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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的無力感。
厲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愈發覺得,自己根本無法真正走近易止的世界。
他身上藏著的秘密,他的那些過往,不是放置在博古架上的死物,而是有生命力的。
它們虎視眈眈,伺機而動,可能在任何一個瞬間躍然而出,給他致命一擊。
厲枝並不知道易止此刻的落寞從何而來,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默默把手覆在他的小臂之上。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溫度也好。
......
教室裡早已空無一人。
易止低著頭,深呼吸了數次,終於把心緒平穩。
他太自信了。
他以為自己擁有翻頁重來的勇氣,但殊不知,別人口中提到齊家的隻言片語,就足以在他身上刺上幾個洞。
鮮血淙淙,止也止不住。
他揚起眸子,努力擠出個笑。
雖然自己也知道,那勾起的嘴角毫無溫度,甚至有肌肉拉扯的隱約痛感。
“姐姐,沒事,我剛剛走神了。”
厲枝沒有動,視線跟著他的肩膀,站起,然後故作輕鬆地聳動:
“走吧姐姐,去上體育課。”
......
......
......
例行的體測,之後便是付費的高爾夫球課程。
尋常高中的體育課,無非是籃球羽毛球,北旗偏偏打高爾夫,也是對所謂貴族高中名號的側面認證。
厲枝從沒有碰過高爾夫球杆,換好衣服後,便垂手站在一旁,聽教練解釋要領。
遠處,傳來靳天奇刺耳的吐槽:
“這什麼破杆兒啊!學校統一訂購的,就這破玩應兒?早知道拿我自己的來了,我的球杆是定製的,比這好一萬倍。”
餘佳嫣翻了個白眼,小聲罵道:“燒包,像誰沒有一樣。”
站在這上課的學生,誰又會缺一套幾萬塊的球杆呢?
餘佳嫣罵完,又覺得愧對厲枝,於是吐了吐舌頭,蹭到了厲枝身邊:
“小荔枝?怎麼樣?”
厲枝並沒有聽見她的吐槽,只是聚精會神模彷著教練的動作。
“嗯......挺難的......我覺得我肢體不大協調。”
“害,沒事兒,我小時候剛學也這樣,球杆都拎不動,多練就好了。”
厲枝笑了笑。
掃視一圈,在場的人,也就只有她還停留在學動作的階段了。
她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瞧見易止的身影。
......
教練做著示範動作:
“同學們,一定要注意你們的姿勢!這是高爾夫的基本!雙手握杆,自然站立放鬆。髖和膝前屈,手臂和肩自然下垂,雙肩之間傾斜大致十五度,左肩略高於右肩......”
......
厲枝很認真,可越是認真,越容易掉進牛角尖,很快,便腰痠背痛了。
“這位同學,你太緊張了,不要想著動作盡善盡美,一定要放鬆下來。”
教練幫她重新調整了肩膀的角度。
......
“教練!我們可以練擊球了!一直糾正動作好沒意思!”
“是啊是啊!不能因為一個人耽誤全班的進度吧!大不了找人單獨教她嘛!”
耳邊傳來不停的催促。
厲枝抱歉地笑了笑,示意教練,她沒有問題了。
教練搖了搖頭:
“不行,高爾夫揮杆的動作看上去簡單,但把握不好很容易受傷的。這樣吧,我們兩人一組,再多練練,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
一片哀聲遍野。
靳天奇幾乎是一秒竄了過來:“教練,我和厲枝一組吧,我動作熟,我教她。”
教練並不知他的用意:“啊,好,那你們兩個一組吧。”
......
看著靳天奇諂媚的笑容,厲枝不為所動,只是眉峰逐漸隆起。
餘佳嫣率先開口:“靳大胖,你幹嘛啊你!”
靳天奇攤手:“不幹嘛啊,教厲枝擺動作啊。我別的不行,吃喝玩樂還是有經驗可以傳授的。”
他繞過餘佳嫣,若無其事地站在了厲枝身側:
“小荔枝同學,我為我曾經對你的言語傷害真誠道歉,請問能不能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呢?”
......
厲枝冷眼瞧著他,滿臉堆笑,竟瞧不出一絲真誠來。
“不用了,謝謝。”
謝謝二字咬的很重。
然後,她便聽見了靳天奇更為輕浮的一聲笑:“小荔枝,你總不能辜負我一番好意吧?我們是同學,我看你握著球杆這麼笨拙,我也著急呀。”
說罷,不待厲枝反應,便已經伸手,把球杆一把搶去。
纖細的球杆落在靳天奇手中,像極了滑稽的玩具,被他來回把玩著。
厲枝露出幾分怒意來:“靳天奇,球杆還我,你能別這麼幼稚嗎?”
靳天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球杆歸還。
滿臉橫肉之間的笑容有些惻惻,扁平的鼻子下,一雙厚嘴唇有些翻卷著,露出兩排慘白的參差牙齒。
“來,彎腰,肩膀放鬆,像我這樣......”
他做了個示範動作。
厲枝環顧四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沒有人在意這邊的動靜,只能忍著厭惡,跟著他的動作模彷。
......
“不對呀厲枝,你動作怎麼有氣無力的?精神一點!”
靳天奇從頭到腳端詳著厲枝,然後不動神色地繞到了背後,雙手鬆松攏住厲枝的雙臂,把她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你看,這個手臂啊,應該這樣......”
他握住了厲枝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搭在她的肩膀上,再摩挲至腰間......
高爾夫球的衣服褲子都很單薄,厲枝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不對,想要躲開,卻動彈不得。
靳天奇的寬壯身軀把她牢牢禁錮住。
他側頭過來,貼近她的耳側,終是冒出了汙言:
“小荔枝,你身上真香......”
說罷便抬起手來,極為快速地,在厲枝的大腿外側摸滑了一下。
......
幾乎是一瞬間的暴怒。
厲枝渾身一僵,下意識地丟了球杆,用盡最大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靳天奇。
她的力氣,只是讓靳天奇往後趔趄的一步,僅此而已。
下一秒,靳天奇的臉上,便又浮現出了陰險和譏笑:
“小荔枝,害羞什麼呀?”
......
他肆無忌憚。
他毫不偽裝。
因為他篤定,依著厲枝的軟糯性子,面對他的肢體騷擾,頂多會回以白眼,或是不痛不癢的叱罵幾句。
再沒別的了。
......
此刻,厲枝的眼圈已經發紅。
她躲出幾步遠,上下直打哆嗦,努力做出保護自己的動作,死死瞪著靳天奇那張令人作嘔的胖臉。
想到他剛剛的行為,心底便酸水直冒,泛起一陣噁心。
她不想再容忍了。
不能再忍了。
整整三年的言語騷擾,她都照單全收了,如今,對方已經蹬鼻子上臉,做出不要臉的舉動了。
厲枝心跳如鼓,腦子裡只有四個字:魚死網破。
“靳天奇......”
她咬著牙,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來,可話音未落,倏地,她突然聽見了“嗖”的一聲。
那聲音很清晰,從空中而來,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
一個看不清的白點,如風般從天而降,速度飛快。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啪”,又是清脆的一聲。
那白點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靳天奇的左臉,而後掉落在地,滾了好遠才停下。
厲枝愣住,望向遠處。
那,是一枚高爾夫球。
不知是從哪裡飛來的。
靳天奇仗著家境,一直對厲枝有言語上的騷擾。
厲枝的性子看上去很軟,但其實只是習慣隱忍了。
至於為什麼一直隱忍,明天的文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