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瀾聽完以後問道,“既然你已經見過那狐妖的長相了,怎麼見到我們還一個勁的說胡大仙?”
掌櫃嘆息一聲,“那狐妖面容千變萬化,曾經有一戶人家的女兒被送上山以後,夜半時分突然又回來了,誰知是那狐妖幻化而成。
再加上鎮子上久久沒有來過生人,而且三位的樣貌又極其出眾,所以我下意識覺得是狐妖又來作祟了。”
溫相宜看了凌瀾一眼,唇角翹了起來,“掌櫃,方才你看到他以後嚇得更厲害,該不會那狐妖也生了一雙丹鳳眼吧?”
掌櫃面露窘迫,“確實如此,並且那狐妖也愛穿紅衣。”
接著他又立馬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位凌道君生的俊美無儔,氣質斐然,那狐妖自是比不得的。”
說完以後,掌櫃一邊觀察著凌瀾的表情,一邊又拱手道了好幾次歉,生怕他因為此事心生不悅。
溫相宜聽後毫不留情面的哈哈大笑起來。
凌瀾頗有些無語的看了溫相宜一眼,“別笑了。”
他倒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但是心中多少覺得有點晦氣,
在落霞谷的時候,那個母的鐵臂猿猴因為紅衣顯眼盯上了他,現在又因為紅衣和丹鳳眼被錯認成狐妖,他決定等會兒就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
江少白思索了片刻,問起了正事,“所以狐妖大概什麼時候會來這裡一次?”
“大概兩三個月一次,時間最久也就半年左右。”
江少白點頭,“如果沒猜的話,這片山林應該有她修煉的洞府。”
凌瀾收了收心緒,面色有些凝重的補充道,“方才掌櫃提到這狐妖會吃人心,這代表她已經入了邪道,而且能幻化人形,怕是有可能活了近千年了,修為最低也是金丹中後期。”
溫相宜託著下巴,看著自己的鞋尖兒悶聲道,“若是金丹初期還好,修為再高點確實有點難辦。”
掌櫃聽他們商討著,心中亦是相當緊張,捏著衣角小心翼翼道,“三位有把握將那狐妖除掉嗎?”
凌瀾將手背在腦後往椅子上一靠,“難說,不過我們會盡量將那狐妖除掉的。”
他又偏頭看了一眼江少白,薄唇微微勾起,“小白你有沒有把握拿下這狐妖?”
江少白不假思索道,“我現在雖是煉氣期修為,但是我有功法在身,實力不輸築基期修士,我們三人好好配合,定能拿下她。”
凌瀾抓起江少白的劍穗甩了甩,讚道,“不愧是龍傲天。”
溫相宜正欲說話,腦海中突然叮了一聲,接著就湧入了一大段的劇情,好巧不巧就是關於這狐妖的。
在劇情裡,這狐妖是金丹初期,出場戲份也不過三章就被女主蘇玉凝給宰了,沒有什麼特殊的獎勵,只有一枚妖丹、以及小鎮居民的感激和讚美。
劇情走的很快,稍微有點無聊,不過也不算多餘,主要目的是為了突出蘇玉凝戰鬥力的,寫到她是築基期跳級將這狐妖打死的。
值得一提的是,末了的時候還特意提到了蘇玉凝在男主和幾條魚面前表現的英姿颯爽,讓好感度再次大幅度提升。
溫相宜並不關心劇情的走向如何,她在乎的是狐妖的修為,若是他們三個撞上一個金丹後期或者元嬰期的,豈不就是上去送菜嗎?
不過劇情提示狐妖只有金丹初期,那她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了,畢竟當初剛認識凌瀾的時候,他倆還合力斬殺了一條毒紋蟒呢。
她將劇情說了一遍,凌瀾立馬吐槽,“這不是有bug嗎?同樣是金丹,為什麼那條長蟲就沒化形呢?它也不能口吐人言,只是開了靈智。”
溫相宜戰術後仰,“都說了這是女主的裝逼劇情,一切設定都是為了女主服務。”
凌瀾拱手,“打擾了打擾了,抱一絲哈!”
江少白思索片刻,看著溫相宜認真解釋道,“狐狸這種妖獸本就比其他妖獸要有靈性的多,所以她們化形所需要的時間會短很多。
而且那狐妖生有雙尾,又敢大搖大擺的在這鎮子屠殺凡人以及偽靈根的修士,說明她背後肯定有倚靠,不然不敢這麼囂張。”
溫相宜點頭,“我們還是得小心行事。”
凌瀾抓住了一個關鍵點,“既然是女主的裝逼劇情,那我們有沒有可能會碰到?”
“咦~還是別了吧,晦氣!”溫相宜嫌棄的努了努嘴,她可不想看到蘇玉凝,不然免不了又要對線。
凌瀾笑了笑,轉頭看向已經完全聽懵逼的掌櫃詢問道,“對了掌櫃,近期可有人家要將女兒送到狐妖指定的山上去?”
掌櫃淚目,終於輪到他發言了嗎?
他先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立馬道,“有有有!西街張大夫家裡要送女兒上山,估計過會兒就有人來我這裡取些辦喪事用的東西了。”
說著他又是深深嘆息,“可憐那張家閨女今年才剛及笄就要.....”
溫相宜蹙眉,“所以張大夫家是打算把出嫁和出殯一起辦了?”
掌櫃點頭,“近一年來,鎮上不幸被選中女兒的人家都是這麼辦的,反正女兒送出去以後也活不成了,運氣好點說不定能找到遺體,運氣不好的,屍骨無存或者只剩張皮在山上。”
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沉重,一字一句都寫滿了無能為力。
畢竟他們只是凡人,在狐妖的眼中與螻蟻沒有區別,想殺就殺。
凌瀾安撫道,“掌櫃放心,這事情我們幫定了,現在需要你幫我們一件事情。”
掌櫃激動的站了起來,“道君請講!”
凌瀾嫌棄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首先,幫我們找個落腳的地方,住的別太差,錢我們自己會出,其次,帶我們去張大夫家裡看看。”
“好說好說!”掌櫃一聽立馬應下了。
隨後他快速的收拾了一下鋪子,拿鑰匙鎖了門便帶著三人去往了西街。
西街比喪葬鋪那條街還要冷清,大概是因為張大夫家的事情,導致這一片的人都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