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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厲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小半原因,是晚上的驚魂未定。一大半原因,是腦子裡不停閃過的易止的臉。
......還有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
厲枝知道,自己有些越界了。
易止的臉,眼眸,輕薄的唇,還有周身冰涼的溫度,好像在她衝向他懷抱的那一刻,通通順著她的面板紋理,一寸寸往心裡紮根。
厲枝被這種奇怪的感覺折騰得天翻地覆,好像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澎湃,翻滾,讓她難以入睡。
英語音訊讓人煩心,連音樂軟體的助眠電臺此刻也變得異常呱噪。
厲枝掀開被子,想去客廳倒杯水。
她踢踏著毛絨絨的棉拖,手剛剛碰到臥室門把手,卻聽見客廳也傳來了隱隱腳步聲。
卡嗒,門開啟。
幾乎是同一瞬,易止站在厲枝的門外,手剛剛抬起,正要敲門。
......
“......小止,還沒睡啊......”
“嗯,有點失眠。姐姐也沒睡?”
厲枝點點頭。
她尷尬地摸了摸耳後,燙燙的,那些隱秘的心事好像也要隨著體溫噴薄而出。
......
“姐姐要喝水嗎?”
易止看了看厲枝手裡的杯子,然後十分自然的接了過來,去廚房倒了水。
厲枝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發現水是溫熱的,絲毫沒有澆滅她的焦躁,反倒愈發升騰。
她不再看易止,只是低著頭:
“......小止,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去睡了......那個......你也早睡,每天還有體測呢。”
短暫的沉默。
厲枝端著杯子轉身,可下一秒,易止就握住了她空閒的那隻手腕。
纖細的手腕,傳來乾燥溫熱的觸感,厲枝渾身一僵。
他站在黑暗裡,臥室微弱的夜燈光亮,照不清他的臉。
“姐姐,從明天開始,我要和你一起上學放學。”他緩緩開口。
厲枝頓了頓,回頭疑問道:“......我們不是一直一起嗎?”
......
這些日子以來,易止一直沒有家門鑰匙,厲枝便故意放學後,等他一起回家。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厲枝獨自在前面走著,易止則跟在身後不遠處。
這是厲枝的提議。
......
易止抿著唇,聲線低沉:
“我說的不是離你幾米遠的位置,我是想陪在你身邊。”
......
這句話有些歧義。
厲枝明明知道,他指的是,陪在她身邊走上學放學的那段路,可話落在心上,卻不由自主地解讀成另一種意思。
“......小止,學校大多數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厲枝聲音很小。。
“我們?我們是什麼關係?”
易止勾起嘴角,看著面前的女孩子,頭髮散亂,臉頰微紅,心裡驀地萌生出逗弄她的想法。
厲枝咬著唇,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姐弟關係啊!學校裡沒有人知道我們是姐弟......除了佳嫣。”
易止笑意更盛:“既然是姐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姐姐和弟弟一起上學放學,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厲枝一時無言。
她不知道如何跟易止說清楚,自己不想承認這段關係,只是為了保護他。
今晚在party上,已經有人說,撞見過她和易止同框了。
她實在不想把麻煩擴大。
“......小止......全校都知道我的家庭條件,和我走得太近,連你也會被人瞧不起的。”
說完,她死死埋著頭,等待易止的回應。
他會明白吧。
他能理解吧。
許久,她都沒有聽到易止的回答,而是一聲極開心愉悅的輕笑,竄到她的耳朵裡:
“姐姐,就因為這個,你在別人面前,就故意疏遠我?”
她抬頭,正對上易止的笑容。
他鮮少笑得這樣燦爛,像是發自內心的輕鬆。
厲枝眉頭輕蹙,被他沒頭沒腦的笑容惹怒了:
“小止,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北旗高中都是些什麼人,你心裡有數,我不想你因為我,遭人白眼和冷落。”
她很認真。
但她也看得出,易止絲毫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心裡。
看他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
他倚在門框邊,歪著頭,打量厲枝的眉眼。
細細的眉,一雙乾淨清澈的杏眼,睫毛密而纖長,還有兩片薄而粉嫩的唇瓣,刺客正因生氣而微微抿起......
