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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的確值得紀念,餘佳嫣請了個私人攝影師,拉著厲枝一起拍畢業照。
兩個女孩子,最後一次穿著校服,晃悠在校園的各個角落,儘量還原日常的場景,由攝影師抓拍,據說這樣比較自然。
北旗的校服是一等一的,白襯衫,灰色百褶裙,胸前的領結和校徽精緻小巧,極易出片。
餘佳嫣像是打了雞血,拉著厲枝足足拍了三個小時,教學樓,體育館,操場,連食堂都沒放過。
厲枝累得實在走不動了,一邊擦著額角的汗,一邊朝易止揮了揮手。
餘佳嫣用力拿屁股撞開她:
“喂,小荔枝你重色輕友,你和易止這些日子沒少黏湖吧,還不夠?我馬上就出國了,就不能專心陪我一天?”
厲枝摳手:“哪有......”
“還裝?還裝?你看你看,你眼珠子都快貼他身上了!”
“閉嘴吧你!”
厲枝氣急敗壞地捂住她的嘴,兩個女孩子笑著鬧著跑遠。這自然的打鬧,攝影師緊跟在後,卡察卡察拍個不停。
......
盛夏的黃昏,層金潑染,給翠綠的足球場撒下一層朦朧的碎金,易止也朝厲枝的方向揮了揮手,望著那歡脫活潑的裙襬,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北旗高中的足球場,鋪的是真草,每年都要投入一大筆養護費,他就安安靜靜坐在場邊,手指不斷捻起柔韌的草枝,捻斷,再吹遠。
很寧靜的畫面。
如果手機沒有一直震動的話。
......
一切的起因,源自於那天,他拒接了齊穎的電話,還關了機,徹底惹怒了她。
後來,她拿著劉叔的電話,給易止撥了奪命連環call,控訴他不懂事的行為。
這個姑姑,還怪可愛的。
易止就乖乖聽著,也不頂撞,只是末了,輕飄飄說出自己的決定:
“我要留在國內。”
語氣風輕雲澹,可卻字字透著股不可置疑的倔強。
齊穎深知自己這個侄子,好的不學學壞的,把齊延宗那套油鹽不進的勁兒學了個十成十,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今天早上起來,易止的手機震動就沒停過。
微信,簡訊,一條接一條,齊穎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服他。
[穎]:小止,你就聽姑姑的吧,爺爺奶奶那邊什麼都安排好了,一定不會虧待你,生活條件要比國內好得多,你一個人在這,姑姑不放心啊。
[穎]:知道你孝順,你爸是我親哥,我一定不會不管他的,他最講究生意場上的公平,不會幹那些惡意競爭的事,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你放心吧。
[穎]:發怒.jpg
[穎]:???.jpg
[穎]:齊止!小兔崽子你要氣死我嗎???回我微信!!!
[穎]:不行了,我心臟病要犯了,齊止,小止,你冷血動物吧你!
......
微信訊息一條一條往外蹦,語氣逐漸暴躁,易止側目瞧著,忍不住輕笑出聲。
遠處一群在踢球的男生,不小心把球踢出界了,足球滾著滾著就滾到了易止身邊。
“哎!兄弟!幫個忙!”
易止站起身,一腳飛起,足球打著旋兒,像離弦的箭,飛回了場中。
他拎起手機,順手回了條語音:
“姑姑,你省點力氣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還要在國內上大學。如果你願意讓我參與爸爸的事,我當然樂意,如果不行,我也會自己處理。”
語音剛發出,不過十幾秒,齊穎的新一輪攻勢就來了:
[穎]:你處理?你怎麼處理?難不成你要拿把刀,給盛林清三刀六個洞嗎?法治社會,衝動是魔鬼啊!!!啊啊啊啊!!!
......
易止扯了扯嘴角。
齊穎並不知道,家裡剛出事時,他衝動之下找過盛林清,那一次,已經動過手了。盛林清的保鏢打得他滿身傷,疤痕現在還沒消呢。
如果和盛林清再來一次對峙,三刀六個洞,他不是做不出來。
沉默了許久,他再次開口:
“姑姑,放心吧,親者痛仇者快這種事,我不會做。但害我爸爸的人,我一定要親自跟他清個賬,我不急,慢慢來。”
......
齊穎也隔了好久才回話:
[穎]:小止,你是不是沒說實話?
[穎]:你執意要留下來,除了你爸爸,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
易止沒有再回答,直接鎖了屏。
夏日的風並不通透,夾雜著擾人的燥熱,從兩樓之間的縫隙吹過來,撲在臉上,有些煩悶。
遠處,厲枝和餘佳嫣已經繞了一圈回來了。兩人各自拿了個冰淇淋,正笑呵呵地邊走邊聊天,腳步輕快。
他望著那嬌小的身影,久久凝視著,思緒也雜亂不堪。
說的對,這就是第二個原因。
如果厲枝沒有回應他的愛意,他或許,真的可以接受齊穎的提議,反正了無牽掛,去哪裡都一樣。
但現在,不行了。
再給他什麼高貴門庭,什麼錦衣玉食,什麼遠大宏圖,都不及他眼前這個女孩的一顰一笑。
厲枝似乎也有所感,遠遠朝著他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手臂。
他也笑了起來。
遙遙相望的悠長目光,那是隻屬於他們兩個的默契與愛意。
......
“小止!”
厲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小手認真攏著冰淇凌球,生怕掉了似的小心翼翼。
“小止你嚐嚐,食堂阿姨新做的酸奶冰激凌,好好吃,之前都沒有呢,學弟學妹們有口福了。”
白瑩瑩的冰淇淋融化了一層,晶亮晶亮的,沾著一點唇膏的粉紅。
易止笑起來,絲毫不在意地順著唇膏的印記,咬了上去。
酸甜冰涼的味道,帶著一絲蜜桃味唇膏的甜膩,厲枝悄悄拍了下他的肩膀,有點害羞地低下了頭。
......
“唉......戀愛的酸臭味啊......”
餘佳嫣捧著冰激凌,若無其事地從旁邊路過,嘖嘖兩聲:
“你倆要不要這麼甜啊?隔著大半個操場呢,這麼多人,你們就能一眼看到對方?我果然是來湊數的......”
厲枝哈哈笑著,朝攝影師揮手示意:
“勞駕,可以也幫我和弟弟拍一張嗎?”
攝影師跑過來,一口答應:“當然可以啊,不過,你們是姐弟?”
厲枝笑而不語,只是緊緊挽住了易止的臂彎,歪頭,剛好能夠靠在他的肩膀。
“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換個稱呼啊?”
趁攝影師找角度的時候,易止開口問道。
“弟弟不是挺好的嘛,你想要什麼稱呼?”
“我現在,不算你的男朋友嗎?”
厲枝輕笑,也不回答,只是看向他的側臉。耳後到臉頰的那條傷疤,已經澹了許多,但在光線照射下,還是能一眼看得到。
一如他難以啟齒的過往,會慢慢澹化,但也會永遠存在。
心尖上,微微的酸澀,
“好了,來,看鏡頭!”攝影師舉起了手。
“三,二,一......”
厲枝笑盈盈望著鏡頭,卻在倒數的最後一秒,忽然轉過身,踮起了腳。
臉側,一陣酥酥麻麻的溫熱,易止愣住了。
她略微笨拙地,吻在他的傷疤之上。
一張照片,就此定格,不顧攝影師的心理陰影面積,厲枝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柔柔開口:
“小止,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你好,男朋友。”
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