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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易止回到家的時候,正撞見厲枝在找東西。
“哪去了......明明放在這的啊......”
她彎著腰自言自語,在客廳的小摺疊床底仔細搜尋搜尋了幾個來回,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聽見輕咳一聲,厲枝這才發現有人回來了。
易止靜靜站在門後,周身籠著從外面帶來的寒氣,厲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在找什麼?”
他開口問。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語氣好像也剛從冰涼的夜色裡浸過一圈,沒有溫度。
“你回來啦......你看見我的英語書了嗎?封皮寫著我的名字。昨天我就在這裡背單詞來著。”
她指了指那張小床。
易止不經意地把單肩包往後遮了遮:“沒看見。”
“沒事沒事,算了,可能是落在外面了。”
她直起身,理了理及膝的睡裙:
“先吃飯吧,今天餘家辦壽宴,爸爸去幫忙了,晚飯就我們自己解決,我做了幾個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小小的餐桌,擺了幾個瓷盤,飯菜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又用盤子倒扣著保溫。
她輕輕摸了摸瓷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回來得太晚了,都涼了,我去熱熱,你先洗手吧,馬上好。”
......
廚房裡很快飄來菜香。
易止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這種感覺有點奇異。
易雙柔一向身體不好,不能親自下廚,齊延宗又因為應酬多,很少在家裡吃飯。
他的一日三餐,通常都由阿姨打理,做好了放在桌上,他便一個人默默吃掉。
阿姨手藝很好,也講究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可不知為什麼,總是食不知味,談不上好吃不好吃,他吃飯,只是盡了填飽肚子的義務。
如今在這一方小**仄的廚房裡,他竟然第一次有了捧著碗等開飯的興奮感。
許是空氣中的濃濃煙火氣,搞得他心裡癢癢的。
廚房裡來回忙碌著的女孩,應該是剛洗完澡,穿著毛絨絨的拖鞋,踢踏的腳步聲,像是一首鼓點分明輕吟淺唱的歌。
細軟的髮梢還在滴水,把她的睡裙領子浸溼了一小圈,皙白的脖頸像是羊脂玉一樣細膩,夾雜著點點淤紅的指痕。
易止心念一動。
白天在學校和靳天奇對峙的她,像是一棵小小卻不屈的松柏。
在這夜裡,暖黃色的燈光下,她又變成了一隻人畜無害的小兔子,有著蓬鬆輕盈的皮毛,毫無攻擊力,又溫柔得不像話。所到之處,一切都變得柔和遲鈍。
讓人很想把她抱在懷裡揉搓。
易止眯著眼,看著小兔子朝他走來:
“好了好了,快吃吧。”
......
菜色是極其簡單的家常菜,番茄炒蛋,清炒脆藕,小砂鍋裡還有咕都咕都冒著熱氣的玉米排骨湯。
易止有些餓,一口下去,發現味道真的不錯,於是便很快消滅了一碗米飯。
厲枝見他撂了快子,問道:“不吃了嗎?還有米飯的,我在幫你盛一碗吧。”
得到了否定的答覆,厲枝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我吃飯慢,每次都要讓別人等,抱歉。”
易止這才發現,她碗裡的米飯確實只下去了一個小尖尖,她吃飯小口小口的,並且不讓一點菜湯沾到潔白的米粒上。
很奇怪的習慣。
“我快點吃,或者你不用等我,我一會兒自己收餐具就好。家裡就我們兩個,沒那麼多規矩的。”
易止一點都不急,反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進食。
小兔子嘛,吃飯就是要慢悠悠的才對。
......
被盯得有些尷尬,厲枝輕輕咳了咳,一邊繼續戳米粒,一邊試圖找話題活躍氣氛:
“那個,你怎麼會也來了北旗中學啊?”
“家裡安排的。”
“哦......”厲枝笑起來:“今天剛見到你,把我嚇了一跳呢。可是爸爸說你比我小一歲,跟得上高三的課程嗎?”
“可以。”
易止的回答永遠是幾個字。不過厲枝並不在意:
“那就好......對了,今天的事,你別在意啊。”
易止抬眸,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可突然就想逗逗她,故意裝出疑惑的樣子:“什麼事?”
厲枝抿著唇:“就是......大家對新同學都比較好奇,你可能不知道,北旗中學比較特殊,絕大多數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向我這樣的普通家庭,實在太少了。”
她戳著碗底,有些猶猶豫豫:“他們讓你填那張表,其實根本不是交給老師的,就是為了......為了......”
易止打斷她:
“為了看看我和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厲枝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男孩子。
他明明就是什麼都懂。
......
厲枝心一橫,乾脆全盤托出:“沒錯,我們這樣平凡的人,可能在北旗中學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不過也沒什麼,反正要畢業了。”
短暫的落寞,她很快又揚起了頭:
“我是想給你善意的提醒,不要因為別人的眼光貶低自己,我們沒有他們那樣有錢的父母,但我們可以自己努力去創造想要的生活呀。不要受人影響,不要難過,不要自怨自艾。”
易止眯著眼,許是填飽了肚子,看什麼都是暖洋洋的。特別是她的眼睛,眸子裡認真的光亮,像是跳動的篝火。
明明白天被靳天奇言語侮辱時,她自己也是落寞的,可這麼快就能調整好情緒,來幫他紓解。
她站在一個所謂“過來人”的角度,正在傳授“經驗”。
她說不要受人影響,證明她曾經被影響過。
她說不要難過,證明她也曾因為耳邊的風言風語而難過。
即使沒有親眼所見那些灰暗的日子,那些難捱的時光,但易止隱約心中有感,她剛剛來到北旗中學的時候,一定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然後,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本領,在成績上一騎絕塵,以此證明自己。
有點心酸,還有點熱血。
易止垂下眼睫,低聲回應:“好,我聽你的。”
她終於笑了起來,頰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和他一樣。
她好像,很希望他聽她的話。
......
“小止,我可以叫你小止嗎?我聽爸爸是這樣叫你的。”
厲枝滿臉期待地望著他,見易止沒拒絕,便自作主張喊出了口:
“小止,你比我小,所以以後,你要叫我姐姐。”
姐姐,真是個奇怪又陌生的稱呼。
易止勾著唇,挑了挑眉:“為什麼?”
厲枝急了:“因為我比你大啊,不管在家還是在學校,我都會保護你,照顧你,我沒有弟弟,只有一個妹妹,但我覺得應該差不多吧......”
反正是照顧小孩子,有什麼區別呢?
在她眼裡,易止就是個需要照顧的小男孩啊!
“快,叫姐姐。”
易止凝神盯著她的臉,那是自信,期待,還有點得寸進尺的小小興奮。情緒一筆一劃全在臉上,絲毫沒有隱藏。
驀地,他發現自己唇邊的弧度,竟然也微微揚起來了。
姐不姐的倒是無所謂,只是能讓她開心,好像也不錯。
“......姐姐。”
易止緩緩開口。
極輕的一句。
但她聽見了,圓潤的眉眼頓時笑成了一輪月:
“這就對了,小止乖,以後姐姐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