他努力剋制著想要撫摸上去的衝動,一字一頓地給她答桉:
“姐姐,你說的這些,我完全不擔心。我原本也沒有打算在學校交什麼朋友。我只是怕......”
“怕什麼?”
“我怕姐姐討厭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厲枝的額頭,然後不慌不忙補上後半句:
“......我只想跟著姐姐,堂堂正正站在姐姐身邊,其他的,我不在意。”
他的手落下,溫熱的指尖劃過她的側臉,留下一束不易察覺的顫慄。
厲枝捂住腦袋,伸手拍他:“你沒大沒小!”
易止並不躲,任由她的小拳頭敲打自己的胸膛。
一下,兩下......第三下的時候,他再次抬手,駕輕就熟地捉住她的手腕:
“現在姐姐該回答我了,你討厭小止嗎?”
厲枝抿著唇,搖頭。
“那姐姐願意小止陪在你身邊嗎?今晚那種事,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他的語氣極其認真。
厲枝的思緒好像也飄回了那條無人的小路。
如果自己今晚跑得稍微慢了些,或是易止並沒有在路口接她,可能此時此刻,她早已經登上尋人啟事了。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網線。
哪怕只是為了安全呢?有個男孩子陪自己上學放學,好像確實更有安全感。
厲枝也不知,這是不是藉口,只是猶豫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從明天開始,姐姐不能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我會難過的。”
厲枝不知如何回應他熾熱的目光,只是拽了拽胳膊。
手腕,還被他牢牢錮著,動彈不得。
“姐姐......”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厲枝打斷了:
“小止,我問你件事。”
“......姐姐問吧。”易止乖乖聽著。
“......我是想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今晚我確實沒能逃得出那條小路,被那個醉鬼追上了,被他打了,或是......被他欺負了......你會怎麼樣?”
......
厲枝吞吞吐吐,每一個字好像都帶著強烈的不安和焦躁。
她好像很想知道答桉。
又好像不大敢知道。
易止從前的樣子,總是乖乖巧巧,很聽她的話,極少有起伏的情緒。
可是今晚,她撲在他懷裡時,那眸中轉瞬而逝的暴戾和慍怒,讓她錯愕,也惶然。
她急於想確認,是不是當時看錯了。
......
良久的沉默。
狹小的客廳裡,傳來隔壁房間厲明均的呼嚕聲,還有時鐘不緊不慢的滴答聲,像是響在心尖之上。
她覺得自己像是站在某個疾風怒號的懸崖邊,等待躍下的號角。
......
終於,易止開了口。
低沉的嗓音,與剛剛的輕鬆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
......
厲枝把頭埋得低低的,很快便回過神來,開始懊惱自己的唐突。
“沒事了,小止,快去睡吧。”
她往後退步,順勢便要關門,同一刻,易止勐然伸手,攔住了木門的走向。
她終於抬頭,也終於,看清了他眸中的情緒。
對。
這就是了。
那是她今晚見過的暴怒和火焰,如今重新攀上了他的眸。
厲枝終於看清了,眸中,是看不見感情的深淵,她也看見了自己,站在懸崖邊上,風吹衣袂翻舞。
他輕啟唇,一字一頓:
“姐姐,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
“我想象不到有人傷害你,我該是什麼樣子。不過我猜,我會殺人吧。”
他走上前來,離她那樣近,近到熱熱的鼻息,打在她的臉上。
厲枝覺得自己墜落了。
墜落在深淵之下。
耳邊是鬼哭風怒,裹挾著他如魔咒一般的聲音,洶湧而來:
“姐姐,你是我的。”
“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許別人碰。”
“永遠這個詞,說起來有點不大實際,但我真的想要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