她觀察很仔細。旁人看不出來,我一眼就能知道她動了心思。”

朱飛鵬說:“可是譚學儒說21號-27號期間他在珠市出差,有火車票、有領導證明。”

梁成洪攤開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珠市和星市不是很遠,晚上來回一趟,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是?”

“啪!”

朱飛鵬重重一拍會議桌,怒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梁成洪隱瞞重要線索,致使魏清婉失蹤案一直懸而未決!

如果他第一時間報案,警察早早控制住譚學儒,也許魏清婉不會失蹤。

恰在此時,門被推開,戴勝軍領著一箇中年美婦走進會議室:“警察同志,魏美華來了。”

梁成洪緊張地盯著朱飛鵬,就怕他說出要命的話來。

朱飛鵬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轉過頭對戴勝軍說:“梁成洪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係,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要帶回市局做進一步訊問,請你安排一個單獨房間,別讓他跑了。”

“啊?”戴勝軍與魏美華同時變了臉。

梁成洪臉如土色,可是面對警察不敢嗆聲,只能嘟囔著:“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不要冤枉人……”

戴勝軍看向梁成洪的目光變了,變得小心謹慎、變得鄙夷嫌棄。梁成洪是個要面子的人,面對戴勝軍那異樣的眼神,內心焦躁不安,不停地解釋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戴處你要相信我。”

戴勝軍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有話留著對警察說吧。魏清婉失蹤案在廠裡懸了一年半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你一個字都沒有透露,梁工你這嘴,可真嚴啊。”

說完,戴勝軍搖了搖頭,下巴一抬:“梁工,走吧,我陪你坐著等警察同志問完話。”梁成洪知道今天朱飛鵬一句話,他在省機械廠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名聲蕩然無存,頓時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跟在戴勝軍身後,再沒多說一個字。

而魏美華看一眼梁成洪,顯然也被朱飛鵬所說的“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係”而驚住,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彷彿他身上帶著瘟疫病毒一般,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鄙夷。這個梁成洪人長得醜,沒想到行事更是噁心至極,明明魏清婉失蹤前和他在一起,他卻一個字都不提,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

看著梁成洪離去的背影,魏美華啐了一口,進了會議室,關上門一眼看到趙向晚那張蘋果小臉,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向,向晚?”

趙向晚冷著臉、低著頭,沒有理睬她。

魏美華有些尷尬,在何明玉的示意下坐在會議桌對面,態度有些拘謹:“聽說,你們要重新審理魏清婉失蹤案,是有什麼新訊息嗎?”

朱飛鵬沒有正面回應:“我們過來是要問你幾個問題。”

魏美華再看一眼趙向晚,只看到她的頭頂。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趙向晚,魏美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想起她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個呱呱落地的小小女孩並沒有讓魏美華歡喜。那個時候她太年輕,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如果不是因為醫生交代說她血型特殊,頭胎不能打,魏美華早就把她打掉。

原本魏美華對趙向晚這個一丟就是十八年女兒沒多少歡喜,但有時候人總是犯賤,趙向晚越是冷淡,她越是不甘心。在她看來,應該是趙向晚渴望靠近她,想要得到她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哪怕母女相見,趙向晚依然不理不睬、彷彿兩人沒有一絲血緣關係。

魏美華按捺不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剛要與趙向晚套套近乎,卻不料趙向晚頭也不抬,彷彿聽到她內心所想一樣,冷冰冰地問:“你和魏清婉逛街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透露過與譚學儒在交往?”

魏美華愣了一下:“我就是和她逛街,在百貨大樓二樓女裝部、一樓女鞋部逛了三個多小時,我買了一條百褶裙、一雙白色涼鞋,魏清婉買了兩條連衣裙、一雙黑色涼鞋。這個我都已經告訴了當時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去百貨大樓也調查取證過的。”

【魏清婉老樹開花,春心蕩漾得很,挑的裙子都是緊身式樣,我當時還笑她,這是採陽補陰,越補越好看。到底是年輕人,長得好看、活也好,看把魏清婉弄得多舒服,嘖嘖嘖,羨慕死人的。】

趙向晚眉頭一皺,魏美華知道魏清婉與譚學儒交往!為什麼她沒有告訴警察?

【失蹤?鬼知道她跑哪裡去了。和小男生勾搭上床雖然好,可是卻沒辦法站在陽光底下手牽手,更別說小譚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當初我勸她主動勾搭小譚,目的其實是逼小譚和初曉分手,哪知道她會假戲真做,和小譚熱乎成那樣?

我能告訴警察嗎?不能啊。萬一這些話傳到廠裡,旁人是不是都會背後議論?我和清婉關係那麼好,她春心蕩漾和小男友交往,難道我臉上就有光彩?說不定那些長舌婦還會說我也是這樣的人,那多影響青雲的名聲與前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閉嘴。反正我和清婉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私房話,她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就是和她逛了逛街,連飯都沒有一起吃,其餘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萬一因為我的慫恿,真的讓她有了意外,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不行不行,我什麼也不能說。】

涼薄。

——這是趙向晚聽完魏美華的心聲之後的第一感覺。

省機械廠的人都說魏美華、魏清婉好得跟姐妹倆一樣,兩人同姓魏,年齡差不多,都外形姣好,身材面板保養得當,手挽著手一起走出去,回頭率很高,誰見了都誇一句:你們倆感情可真好。

可是實際上呢?魏清婉失蹤後,魏美華第一時間想的是要把自己摘出去,以免影響到自己和趙青雲的前途。至於魏清婉是不是被譚學儒殺害,魏美華絲毫沒有關心。一年半時間過去了,魏美華難道就沒有良心不安的時候嗎?

