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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枝永遠是每天早上第一個到教室的。
趁著安靜的時候背古文,效率翻倍。
只是餘佳嫣也出奇地早到了,她站在厲枝座位前,指了指脖子的位置:
“小荔枝,你這,怎麼了?”
厲枝指尖觸上脖頸,一片冰涼,那是她今早貼上的膏藥貼。
......為了掩蓋掐淤了的指痕。
“哦沒事,昨天落枕了,貼個膏藥......你怎麼來這麼早?”
餘佳嫣乾脆坐到了厲枝面前,趴在桌上沒精打采:“害,別提了,昨天電話裡跟你聊完,我就徹底失眠了,凌晨才睡著。”
厲枝看著她濃重的黑眼圈,不由得輕笑,少女情懷她總是詩啊總是詩。
“那徹夜思考的結果呢?隔壁班那魔都小開,你打算怎麼辦?”
餘佳嫣把頭埋在胳膊裡,搖了搖頭,聲音悶悶地:“就這樣唄,99%的暗戀都是無疾而終的,也不差我這一個了。”
......
班裡同學陸續到了。
北旗中學沒有很嚴格的早自習時間,畢竟大部分學生都不需要參加國內的高考。
餘佳嫣鬱悶夠了,勐地抬頭:
“不想了不想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下一位說不定會更好。”
說完使勁兒擠出來個笑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唉,咱們學校的人太少了,來來回回就這幾張臉,看都看煩了,沒什麼新面孔。”
旁邊剛坐下的學生過來插話:“新面孔?一會兒就來了。”
“啊???”
那人解釋:“你不知道?咱們班要來轉學生了。”
餘佳嫣頓時來了精神:“轉學生?哪呢哪呢?”
“我撞見嚴老師帶他去教務處報道了。”
“高三了還轉學,真牛。”
“估計也是不參加高考的唄,這不是挺常見的。”
“來個小哥哥養養眼吧!”
“......”
“噓噓噓,來了來了。”
厲枝對八卦興趣不高,只是聽著耳邊的私語聲從嘈雜熱烈,然後慢慢偃旗息鼓。
有人登上了講臺。
“同學們早上好,大家靜一靜。”
嚴老師柔聲細語:“今天咱們班要加入一位新同學了,上課之前,我們先掌聲歡迎一下。”
教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更多的是小聲的交頭接耳,不受控制地飄進厲枝的耳朵:
“還真是個小哥哥啊,怎麼不露臉呢?”
“說的是,帽子加口罩,什麼來路,明星啊?”
......
厲枝一篇古文默寫完,揉了揉手腕抬起頭,驀地,整個人被釘在了原地。
講臺上站著的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眼神像是沉靜湖水上掃過的一陣秋風,從她身上輕輕滑過。
“我叫易止。”
惜字如金的自我介紹。
“易止同學先坐吧,我們不設固定座位,你可以自己挑空位。”
秋日的陽光談不上烈,但卻一絲不苟,嚴絲合縫,從玻璃外投射進來,投到厲枝的身上。
她呆呆看著易止朝她走過來,沒有任何停留,然後在她身後落座。
他帶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黑色對開的連帽衛衣,還是昨天的裝束,瘦削的肩膀卻挺拔。明明沒有看她,卻又好像一直在盯她。
厲枝覺得有些難受。
特別是脖子上的淤青那裡,癢癢的,有點喘不過氣的後遺症。
嗤啦,椅子後撤的聲音。
她的襯衫後襟微微地濡溼了,不知是因為陽光,還是因為背後那道如刀的眼神。
......
“易止同學是因為臉部過敏起了紅疹,不得不戴口罩,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好啦,我們現在開始上課,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找同學領讀一下單詞吧。”
來自講臺的目光,也同時落到了她身上:
“厲枝,你來領讀吧。”
......
“啊,好。”
厲枝迅速回神,轉身從身側的揹包裡翻書,可惜一無所獲。
平時從不離包的單詞書,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慌張之際,她勐然想起昨晚,自己是坐在客廳的小床上背單詞來著,然後......大概是隨手放在一邊了。
她下意識歪頭去看易止的臉,對上的卻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在靜待她出醜。
“厲枝?怎麼了?”
“......對不起老師,我忘記帶書了。”
她有些頹然。
嚴老師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書翻開,又拿起保溫杯飲了一口:
“算了,沒事,還是我來吧。”
......
清朗的早讀聲終於響起了。
厲枝嘴巴跟著讀,腦子裡卻記掛著她可憐的單詞書。
若是一本普通的書也就罷了,可那本書跟了她兩年了,裡面標滿了重點詞彙,每一頁還有動詞形式變化,密密麻麻,是她的心血。
但願真的是落在客廳吧。
不然可真真是要哭死。
......
一堂課心不在焉地上完。厲枝出門接個開水的工夫,回來卻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人。
靳天奇跨坐在她的椅子上,正和易止說著什麼。
光熘熘的桌面上,放著張紙。
“新同學,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靳天奇,是咱們班的班長,我家是做大宗外貿生意的。”
“這張表你填一下,要交到學生處的。”
“別在意,就是調查一下學生的個人和家庭情況。”
靳天奇人長得又黑又壯,說話也憨裡憨氣,粗短的手指笨拙地轉著一支筆,然後遞到易止面前,盯著那張紙,好奇又興奮。
身邊的同學也大多圍在一旁,臉上通通寫滿“八卦”二字。
厲枝懂這種興奮感的來源。
高一那年,她剛轉學來時,也經歷了這一遭。
......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學校也不例外。
特別是北旗中學這樣的國際學校,學生們非富即貴,從小跟著爹媽在商業世界耳濡目染,自然學會了趨利避害的道理。
他們是想探聽一下新同學的來路,看看是哪路神仙,值不值得深交。
以此判斷,是巴結他,還是無視他。
厲枝想起高一那年,也是被一群人圍著,當她在父親職業那一欄寫上“司機”兩個字之後,身邊哄熱的氣場突然就冷了。
人群紛紛散去,偶有零星的“切”,飄進她的耳朵。
那是不屑,和嘲諷。
她記了兩年,一直記到現在。
......
“快寫啊,我等你寫完還要交上去呢。”
靳天奇在催促。
易止單手撐桌,細長的筆桿在之間轉了幾個來回,冷澹的目光從身邊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些人的小心思,他如何不明白,只是厭惡至極。
靳天奇抖著腿,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正一臉期待他的落筆。
他輕笑了一聲,有著口罩的遮擋,沒人看見他勾起的嘴角有多陰冷。
筆尖緩緩劃過紙張......
“靳天奇!”
突然的喊聲,易止心念一頓,筆跡瞬間走歪。
靳天奇一臉茫然地看著急奔過來的厲枝:“怎麼了?”
她抱著保溫瓶,站在桌旁,手足無措,但卻使勁把身子往易止那邊偏,試圖遮擋住他的臉。
易止眯著眼,聽見她顫抖著開口:“那個......你坐我座位了......”
靳天奇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好氣又好笑:“得得得,我不坐了。”
“還有!那個......嚴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她一臉認真。
“啊???現在???”
“對,現在。嚴老師很生氣呢,不知道什麼事,叫你快點過去。”
靳天奇撓了撓頭,也顧不上易止這邊了,自言自語著往外頭走:“媽的,我又犯什麼事了......”
......
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
厲枝望著靳天奇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她走上前,把那張表格一把抓起,三下兩下,揉成了團。
再抬眼時,易止的目光已經睨了她很久了。
她聽見自己慌張的聲線,因為緊張而顫抖:
“他,沒安好心的,你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