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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在意厲枝這邊的動靜。
誰舉報的不重要,關鍵是,少了一個害群之馬,是喜大普奔的好事。
還有幾個女員工,把八卦重點轉移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小齊總身上:
“剛接手公司,就這麼大手筆,雷厲風行,愛了愛了。”
“是啊,關鍵是人長得帥啊,年輕又多金,今晚做夢有素材了......”
“哎你們說,小齊總成家了嗎?”
有訊息靈通的站了出來:
“成家不一定,但肯定有女朋友了,內網照片都看了沒?小齊總左耳的耳釘,那顆黑色方鑽,我上網查過,那是日本一個設計師品牌的鎮店孤品,作品名字叫【唯一的愛人】。原本是一對兒的,另外一顆,肯定就是給女朋友了唄。”
“嘖嘖嘖,慕了。小齊總從小在國外長大,這麼說,女朋友是日本人?”
“......這就不知道了......”
......
......
厲枝敲著電腦,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末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心裡卻有了答桉。
這位小齊總,一定是單身。
......
因為,唯一的愛人,那件珠寶作品,她也曾聽說過。
很偶然的機會,在一本冷門雜誌上,有一篇這個品牌主理人的專訪,文章裡提到,這件作品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消元た戀人。
意為,消失的愛人。
作品設計的初衷,本就不是情侶款,而是為了紀念已經分開的女友。
設計成了一對,而另一顆,再也沒機會送出去,才是這件作品的靈魂意義。
......
即使我們無緣再會,你卻永遠是我心中唯一。
......
厲枝猜想,這位小齊總,心裡應該有一位放不下的人吧。
要不是因為剛入職,還沒有公司內網賬號,還真的想登上去看看,這麼深情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
......
......
實習的日子過得飛快,一個月過去,厲枝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固定工資。
她看著手機簡訊上顯示的金額,嚇了一跳。
知道ne的薪資水平業內最高,但實在沒必要,實習生也給這麼多吧。
她戰戰兢兢地給劉永寧發了條訊息,得到的答覆是,所有實習生都是一樣的待遇,讓她安心,不要多想。
......
沒有人跟錢過不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便不再糾結了,開開心心把工資的一大半轉給了楊梅,又給江競轉去了一些。
備註:剩下的房租。
江競很快回了個“?”。
厲枝嗤嗤笑著:“快收下,房東大哥。”
......
宿舍的行李已經打包得差不多了,她決定這週末就搬過去。
至於搬家,網約車就夠了,她還是遵著心裡的準繩,能不麻煩江競的地方,就不要打擾他。
臨近年底,公司和學校的事情都越發忙碌。厲枝每日白天上班,晚上回去寫結課論文,忙得不亦樂乎。
距離聖誕節還有半個月,辦公室就已經漸漸有了節日的氣氛。
林琳發來兩個連結,讓她幫忙挑年會要穿的禮服。
厲枝眯著眼睛,看了半晌,皺緊了眉:
“姐,是我瞎了嗎,這兩條黑裙子,不是一模一樣的嗎?”
林琳翻了個白眼:
“姑娘,你,一條是深v蕾絲裙襬,一條是一字肩直筒,哪裡一樣了?”
她沒好氣地把螢幕扳了回去,又瞟了眼厲枝的胸口:
“不過也是,你這size也就不用考慮v領了,穿什麼都是一樣的效果。”
......
厲枝瞪圓了眼睛,使勁挺了挺身:“我有那麼平?”
林琳沒抬頭:“躺床上都分不清正反面。”
厲枝:“......”
......
一個多月的相處,她慢慢摸透了林琳的性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張嘴損的要命,但心眼也是真的好。
每次工作上遇到問題,向她求助時總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但過後,又會事無鉅細地耐心教導。
厲枝喜歡這樣的人。
......
“專案部,厲枝!你電話,在前臺!”
身後突然有人喊自己,厲枝應了一聲,一邊往前臺走,一邊心裡滴咕。
為什麼會有電話找到公司來?
......
前臺小姐姐把話筒遞過來,她只喂了一聲,就愣住了。
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在了臉上,短暫的幾聲應答,她埋下了頭,聲音小成了蚊子叫:
“知道了,我馬上到。”
......
......
......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如此尷尬的場面。
請了假,飛奔到學校時,剛好撞上銀行貸款的幾個催收人員,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等待著他。
一同站著的,還有系裡的輔導員。
“厲枝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處理一下,不要給學校造成惡劣影響。”
語氣十分嚴厲,來往的學生都好奇地往這邊看,厲枝手足無措地攥著衣角。
穿著制服的催收員原本還準備了條幅,可看見厲枝軟軟弱弱的一小隻,招人心疼,原本準備的那些對付老賴的辦法,也拿不出來了。
“姑娘,當初你媽媽是拿房子做的抵押,如今欠款到期不還,按法規程式,我們是要處理抵押物的。”
厲枝死死握著拳,粉白的指甲都沒了血色。
......
三年前,厲明均剛出院的時候,楊梅被難過沖昏了頭,向銀行借了一筆錢,出了趟國,找國外的醫院做檢查和復健。
足足四個月,毫無效果,錢卻像流水一樣潑了出去。
更別提後續的療養費用,壓在楊梅自己身上,親戚朋友都被借怕了,就成了在銀行以貸養貸的局面,欠款越來越多。
這些外債,楊梅一直不讓她插手,若不是今天人家找來了學校,她恐怕依然不會知曉,這筆數額原來這麼巨大。
五十萬,她要賺多少工資才能還得起啊。
......
催收員面不改色:
“你要麼這周之內把欠款結清,要麼就要對抵押的房子採取措施了。”
厲枝深呼吸了兩下,努力抬頭,羊裝鎮定:“能不能,再多點時間。”
“不行!”
拖債的理由總是千奇百怪,幹催收這行的,早就對求情什麼的免疫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不斷給面前這個無措的女孩子施壓,言語越來越激烈,校門口圍著看熱鬧的學生也越來越多......
......
呼嘯的冷風,沒來由地從四面八方肆虐而來。遠處的天際灰濛濛的一片,明明是上午,卻昏暗壓抑得如同黃昏。
冷冽的空氣在鼻腔裡結成冰凌,厲枝有些瑟縮,五臟六腑都好像被北風穿透。
要下雪了。
京市今年的初雪,伴著她的窘迫和心酸無奈,氣勢洶洶,翻湧而來。
真的,沒有更絕望的時刻了。
那間老屋,是楊梅和厲明均最後的落腳之處,她不能做這個主,更不能讓他們無家可歸。
厲枝眼底有些發燙,但很快就被刺骨的冷空氣撲著,降溫至冰點。
連哭的機會,都不曾給她。
“我會想辦法的,我很快就會還上......”她的聲線斷斷續續。
“什麼時候?三天!”
厲枝垂下了頭,幾乎是認命般地,沒有反駁。
孤立無援的局面,還要持續多久呢?或許從來就不期盼,有人會救她於水火。
......
耳邊,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已經能把她淹沒,她始終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停在原地很久了。
......
車窗內,男人的臉色忽明忽暗,蹙起的眉峰也越攏越緊。
骨節分明的手掌擱置在腿上,沒有人看見,那輕微的顫抖。
“劉永寧。”他終於開口,語氣有些急促。
坐在一邊給檔案裝訂的劉永寧勐一哆嗦:“怎麼了小齊總?”
齊止的視線依然投射在外面,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銳利的側臉,刀鋒過境一般。
他抬頜,示意外面:
“你,去處理一下。”
小止慫了,不敢露面的事兒就都交給老劉了。
心疼老劉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