趙向晚抬眸看向魏美華,鳳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魏清婉外出穿的衣服很性感,衣料透而露,領口開得低,上衣緊身,裙長剛剛及膝,你和她一起買下這條裙子的時候,沒有勸過她?”

對上那雙漂亮的鳳眼,魏美華感覺到了壓力,木然地回答著:“我勸過她啊,咱們這個年齡,又在廠裡上班,穿這樣的衣服實在不太合適。可是她喜歡,非要買,我也沒有辦法。警察同志,兩個女人逛街,聊的都是些柴米油鹽、家長裡短的話,事情過了快兩年時間吧?具體說了些什麼我真是忘記了。她看中衣服想買,又是她自己出錢,也許我勸了幾句吧,不過我真是不太記得了。”

【這死丫頭,長得跟青雲真像。當時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張臉、這雙眼睛,我才以為她是趙家那邊的窮親戚。你說遺傳也是神奇,哪怕我沒有帶過向晚一天,沒有管過她一日,她偏偏長得就和青雲那麼像。唉……只可惜,向晚這一雙眼睛總像是討債的,讓人一看就鬼火直冒。她在公安局實習,一天到晚審犯人,看我也像犯人吧?我這個親生女兒,真的是豆腐落在灰堆裡,打又打不得,捧又捧不得,腦殼疼啊。】

聽到魏美華對自己的評價,趙向晚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既不是歡喜,也不是心酸,就是那種似乎看他人在臺上演戲的剝離感——臺上人哭哭笑笑,動了真情,臺下人卻淡漠無比,絲毫沒有被打動。

何明玉接了一句:“魏清婉失蹤的那天晚上穿著這條黑色鏤空花連衣裙外出,到底要去見誰?”

魏美華搖頭:“我不知道。”

趙向晚與她視線相對,冷靜而篤定:“不,你知道。”

魏美華被她這一激,脾氣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加重語氣:“我說了,我不知道!”

趙向晚目光似電:“你和魏清婉情如姐妹,她與譚學儒約會一事只告訴了你,你為什麼瞞著警方?”

魏美華聽得眉心直跳,咬著牙辯解:“我和清婉雖然關係不錯,但這種事情她不會告訴我。再說了,清婉一大把年紀了,找個年紀這麼小的男人,她哪裡有臉告訴別人?”

趙向晚步步緊逼:“可是,你不是別人!譚學儒告訴警方,他與魏清婉交往,你是知情人,更是始作俑者!”

魏美華萬萬沒有想到譚學儒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一時語結,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何明玉與朱飛鵬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低下頭沒有打岔。譚學儒說過嗎?他倆全程參與,記得清清楚楚,他提都沒有提過魏美華,看來趙向晚又在使詐。

人氣小說推薦More+

重生換親後,暴戾王爺萬里江山聘娶我
重生換親後,暴戾王爺萬里江山聘娶我
江家有女雙姝,一位嫁給了寒門,一位嫁進王府 人人都贊江婉清慧眼識珠,當初嫁的寒門書生,步步青雲,成為權臣。 反觀嫁進王府的那位,無權無寵,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江婉清苦笑,這裡面的心酸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她苦心為丈夫經營,打點錢財,丈夫卻和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勾搭上了。 被丈夫妹妹謀害了性命的江婉清重生了。 她還沒嫁給還是窮困書生的丈夫,發現妹妹哭著鬧著不換親了。 江婉清冷眼看著妹妹歡歡喜喜的成
夜柳
再告白一次又如何
再告白一次又如何
[天之驕子的青澀追妻路] 轉入新高中的齊妙想從第一天起就下定決心,要安穩低調地混到高中畢業。 為此,她把自己變成了班裡的空氣,不說話、不交朋友,別說同班同學,就連任課老師有時候都想不起來班裡有這號人。 直到某一天,隔壁班的同學告訴她,他們班的班草紀岑喜歡她。 訊息傳開,很快,整個年級瞬間認識了這位剛轉來就將大名鼎鼎的紀岑同學給拿下的傳奇轉學生齊妙想。 傳奇轉學生·齊妙想:? 她安穩低調的高中生活
圖樣先森
走錯以後
走錯以後
長路漫漫,走錯以後,是否可以回到曾經?前半生一步走錯步步錯,後半生還能否有轉圜的餘地? 王慧安因早戀而過早地踏入成人世界,在別人開始談論愛情的時候,她卻流落社會。 沒錢沒學歷、要工作沒工作、要家庭沒家庭的她幾番碰壁,最後一頭扎進了服裝生產行業。 從工廠打工被排擠,到被家人騙入夜場,又遇到服裝行業脫實向虛、低價惡性競爭、設計抄襲成風……王慧安如何一步步走出一條從代工到品牌生產的逆襲之路。
關山客
任東西
任東西
徐西桐和任東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無間,卻在某一刻失散。 高中再重逢,她整天跟在男生身後熱情得像個小太陽,任東卻煩不勝煩,避之不及。 有天,徐西桐站在他面前,吸了吸鼻子問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任東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壞蛋X甜妹 平淡/慢熱/日常 2024/7/17首發晉江文學城,請勿轉載。
應橙
大家都是反派,你怎麼一身正氣
大家都是反派,你怎麼一身正氣
陳寧夜穿越了…… 好訊息:他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是萬中無一的反派奇才。被天道一眼看中,只要演完反派劇情,就能飛昇成仙、長生久視。 壞訊息:可能天生反骨過於驚奇,找他的天道有點多。 一山不容二虎,主角這種唯我獨尊的霸道生物,一個世界也容不下兩個。 怒濤龍王、賽博神豪、河東炎帝,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 苟帝韓飛宇,別在地下陰著了,手裡板磚也放下,這次又是你拱火挑唆他們? 極道魔尊,你要殺妹證道,就殺自
邯鄲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