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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浴室,水汽氤氳。
厲枝伸手試了試水溫,隔著霧氣繚繞,看見少年還站在浴室門口,低著頭,一言不發,甚至連肩上的揹包都沒摘下來。
“水熱了,你先洗澡吧。”
擦肩而過時,少年似乎一直蹙著眉,也不動。
厲枝小心關門出來,又想到他沒有換洗衣服,急忙從自己的衣櫃裡找出兩件學校做活動時訂做的文化衫和運動褲。
男女同款,他穿應該合適。
厲枝把疊好的衣服放到浴室門口,本無意停留,可浴室裡面安安靜靜,一點水聲都沒有。
不由得些許擔心。
“......喂,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
“......需要幫忙嗎?那個花灑是不大好用,你要使些力氣。”
還是沉寂。
厲枝心一橫,乾脆去扭浴室門鎖。
沒想到,他並沒鎖門,這一扭,玻璃門大敞,厲枝滿臉慌張,正要道歉,可一抬眼,話就卡在了喉嚨裡。
眼前的少年,剛好脫了上衣摘了口罩,上半身赤裸著,回頭望她。
略微瘦削的肩膀和鎖骨,顯出骨骼的輪廓,胸前和手臂線條流暢,是略帶稚氣的少年身軀。
他的面板冷白,可卻突兀地佈滿了傷痕。
有些是舊傷,遠遠望去青紫斑駁。
有些明顯是新傷,剛剛結了血痂,一條一條,駭人可怖。應該是來自刀子之類的尖銳器具。
這滿身的大小傷痕,厲枝腦中不合時宜地冒出個念頭——眼前的少年就好像是個精美的藝術品,卻被人惡意破壞。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脫衣服了。”
厲枝忽略了少年投來的凜冽的目光,低頭便要退出去,可剛退了半步,又停了下來。
她有些猶豫:“你這樣不能洗澡吧,會感染的,不行,我去喊爸爸幫你處理傷口。”
正欲開口喊厲明均來,可下一秒,少年就飛撲了過來!
厲枝甚至沒能喊出第一個字,喉嚨就被鎖住了!
少年一手死死掐著她皙白的脖頸,另一手狠狠把浴室門帶上。砰的一聲,浴室內死寂一片。
厲枝微張著嘴,吐不出半個字來。
少年雖然瘦弱,手勁卻大地出奇,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此刻鎖著她的咽喉,像是捏著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一般,毫不費力,又不容掙扎。
身上的傷口隨著他勐烈的動作,溢位絲絲點點的血來,最長的一條傷口,從他的左胸,順著鎖骨和下頜,一直劃到耳後。
如同一條醜陋的蟲。
少年一雙眸子像是盛滿了經年不化的堅冰,盯著她的臉,唇齒輕啟:
“不許告訴別人。”
厲枝的腦子好像也被鎖住了,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傷,於是艱難的點頭。
少年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倒嘴角勾起,露出個陰惻惻的笑來。似乎她的難熬痛苦落在他眼裡,像是什麼的節目一樣。
厲枝有些眼花了,眼底也全是憋出的淚。
她喘不過氣了。
她要死了。
......
就在眼前烏蒙、呼吸也快停滯的前一瞬,少年的手勐然撤走。
厲枝像是乾涸了許久重歸大海的魚,半倚著冰涼的牆壁大喘氣。
少年沒有再理她,鼻子裡撥出輕蔑的氣音,自顧自走到浴缸前,熟若無人地繼續脫衣物。
彼時,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厲枝瞥了一眼,只瞥見窄緊的腰線,臉上烘得一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逃也似地出了浴室。
......
......
厲明均並沒有把楊梅哄得高興,以至於大半夜的,楊梅獨自帶著厲言言回了孃家。
歸期不定。
厲枝從自己櫃子裡拿出一床新被褥,又套上了洗乾淨的床單被套,把客廳原本推著雜物的摺疊小床清理了下。
按照厲明均的意思,易止就暫時睡在這裡。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厲枝摸了摸脖頸,好像疼痛感還在。
他還真是使了大力氣。
厲明均在陽臺抽菸回來,剛見厲枝坐在小床邊皺眉發呆。
“閨女,想什麼呢?易止在洗澡嗎?”
厲枝抬應了一聲,可剛好露出了脖子上紅紅指印。她本來就膚白,又是禁不住磕碰的體質,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落傷。
厲明均大驚:“這怎麼搞的!”
話音剛落,浴室的水聲,悄無聲息地停了。
厲枝抿了抿唇,擠出個笑來:“沒事爸,好像被蚊子咬了,我撓來著,撓紅了。”
厲明均鬆了口氣:“這秋蚊子啊,最毒了,明天爸買個電蚊香回來。”
“嗯,沒事爸,那個,他......”
厲明均順著視線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嘆了口氣:
“唉,他是個命苦的孩子,家裡變故,父母一下子都不在了,天都塌了,估計他心裡也是落下陰影了,需要時間。咱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厲枝點了點頭。
厲明均沒有明說到底是什麼變故,但她隱約有感。
很多年前,媽媽去世,剩下小小的她,被厲明均牽著,這裡住幾天,那裡混幾日,她心裡難過,但又顧忌爸爸的情緒,從來不哭不鬧。
後來,楊梅成了她第二個“媽媽”。
雖然厲明均還在,但莫名地,寄人籬下的感覺越來越重。
她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家。
再後來,厲言言出生了,她徹底成了“外人”,她不說,但都藏在心裡,把一顆心堵得嚴絲合縫。
......
易止如今的處境和心境,大概和從前的她別無二致。
急於把自己保護起來,炸起渾身的刺,像個禦敵狀態的小動物。
有些可憐,也可悲。
......
易止側身站在浴室內,直到聽見厲明均回臥室開啟電視的聲音。
他頓了頓,推開浴室門,升騰的熱氣四散而去。
在一片霧濛濛之中,他看見女孩正安靜坐在小床邊,一雙修長白皙的小腿正前後搖晃著,腳踝上的紅繩在一片白嫩中格外顯眼又嬌豔。
她並沒有看見自己,而是專注於手裡的書,輕蹙著眉,小巧的唇正翕動著。
書封的大字:高中英語詞彙必背。
她在背單詞。
粉嫩嫩的睡裙,裙襬好像沾了水,溼噠噠地貼著腿側。胸前是個長耳朵的兔子圖桉,清晰可見的鎖骨,白嫩似天鵝絨的頸部,此時突兀地出現了一片刺眼的紅。
那是他的“傑作”。
但她並沒有找厲明均告狀。
她很乖,很聽話。
易止唇角輕勾,勾出個冷笑來,只是眸子裡毫無笑意,寒氣凜凜。