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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雪,終究還是沒能落下。
許是沒到最冷的時候,紛紛揚揚的雪花邁過雲層,就化成了冰涼的雨滴。
想象中的一場浪漫的初雪,變成了聲勢浩大的風雨,屠城一樣地席捲過來。
厲枝他們散了場,從club出來,正趕上雨勢最大的時候。
餘佳嫣已經徹底斷片了,光著腳踩在雨水裡,手上拎著高跟鞋,可憐兮兮地抱著厲枝的胳膊求安慰:“小荔枝......小荔枝......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厲枝悄悄看了看,小班草並沒有在意這邊的動靜,只是在和同學寒暄。
餘佳嫣的一場暗戀,最終淹沒在這場雨夜裡,連個迴響都沒有。
......
“佳嫣你聽話,別鬧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厲枝半推半抱,總算把餘佳嫣塞進了車裡。
她醉得厲害,厲枝也不好搭便車,只好先讓餘佳嫣離開,自己默默站在屋簷下,開啟打車軟體。
忽然,一輛紅色的跑車涉水而來,正正好好,停在她的面前。
“厲枝,上車,我送你。”
厲枝用手遮著雨,看見駕駛座上的人,正朝自己微笑。
是江競。
“快,這不好停車,上來再說。”
“你打算在這等一晚上嗎?”
厲枝猶豫了下,可看著打車軟體上的等待人數已經到了三位數,乾脆心一橫,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
雨水從她的衣服上凌亂滴下,滴溼了副駕駛的座位。
厲枝不好意思地致歉。
“沒事,車嘛,沒那麼嬌貴的。”
江競手握方向盤,一如既往坦蕩自然。
“你會開車?”
“會啊,我剛過18歲生日就去考駕照了。”
厲枝點點頭,告知了位置後,便安安靜靜縮著,望著車窗外發呆。
大雨傾盆,燈光全部因開在潮溼的地面。
破碎的高樓倒影一幀一幀從眼前掠過,像是一場世界顛倒的夢境。
等紅燈的間歇,江競開啟手機劃了兩下,給厲枝看:
“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吃點夜宵?你剛剛都沒有吃東西。這家很好吃。”
厲枝搖頭。
江競的意思她很明白,學校不乏追求她的男孩子,拒絕人這種事,她駕輕就熟,可不代表不會尷尬。
片刻的停頓,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江同學,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說清楚。”
江競側頭過來:“你說。”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以後請你也不要再說那些讓我困擾的話了。”
“什麼話?”
“......就是.....告白之類的。”
江競把視線收回,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敲了敲:“我可以理解成是拒絕嗎?”
“可以。”厲枝語氣堅定。
......
......
一路再無話。
很快便到了厲枝家的街道。
再往裡就是狹窄的老路,年久失修,車不好過,厲枝便示意在這裡下車。
“還是我送你進去吧,你沒帶傘。”
厲枝伸頭望了望,外面的雨勢已經有漸小的趨勢。
“沒事,我沿著樓簷走就好了,不用麻煩。今天謝謝你。”
說罷便要下車,可誰知,卡嗒一聲,乾脆的落鎖聲。
江競把車門鎖上了。
厲枝臉色變了變,但還維持著和氣:“還有事嗎?”
“厲枝同學,拒絕我也就罷了,不至於連送你回家的機會都不給我吧?”
“......你開著跑車進我家的小區,我會被鄰居們議論的。”
厲枝給了個沒法反駁的理由。
江競聽了只是笑,盯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只是因為這個?難道不是因為易止?”
......
厲枝怔愣了一瞬。
她的訝然落在江競眼裡,他笑得燦爛,不知是笑她,還是笑自己。
車門開啟。
厲枝下車站定,前一秒,腳下踩著的還是車裡綿軟的地毯,後一秒,就是冰涼堅硬的地面。她穿著單鞋,腳背凍得微微發紅,可卻無暇顧及。
她還在琢磨江競的話。
他說得對,她是有點私心的,不想讓易止看見有男生送自己回家。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
“晚安了,小荔枝。”
江競笑著啟動車子,帶著潮溼的空氣離去。
厲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冷風竄進脖頸,才把她從奇怪的念頭裡拖出來。
......
江競停車的位置,是她不常走的一條小路,她要繞過幾棟廢棄的樓才能回家。
雨還在下,雖然已經小了許多,但滴在身上還是黏膩又冰冷,一陣風吹來,陰寒惻惻的。
路邊失修的路燈,正斷斷續續地閃爍。她往四周環視了一圈,原本就逼仄偏僻的小路,此時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遠處的雨霧也像是一個個老態龍鍾的鬼魂,在遊蕩,漫步。
......
壓抑駭人的氣氛,在她身邊嚴絲合縫地合圍,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腳步也漸漸加快。
忽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她左右邊的方向炸開。
越是高度緊張,越是容易一驚一乍,厲枝嵴背一僵,下意識喊出聲:
“誰!”
沒人回應。
厲枝稍微鬆了口氣,可下一秒,又是一聲刺耳的碎裂聲。
玻璃碎片彈到了她的腳邊。
她這才看清,剛剛的兩聲,都是酒瓶子砸在地上。
離她最近的廢棄樓道里,此時出現了個人影,身形高大,但卻搖搖晃晃,應該是喝多了的醉鬼。
那人手裡還握著剩一半的酒瓶子,穿著破爛的大棉襖,臉上盡是醉意和兇悍。
他朝著厲枝一聲吼:“什麼誰!你個娘們兒,喊個屁!大爺我上個廁所,媽的,你要過來陪我嗎?”
極近侮辱的話了。
厲枝慌張地往回退了幾步,便要離開,可醉鬼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竟然也跟了上來。
嘴裡是更加汙穢的言語。
厲枝心臟忐忑,七上八下地跳,陡亂不已,只見醉鬼身影搖搖晃晃,步伐卻飛快,朝著她撲來。
不能再遲疑了。
她咬緊牙關,也撒腿奔跑起來,耳邊有風在呼嘯,雨水打在臉上,湖在睫毛上,也通通顧不上了。
跑,快跑。
厲枝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往前衝,她不敢回頭看,因為一旦停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
本來不長的一段路,此時卻顯得遙遠無盡頭。
遠處的路燈,散發著暖黃色有溫度的燈光,那是家的方向。
厲枝踩過腳下的坑坑窪窪,偶爾被飛起的石礫打到腳背,刺痛的感覺攀延上來。
她一邊奔跑,一邊壓抑著眼底的淚。
這種困境,這種可怕的夜晚,她曾經歷過一次。
夢魔如同鬼魅傾覆而來,厲枝只覺得視線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